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常规赛和考试

陈晓宇靠在椅背上，听着讲台上老师的讲课唾沫横飞，眼神瞄到杨煜文那里。杨煜文低着头看着书，眼神那叫一个认真。陈晓宇笑着把手伸进桌子下面的书包里，仗着自己手大，拿出自己的手机。

“看手机呢？”

杨煜文立刻把桌上的书本盖住，抬头看向陈晓宇，陈晓宇也低下了头把手放在桌下。杨煜文笑着回：“怎这么巧，你也是？”

“无聊啊~下课干嘛去？”

“上厕所咯，张瑞轩肯定也来找我们。”

“反正他在隔壁班，一起找点事……”

杨煜文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疑惑的皱起眉头。陈晓宇立刻开始咳嗽，杨煜文迅速抬头把手机往袖子里一躲，老师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老师看着杨煜文慌张的样子，让他站起来。杨煜文把手放进兜里，把手机丢进去。在老师的问题下杨煜文乱了阵脚。

老师看杨煜文回答不出问题也是浪费时间，让他坐下。杨煜文松了口气，坐下立刻把手机放进包里。

下课铃一响，陈晓宇就和杨煜文站起来准备出去。

老师喊：“杨煜文，你来一下！”杨煜文一惊，对陈晓宇留下句：“转移手机！转移手机！”随后便义无反顾的跟着老师走了。张瑞轩走在楼廊里，看到杨煜文就说：“诶，杨……”看着老师站在旁边，张瑞轩改口，挠着自己的屁股：“痒死我了~”陈晓宇跟着出来，张瑞轩问：“他咋了？”陈晓宇指了指口袋，两人心领神会。

“干啥去？“张瑞轩问，陈晓宇也没想好，看着杨煜文走去了老师办公室，两人不约而同的躲到办公室门口偷听。

老师坐下，拿出杨煜文的练习给他，杨煜文看着上面的红色叉叉一个又一个，倒吸一口凉气。杨煜文主动认错：“老师，不好意思，我会改正的。”老师看了眼杨煜文，也没骂他，杨煜文看老师没骂他，继续说：“老师，我知道我没跟上其他人的进度，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给我点意见？”

“你啊！要是行动和你的态度一样好就行了！”老师看得出杨煜文不是个不要学的孩子，问他：“上次还看你在那个对抗赛呢，怎么样？入选了？”杨煜文点头，但保证：“我会分配好时间，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老师笑笑，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杨煜文这样的小子。

门一开，陈晓宇和张瑞轩两人直接弹开，一左一右挠头看窗外。

杨煜文看到两人，说：“就我一个出来了。”陈晓宇回头，看着杨煜文啥事没有，问：“咋？老师没说啥？”杨煜文摇头，问他们俩：“你们知道，学校里的互助活动吗？”陈晓宇和张瑞轩一听到这个都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杨煜文瞬间紧张起来，说：“你们两个，别吓我啊！”张瑞轩摇摇头，问他：“老师怎么说啊？”杨煜文觉得没啥：“不就是马上考试了，老师说我要是考不好就让我去参加那个。”

看杨煜文还没当一回事，陈晓宇提醒他：“考试和常规赛开幕是一起开始啊！你是不是忘了？”杨煜文一拍手，自己还真忘记了。杨煜文愣在原地，张瑞轩摇摇头，说：“还不如趁现在好好复习，指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还没开始，杨煜文却想着后果。听到自己得每天中午都去图书馆的自习室里，杨煜文捂住耳朵不敢置信，陈晓宇还在吐槽：“搞得像你捂住耳朵知识就不从里面跑出来了一样！”张瑞轩打断陈晓宇，补刀一句：“咱得有知识，才能让他们流出来。”杨煜文看这两人就给自己帮倒忙，把他们丢在后面自己去上厕所了。

杨煜文给自己立下规矩，一节课得有至少一半时间在听课，还得好好写作业。想得很美好，杨煜文在课上的确认真多了，但老师一开始讲课那个头就开始发昏，杨煜文掐住人中，强撑着脑袋听老师讲课。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当杨煜文翻开作业本时，整个人就像个无头苍蝇。

