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灭村惨案
转瞬之间，两人来到红石村。
骑着赤鳞妖马，陆决体验一次风驰电掣的畅快感，比起前世响着警灯追犯人还要刺激百倍。
从零加速到一百，体感不到三秒。
两人将妖马拴在村口，陆决看向墨子凝，好奇问道：“墨师姐，为什么李大人不骑赤鳞妖马？”
陆决想起李长宁无论是赶往明知山还是返回汴山城，都是骑着普通的马，这点让他感到有些困惑。
“这……”墨子凝欲言又止，思考了一会，答道：“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见墨子凝有些为难，陆决只好先将问题记在心里，未来找机会再亲自问李长宁。
将马拴好，两人走进村庄。
此时，两名灭妖师捏著鼻子从村子内走出来，碎语道：“真是够恶心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陆决一眼认出两人，右边长着暴牙的是张大鹏，少了一只耳朵的是张大程。
两人是双胞胎兄弟，样貌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一样丑，且都是马壁的狗腿子。
“不是说玄武卫会来处理，我们何必瞎淌浑水。”
“要不是马大人说……”
忽然，张大鹏注意到陆决与墨子凝迎面走来，连忙用手肘撞了撞身旁张大程，提醒他慎言。
“说啊！你们两个怎么不把话说完？”墨子凝走上前，双手插腰，瞪着他们。
张大程也不傻，连忙改口：“马大人是怕两位大人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特别请我兄弟俩来协助调查。”
听此，张大鹏立刻转移话题：“您是墨大人吧？劝您还是别进去了，里面……”
“笑话！”墨子凝甩动长袍，霸气道：“本官见过的场面还会比你们少吗？都给我滚开！”
语毕，墨子凝拂袖而去。
两名灭妖师连忙让道，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陆决不知道何时来到身前，右手搭着腰间长剑，目光沉凝。
“喲！是陆大人啊！”
陆决的事早在灭妖衙门内传开，两人当然知道现在对方已是高高在上的玄武卫，脸色瞬间变得谄媚。
看着面前的两人，原主的记忆令陆决不得不对他们感到厌恶，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恰好能形容这两个狗腿子的作为。
张大程赶忙抱拳，道：“是哪阵风把您给请过来了？”
“风？”陆决望向四周，又看向两人，轻声说道：“风没请我，但若有人搞鬼，我倒是想请他到灭妖司走一趟。”
听此，张大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敢不敢，您可以自个进去看看，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可不好说，毕竟有些人，根本不配当人。”陆决剑眉微挑，语气瞬间低沉了不少。
见状，张氏兄弟面面相觑，未回应。
陆决续问道：“你们真不知是谁做的？狗妖？狼妖？还是其他生肖？”
听对方怀疑的语气，张氏兄弟慌张地同声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可别误会……”
“别那么紧张，随口问问罢了。”陆决用剑柄挑起张大鹏的袖口，问道：“你们应该没带走什么？”
“绝对没有！我们只是来协助调查，现在正要回去跟吴大人汇报情况。”张氏兄弟同时敞开双手，任凭陆决检查。
过去，他们看不起原主，总觉得对方自视甚高，明明只要动嘴就能与妖魔共存，但他偏偏不要。
但今时不同往日，看着陆决那凛然的官服，两人只求对方能好好调查红石村，别查到自己身上就好。
“那……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办案了。”张大程边说边看着陆决的脸色，见对方不再追问，立即拉着张大鹏离开。
几句交谈之后，陆决追上了墨子凝。
只见墨子凝愣在广场，一语未发。
广场上，四处散落着人类残肢与内脏，凶手用鲜血涂抹了村子内的每栋房屋。
红石村两百余人，无一幸免。
陆决深吸一口气，站到墨子凝身旁。
“……”
按照以往的惯例，若是妖魔杀人，大概率只会留下残骸，但眼下状况，不止是血肉完整，有些尸体甚至被刻意摆放成不同的姿势。
很明显，这只是一场单纯的虐杀。
此时，陆决注意到房屋上的鲜血歪七扭八的排成了字。
“骗？”
刚说自己见过不少世面的墨子凝，瞬间被现实狠狠赏了一巴掌，她强忍着恶心，不断调整呼吸，双手不自觉颤抖。
见此情景，陆决不禁想起前世第一次处理凶杀案件时，也有同等反应，他默默地站在墨子凝身旁。
“你说骗什么？”片刻，墨子凝终于稳下心神。
“师姐您仔细看，凶手好像是想用血写字。”陆决指着右边房屋，因为上面的字更为清楚。
……
看清楚文字后，墨子凝点头说道：“看来是一场仇杀！”她托着下颚沉思，嘴里喃喃道：“但为何选红石村？又为何警钟未响？再来动机呢？”
听此，陆决一惊！
这女人不是玄武卫吗？竟毫不调查，便直接定调案件？
“师姐，我们应该先……”陆决正想给予建议，墨子凝忽然喊了一声，打断道：“不对！”
随即，她在村内到处探查，到处翻箱倒柜，搬动尸体。
一连串的操作下来，搞得陆决是一脸懵逼，但他也只能先跟在对方身后。
这个世界的人，刑侦能力也太差……
“那个墨师姐……可以请问妳想找什么吗？”陆决嘴上礼貌性询问，内心却呐喊着：“拜托，别再破坏现场了啊！”
墨子凝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地说道：“这里没有灭妖师的尸体，我们先去村外调查看看，或许有发生战斗。”
“先等等……”陆决皱眉，续道：“警钟没响，大概率就是没有灭妖师来巡逻，这件事我们晚点再追咎，但现在应该先判断是何种妖魔所为，妳觉得呢？”
原来这墨师姐，只是“看起来”聪明伶俐……
墨子凝看向陆决，点头道：“陆师弟你说得有理，那我们先查看尸体？”
在陆决的提醒之下，调查渐渐回到正轨。
两人重新回到广场，陆决这才注意到广场中央有一座小庙，庙内有一个雕像，是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他走近一看，底座刻着“红石山山神”五个字。
“山神？”
陆决不明所以，随后转身查看起尸体的状况。
孩童几乎是一招毙命，而成人的尸体全部都不完整，拼接部份也是由好几个不同的人组合而成。
“这到底是哪个变态……”
其间，墨子凝边干呕边四处奔走，令陆决不禁感到疑惑，他不明白为何李长宁会安排她来带自己。
陆决只得拿出前世的经验，试图寻找出有用的线索。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