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摸鱼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驶着。
眨眼间，已经来到了十二月的下旬。
天气变得更冷了，雪下得也变大了些。
虎昼依旧按照着自己的生活节奏，有条不紊地成长着。汲取知识、开发锻炼各项能力、修炼咒力……等等。
而此时，虎昼则是悄悄地来到了厨房，在偷偷地进行着自己的一种‘修行’。
至于为什么是悄悄和偷偷地，那必然是虎昼不想被家里人发现，所以他这行动起来也是有点束手束脚的。
而在桌面上正躺着一条肥美的黑色鲫鱼，它的身上有着水渍，鳞片闪着微微的黑色银光。看上去有一种黏黏腻腻的感觉，非常的滑溜。
啪！啪！
而且不时，这条不认命的鱼儿还在扑腾着，蹦跶着，似乎还想要挣扎，试图摆脱自己的命运。但是可惜，都进了虎昼家的厨房了，自然已经不可能再跑得掉了。
“大鱼啊，大鱼！反正你都快要死了，临死前就让我进行一番试验，帮助我更进一步吧？！这样你死得就更有意义了！”
虎昼看着眼前的鱼儿，他用着细弱蚊蝇般声音嘀嘀咕咕着。也不知道是对着自己说的，还是对着这鱼儿述说的。
然后虎昼就伸出双手轻轻地按抚在那条鱼的身体上，滑溜溜的感觉，而且还有着鱼腥味，感觉有些恶心。
但无妨，这些都是小问题，虎昼都能轻易地忍受。
还别说，虎昼对着大鱼实验的模样，还真有点像是医疗忍者进行掌仙术的治疗练习。
‘这个就是这条鱼的‘灵魂’的感觉……’
虎昼那双黝黑的双瞳中仿佛能倒映出这条鱼的灵魂轮廓，他在使用术式感知这条鱼的灵魂形状，（比之人类）很弱小的感觉。
但是很有生命力。
虎昼仔仔细细地感知着这条鱼的内外构造，特别是鱼鳃……他不放过一丝一毫学习的机会。
因为他的‘感知素材’的确并不多，有些太缺乏了。除了之前被他救下的三个小弟经常被虎昼拿来‘感知’外。
虎昼摸得最多的其实是‘黄豆’那条肥狗子。
有时，虎昼还能抓些小虫子来进行感知。但是昆虫的灵魂实在是太弱了，需要极其精密的咒力操作，让他的感知进步缓慢。
至于鸡鸭鱼之类的牲畜，则是需要家里买来当菜的时候。虎昼才能抓住一些机会和空隙来进行触碰和感知。
奶奶他们总不希望虎昼来接触这些邋遢的牲畜，怕会弄脏他的身上。
家里人的阻挠，也让虎昼更难接触了。
虎昼在感知完毕了这条鱼的灵魂构造，他在思索着自己变形成鱼的可行性。答案是可以的，只不过目前来说他对自身的掌控程度还远远不够。
遇到强敌，不可抵抗之时，变形成鱼潜入水中不失为一个跑路的好办法。而且如果能够单独变化出鱼鳃这个器官，那么他也能够在水下进行呼吸了。
虎昼思索着，已经感知完。那么接下来就进行‘转变’吧！
他有些紧张和兴奋。
实际上虎昼早就想这么干了，他早就想使用术式对别的生命尝试进行‘转变’能力了。只是他一直没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实验体’。
对人，虎昼是办不到了。
对动物，虎昼也不可能对无辜的小动物下手。
这一次，就是虎昼的第一次试验！
“大鱼啊，你忍着点！”
虎昼轻声地念叨着，他想象着‘肿胀’的感觉，用一个指头通过咒力驱使术式轻点在了那鱼身上。
接着，那鱼的身上真的鼓胀起了一个肉疱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是畸变出了一个肉瘤来。
看上去有些恶心。
然后虎昼又伸手将其轻轻地‘按抚’回去，然后那鱼身上的肉瘤又恢复平整了。仿佛刚才那恶心的一幕根本没有存在过。
‘咦！’
这时，虎昼发现那条鱼原本还算旺盛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这条鱼此刻已经变得奄奄一息，好像离死不远了。
虎昼知道是自己刚才‘扭曲’了它的‘灵魂’，改变了它的身体构造，破坏了它的生命。所以导致它差点死了。
或者说，要不是虎昼一个转变一个恢复，间隔的时间并不长。
只有几秒钟。
而且转变的程度也并不严重。
那么，这条鱼就必定已经死掉了。
‘那么第二次尝试……’
虎昼想要试试‘撕裂灵魂’的感觉，看看会不会在‘生物’的身体表面浮现出类似切割或者斩击般的伤势！
可是虎昼又怕自己再玩下去，这鱼就死掉了。
死掉的话，没有了灵魂，虎昼的术式也就没用了。
而且改变灵魂导致肉体产生改变，要是虎昼弄得太严重了。这鱼岂不是会像受到了辐射般产生诡异的畸变，那这鱼可能就吃不了了。
至少家里人是不会接受这种看上去畸变的食物的吧？
一看就觉得不安全。
‘……算了，不管了！就当它是渴死的吧！’
虎昼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要接着尝试。
实在是使用‘无为转变’就好像是随意地在画纸上描绘作画，能‘创造和改造’出自己想要的效果的感觉。
这种使用术式改造生命的成就感是非常的美妙。
就在虎昼将手触碰着那条鱼身上，要继续进行第二次转变之时，一道有些不悦的话音传来了——
“喂？！虎昼酱，不要乱动食材啊！”
那是野子姐姐走了进来，她看到了虎昼在触摸那条充满腥气的滑溜溜的鱼时，立即发出了警告。
“诶？！”
虎昼吓了一跳，他赶紧停下了试验，转身有些尴尬地面对着野子姐姐。
他打着哈哈道：“那个野子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对这么大的一条鱼感到好奇而已。”
虎昼找着借口，就好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一样。同时他也悄悄地观察了一下野子姐姐，这姐姐应该是没有瞧见他做了什么。
不过虎昼也有点自责刚才自己试验太投入了，连野子姐姐来到了厨房都没察觉。
“好了，你看也看到了，摸也摸过了。这鱼那么腥臭，快点洗手，去别的地方玩吧。厨房没什么好玩的，快走吧。”
野子姐姐催促着虎昼赶紧洗手，然后就要赶他离开。
“好的……！”
虎昼只好乖巧地赶紧洗了手，赔笑着给溜掉了。
野子姐姐看到虎昼离开了，也略微对这‘熊孩子’舒了一口气。因为最近她也发现了虎昼这小家伙似乎很热衷于对她的‘（话体）食材’动手动脚。
特别是对那些牲畜，小虎昼好奇得紧呢！
在赶跑了虎昼之后，野子检查一下，她才发现那条鱼儿已经有点奄奄一息了。
“这鱼不会是被虎昼酱给快玩死了吧？”
野子见状，忍不住对熊孩子的破坏力提高了一些警觉，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快点杀掉做饭吧，午饭的时间也快到了……”
哆！
于是，过了一会儿，随着菜刀的斩落之声。
被虎昼被折磨过的可怜无辜的鱼鱼终于得到了解脱！安息了。
而另一边，刚刚跑掉了的虎昼，则是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去河边弄些鱼来进行实验。
只是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肯定是自己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犯了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