张瑞轩走进他们班级，看着杨煜文坐在桌前自己做题也不去打扰他，找陈晓宇问：“他用功呢？”黑板写着英语陈晓宇桌上却是语文，陈晓宇挠挠头站起身，和张瑞轩一起走出教室。两人刚出门就看易舜臻双手插裤兜走过来，三人一碰面就没给好脸色看，易舜臻先开口：“不是来吵架的，是找你们有事。”两人看着易舜臻不像骗他们，易舜臻继续说：“常规赛开始前一个星期的周五要搞个开幕式，在球馆里出个场录个面，严教练让我通知好你们。”说完没看见杨煜文，陈晓宇指着桌班级里，易舜臻顺着看过去，杨煜文翘着腿嘴里叼着笔，知道的是在学习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发癫。

易舜臻从兜里拿出手机，咔擦一下给杨煜文拍了下来。陈晓宇看了眼戏剧感满满，笑的合不拢嘴。易舜臻看陈晓宇笑成这样，说：“要不要发给你？让你自己乐呵乐呵。”陈晓宇环顾一下四周，问他怎么知道的。易舜臻看着陈晓宇，无语的说：“那些人给你们的那天就说了。”

陈晓宇和张瑞轩把号码给了易舜臻，易舜臻备注好后再问：“杨煜文的呢？”杨煜文听到有人喊自己，看到易舜臻在门口自己就走过去，易舜臻把手放在他面前，说：“不是你们一个个的，看见我就气势汹汹的？我就过来通知一下！”陈晓宇点头，杨煜文这才收起防备，问：“干嘛？”易舜臻指了指裤兜，说：“联系方式。都是队友，有什么事好通知，省的我再跑过来了。”杨煜文把手机号报了过去，下一刻就收到自己“认真学习”的丑照。

易舜臻笑着对陈晓宇说：“还真蛮搞笑的。”陈晓宇一看又笑起来，杨煜文捂住他的嘴，易舜臻说：“下午训练见，可别迟到了。”说完自己也大步流星的跑走。杨煜文哼了一下，张瑞轩问：“咋？”杨煜文指着易舜臻，说：“我都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了。”陈晓宇搂住杨煜文，以一副有智慧的样子说：“都是一起战斗的队友，何有敌友之说？”杨煜文对易舜臻是这个想法，对林潼泽……那还得等之后的相处吧。

一直学到放学后的训练，杨煜文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严教练看杨煜文进门了，喊他一声也没回应。陈晓宇推推杨煜文，杨煜文这才看见严教练。

“咋回事？心不在焉的。”

杨煜文叹气，严教练一眼看出他的心思，问：“学习？”杨煜文点头，严教练把加重球丢给杨煜文，杨煜文双手接住，严教练说：“别呆站着听啊！边练边听。”杨煜文点头，拿加重球训练，严教练对其他人喊：“都给我开始训练！”看了一圈，总感觉少了几个人。易舜臻过来说：“严教练，我去找的时候好几个人都不打算来了，现在在的大部分都是我们高一，高二没几个了。”严教练心里自然失落，但也只是心里，他对易舜臻点头，说：“没事，你带着其他人好好训练吧。”易舜臻看着杨煜文累的气喘吁吁，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问：“他呢？”严教练回头看偷懒的杨煜文，说：“这家伙交给我。”

杨煜文把球抱在胸口，严教练看了眼手表，说：“给你一分钟休息。”杨煜文坐在地板上，严教练整理一下思绪，问：“你有想过除了打球想做什么吗？”杨煜文当然想过，自己被星市中学踢出来的时候就想着自己好好学习，现在看是不太可能了。严教练肯定了杨煜文的努力，说：“在打球的同时是不能落下学习。”

