战国诡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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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妲己

游媚坊。

香榻软席,美酒盛宴,红袖添香。

苏仪头枕着一个美女雪白柔软的大腿,吃着另外一个美女剥好的葡萄,十分惬意。

这边张四皓则在蚀刻自己身上刺的祭文,由于自愈祭文在身,所以那些伤势都恢复得很快,原本刺在表皮的祭文,虽用了墨水,也在被稀释,如果不重新蚀刻,早晚会消失的。

未定等之前,张四皓却是无法学习与记忆更多祭文了,那会撑爆他,只好反复蚀刻这些瘗神祭文。

“来玩嘛~”苏仪向张四皓招手,“王弼公子好心招待,咱们不能簿其盛情啊~”

张四皓瞥了一眼气鼓鼓的盈,王弼把他们安排在这种地方,盈本就不开心,要是张四皓再点两个钟,怕不是也会被气炸了。

于是张四皓不理苏仪。

“去吧去吧,我们要学习了。”苏仪挥散这些女袖。

女袖们对着苏仪颇觉恋恋不舍,毕竟像苏仪这么俊俏的公子着实罕见。

与之对应的,就是派来伺候张四皓的女袖,隔了三丈远,生怕挨着一点,显然是因为张四皓丑得触目惊心。

苏仪拎着酒壶晃悠着走过来,说:“我探寻过了,这游媚坊四周并没有什么暗探眼线,咱们走吧。”

走?去哪?张四皓疑惑望向苏仪。

“出城啊,现在王城已不宜久留,咱们可都有案子在身。”苏仪说。

约了那五个打架。我才不走。张四皓摇头。

“你疯了吧?”苏仪惊讶,“那只是个说法,诳骗王弼把我们捞出来,难道你真要与他打?输了重回监牢,赢了他们后面的家族势力也饶不了咱们。”

要走你走,我是不走。张四皓继续摇头。

“你这较得什么劲呢……不会是自卑吧?”苏仪坐在张四皓面前,“是,他们五个,个个又帅又有钱又有势力又有学问,你呢,丑穷锉笨……”

妈的!你没屁闲搁啦嗓子是不是?张四皓摸出戒尺就要揍苏仪,戒尺是张四皓从那狱卒处要回来的,狱卒果然没将其上交而是私自留下了。

这戒尺打人极痛,就这一个效果,与那毁人精神的瘗神针可谓一时之瑜亮。

瞧见戒尺,苏仪退了两步,示意自己还没说完:“但咱们不跟他们争一时之长短,你我二人才是世界之子,如若整个世界是一个大舞台,他们只不过是布景,我们才是主角!”

夏日阳光正盛。

光芒照在苏仪脸上。

透出十分的自信,闪闪发光。

世个毛线之子……张四皓觉得苏仪一直在套的话,这就是一个借口,所以也不理苏仪这碴,表示,反正我是要应约的,要走你走。

“那把拟态披风还我。”苏仪说。

我的。张四皓摇头。

“哥,我这张脸,出了游媚坊就会被抓啊!”苏仪感叹,“算是我向你租赁或购买可好?”

不好。

张四皓转身一躺,靠在软榻上,在盈的指点下,开始蚀刻加深自己大腿根上的祭文……

张四皓虽不方便说话,但其动作举止之中,亦是时时刻刻表现出有一人跟随在他身旁的感觉,苏仪也知道张四皓觉得那人是盈,不禁感慨:这个精神病!

“我用一则消息与你交换如何?”苏仪说,“合适的消息价值千金,纵横盟中一些消息是比黄金还贵的硬通货。”

好啊。张四皓瞧向苏仪,我想知道你的出身来例,你绝不只是一个纵横谋十计小谋士,拟态披风、蝶装飞行器、瓢虫探知装置,这些东西都是当世顶级巧匠制物,随便一个,都非常昂贵,你哪来这么多?

“我家有钱,我自己生的,路上捡的。”苏仪没好气的说,这是提问么?这是挖祖坟呢。

“如果是这个消息,就根本不对等。”苏仪说,“我要跟你交换的,是妲己的信息。”

妲己?

啊哈?

“我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她,但你知道她是谁。”苏仪说,“你对她念念不忘,该是想知道她的一切吧,她的父亲,她的家庭,她为什么被送到祭礼中,她的愿望,她的遗憾……”

呵。张四皓不屑一顾。她就在这,我用问你?

“我知道你对她有遗憾,所以幻想她仍在身边,但她早已死了……”苏仪说。

她叫盈。

生父为虢。

虢为周国天官太宰,重臣权贵,天子一人之下百官之上,妲己为其女,因为是庶出,所以在需要人祀时,便被送入瘗神祭礼。

她的愿望就是好好活着,跟我一起。

像现在这样。

张四皓用倒映祭文将上述信息传给苏仪,只要对方不抗拒,倒映祭文做灵魂沟通渠道很顺畅,当然对陌生人就比较难,传过去等于启开了对方的脑壳,可以做精神控制了,所以要先做衔接,类似于催眠。

“对,但是不全对。”苏仪显露出一个微笑,“瘗神果然极擅扭曲肉体精神,你竟然能从妲己那里得到如此之多的消息,但她不知道的,你也不知道,有一点是最关键……”

苏仪想逗张四皓兴趣,好趁机拿价,但张四皓没理他,这让苏仪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泄露意图了,跟一个瘗神祭文掌握者交流就是这么难搞。

于是苏仪公布答案,“虢是故意送妲己入祭礼,祭礼不重要,重要的是妲己必须死!”

哦?

张四皓通过倒映祭文觉察到苏仪说的是真的,或者说,他觉得自己说得是真的,这又有两种作伪可能性,就是苏仪掌握了假消息,或者苏仪故意将之伪装成他自己觉得是真的。

也不怪张四皓警惕,这两人的心眼子加起来能够把楼阁下的池水铺平填满了。

为什么虢要杀妲己?

苏仪终于等来这个问题,便伸手,示意拟态披风便是交易价码。

盈不信,你在胡扯。张四皓转身过去。

“她死了,你这个精神病!”苏仪叹了口气。

这时,忽得有脚步声,继尔又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人走上楼阁,见着两人便问:“哪位是塞北苦儒前学?我家大人程朱,特来考校其学问,快快下楼参拜!”

“程朱,千字正儒,这次‘王城定等’的考官之一,还是主考官。”苏仪马上在张四皓耳边低语,语气严肃且紧张。

糟了。张四皓也意识到出问题了,身份要是被揭穿就完蛋了吧!

“不去不行。”苏仪说,“不去就是不给面子,定等之事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