严教练这么多年的执教经历，他见过无数的学生热爱篮球，但最后没能走上篮球的路，还是得通过学习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杨煜文指着天花板的三件退役球衣，问：“那他们几个呢？”严教练抬头，看着这三件球衣，说：“他们很优秀，不光他们三个，在我眼里我所有的球员都是优秀的。”杨煜文看着严教练的面孔露出骄傲的心情，说：“要是能和他们见见面就好了，他们肯定能教我们很多比赛的经验。”严教练听到这哈哈大笑，说：“他们？他们怎么夺冠的他们自己都说不清！”

“好了！好了！继续练你的运球去！”

杨煜文哧溜一下站起来，严教练转身自己回到办公室，看着自己桌上的合照，打开电脑发了几个消息。

练到了最后，几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杨煜文捂着手臂，左手捂着右手，又得右手捂着左手，走过来看着易舜臻和陈晓宇两个人背靠背坐着相互借力，自己靠在两个人中间。易舜臻无力转头，只是说：“你来了……我们就不平衡了……”张瑞轩踉跄的走过来，靠着，说：“好了，现在可以了。”易舜臻笑了一下，问：“你们待会去食堂？还是回教室晚自习？”陈晓宇摸摸肚子，肚子发出巨响。易舜臻点头，说：“你这回我真牛，还不是别人能干出来的。”

杨煜文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林潼泽，问：“易舜臻，林潼泽呢？”易舜臻叹了口气，站起来，陈晓宇和张瑞轩往后一到，两人头撞在一起，易舜臻没回答他，而是走去问严教练：“教练，我们先去吃饭了?”严教练坐在板凳上，听到易舜臻说话才回过神，易舜臻敲敲门，严教练看了时间说：“去吧，不早了。”

易舜臻听到这个缓缓地转身，严教练喊：“洗澡换衣服啊！不然感冒了！”

几人换好衣服冲向食堂，陈晓宇喊：“都别和我抢！”吵吵嚷嚷的冲进食堂，易舜臻对他们说：“我们坐……”

林潼泽坐在旁边，他们的老位置。易舜臻看到林潼泽走过去说：“嘿！你怎么……你不是最近都回家住吗？”林潼泽没说话，而是对易舜臻说：“帮我拿份饭，老样子。”易舜臻看了眼打饭的地方，问：“果汁还是牛奶？”林潼泽依然没有回易舜臻，易舜臻把书包摆在座位上，走到打饭的排队位置。

杨煜文看着易舜臻站在后面，往旁边一靠，让前面的人走掉，等到易舜臻来了再问：“咋回事？”易舜臻看了眼林潼泽，意思就是现在不方便讲话。易舜臻走到前面打饭，两个盘子一手一个，走回林潼泽旁边。

易舜臻把意大利面放在林潼泽面前，说：“还是这个吧。”林潼泽点头，把果汁打开，易舜臻刚坐下，林潼泽就问：“你怎么和他们走在一起？”易舜臻看了眼坐在角落的三人，对林潼泽说：“林潼泽……我觉得……”林潼泽打断易舜臻：“其他人我不在乎，只有那个杨煜文，我要解决他。”易舜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还好有人来解围了。

“孙熙晨？你怎么也回来了？”易舜臻肯定孙熙晨走过来了，立刻转移话题问。孙熙晨白了眼林潼泽，说：“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所以我就回来了。”易舜臻笑着，说：“我们三个可有段时间没在晚上吃饭了。”孙熙晨坐在林潼泽旁边，看林潼泽又是板着脸，转移话题：“马上就常规赛了，严教练有安排好什么吗？”易舜臻叹了口气，说：“没有林潼泽在，严教练所有安排都被打乱了。”

林潼泽把意面卷起来，又松开，孙熙晨看着他心事重重的，说：“那个杨煜文，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了。”林潼泽把叉子放下，孙熙晨对他们两个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

易舜臻张大嘴巴，说：“星市中学？上城区那个星市中学？”说完喝果汁还呛着了，孙熙晨点头，说：“他还是球队的，但后面打架退学了。”林潼泽笑了一下，孙熙晨和易舜臻还以为林潼泽是在笑杨煜文打架，结果林潼泽说：“星市中学，怪不得严教练这么看重他。”

孙熙晨问：“星市中学篮球很厉害吗？我看夏季联赛不是他们冠军吧。”林潼泽想了想，说：“将近十年前，星市中学算是最强的中学吧。”易舜臻一拍手，说：“我们学校首冠不就是那个时候？2023年的冬季杯。”孙熙晨噢了一下，她也没听懂，林潼泽继续问孙熙晨：“关于杨煜文的就是这个了？没别的了？”孙熙晨点头，易舜臻没想到杨煜文还有这么个过去，林潼泽转头看着角落里的杨煜文，杨煜文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对视。

林潼泽站起来，孙熙晨急忙说他：“你怎么老是不注意啊！”易舜臻也站起来想要扶住林潼泽，林潼泽不让他们跟过来，自己走向杨煜文那边。杨煜文看林潼泽走过来，放下手里的餐具对张瑞轩和陈晓宇说：“你们吃完就先走吧。”陈晓宇还没吃饱呢，张瑞轩看到林潼泽来了立刻拽起陈晓宇，说：“哎呀我吃的好饱啊~我们走吧~”陈晓宇站起身说：“对对对，我们先走了~”

林潼泽坐下，在杨煜文对面。

杨煜文喝了一口饮料，林潼泽把杨煜文碗里的面包拿起来，问：“你要吃吗？”杨煜文捏了一下，两人撕开面包一人一半。

易舜臻揉揉眉头，说：“吃面包……林潼泽………”

林潼泽把面包塞进嘴巴里，咽下去后问：“星市中学，和这里食堂哪个好？”杨煜文看了眼孙熙晨，然后平静的对林潼泽说：“差不多。”

“那球队呢？”

杨煜文鼻子出气，把盘子端起来，说：“我不想谈这个，特别是和你。”林潼泽按着桌子站起来，说：“怎么？是有什么秘密吗？”

杨煜文摇头，往前走。林潼泽喊：“别生气，因为在这打人也要被赶走的哦。”

听到这，杨煜文转身看向林潼泽，林潼泽咧着嘴笑，慢慢的走过来，凑到杨煜文耳边说：“严教练只是找了个替补，没有人能撼动我的位置。”杨煜文指着林潼泽的膝盖，说：“靠着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毒瘤？我不这么……”

还没等杨煜文说完，林潼泽一拳打在杨煜文的下巴，饭盘被打翻。易舜臻第一步冲过来，抱住林潼泽说：“嘿嘿，我们该走了。该走了。”林潼泽推开易舜臻，杨煜文站起来抄起饭盘就要砸去，易舜臻一掌挡住，另一只手单手抱起林潼泽往后走。

残羹剩饭被打翻在杨煜文身上，孙熙晨过来说：“你没事吧？”杨煜文抬起头，指着发红溢出血液的嘴角问：“你觉得呢？”孙熙晨拍拍口袋，从里面拿出张纸巾。

杨煜文没有接过。而是问：“是你说的吗？是你去问的？”孙熙晨看着孙熙晨没有说话，杨煜文站起来说：“窥探别人很有意思吗？”

孙熙晨被杨煜文留在原地，杨煜文摇摇头，转身走了。易舜臻喊：“孙熙晨！我都说了该走了！”

一直到宿舍里易舜臻双手才放开林潼泽，林潼泽被放在床上。易舜臻直接说：“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打他？”林潼泽笑笑，说：“不爽罢了。”

易舜臻搞不懂，激动的挥动手臂，问林潼泽：“你说的如果我们严教练引援那我们就能冲击冠军，现在严教练在试图发掘他们，你却装出一副混蛋的样子是什么意思？”林潼泽看着易舜臻，指着自己的膝盖说：“高一新生，我们两个就能打进联赛，如果我没有膝盖受伤，我们能走到多远谁知道？”

易舜臻知道林潼泽的膝盖就是常规赛加上过度训练的后果。易舜臻坐在床上，捂着脸深呼吸好几下，林潼泽问：“我们不是最好的双人组吗？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我当然永远支持你，无论是什么后果我总会站在你这边。”

林潼泽躺在床上，易舜臻看林潼泽不说话了，坐在书桌前还得写作业。

杨煜文一个人走回宿舍，一开门就把陈晓宇和张瑞轩吓一跳。陈晓宇指着脸上挂彩的杨煜文问：“这谁干的？”张瑞轩看眼陈晓宇，说：“你觉得还能是谁？林潼泽呗。”杨煜文点头，坐在床位上说：“他想把我赶出球队。”

张瑞轩打开门说：“我去楼下售卖机给你买杯冰饮料敷一敷吧。”陈晓宇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张瑞轩，张瑞轩翻个白眼把门关上。陈晓宇揉揉脑袋，他也没理解为什么林潼泽会有这想法。

杨煜文心里想的不是林潼泽对自己的态度，而是孙熙晨会去帮他干这事。张瑞轩推门回来，把手里的饮料一杯丢给陈晓宇一杯给杨煜文，自己喝自己兜里的。杨煜文转身把作业拿出来，与其发火不如学习。

但这题目不会，杨煜文一个头可比十个还大。张瑞轩走过来说：“这些？我会啊！”杨煜文侧过头问：“真的假的？”张瑞轩点头，说：“这个……就先……”

“杨煜文！你昨天作业怎么做的？怎么批评完你还退步了？”

中午饭还没吃呢，杨煜文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怎么会傻到去相信张瑞轩的鬼话！老师也被杨煜文搞得头大，说：“你这月考，能行吗？”杨煜文当然想点头，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实力。

“你这脸……？”

杨煜文捂住被林潼泽打的伤疤，说：“昨天晚上磕到了，现在还在痛呢老师。”

老师摇摇头，说：“别忘了我说的，考不过就得去互助。”杨煜文答应老师，自己如果没过就会去的。

走出门，杨煜文直接找到张瑞轩，扯着嗓子说：“张瑞轩！你给我站住！”张瑞轩撒腿就跑，几人一路打闹冲到楼下，却看球馆那里围着很多人。

陈晓宇看这架势，猜测应该是开幕式要准备了吧。杨煜文看了眼时间，说：“先去吃饭，再去看看。”

三人走进食堂就看见坐在那里，没看见林潼泽在，但杨煜文也选择无视他们。

易舜臻第一时间走过来，看杨煜文脸上问：“咋样？”张瑞轩看杨煜文不说话，替他说：“好着呢，今天还挨骂了。”易舜臻笑了笑，说：“现在篮球馆在彩排，马上就到周五了，待会咱们也去吧。”

陈晓宇问：“那你为啥没去？”易舜臻让他们看看这边吃饭的男的都没了，说：“拉拉队要跳舞，现在排练呢，门口所以站着一堆人。”

杨煜文放下筷子，说：“那林潼泽呢？”易舜臻按住杨煜文的肩膀，语气也带着无奈：“他……我只能替他对你道歉了。”

杨煜文看着易舜臻歉疚的眼神，他没有怪他的意思，他知道他们是最好的哥们。易舜臻看他们都吃完了，说：“走吧，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完易舜臻还一愣，回头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张瑞轩推了他一把，说：“你先去，咱不给你添麻烦。”

易舜臻点头，于是几个人分开走去了篮球馆。

陈晓宇看着易舜臻走进人群时还有起哄的声音，结果自己大摇大摆地走进人群，换来了句：“你挤啥？”

杨煜文扒开人群，三个人走了进去。

音乐开的不是很响，但说话还是得提起嗓门。看舞台中心不是孙熙晨她们，杨煜文走到严教练旁边，大声喊：“严教练！我们需要忙什么吗？”

严教练拍拍手，问：“你们要穿几号球衣啊！写好给我！”杨煜文点头，刚想说话，有人点了点他的肩膀。

杨煜文回头，一看是孙熙晨在旁边杨煜文直接走开，孙熙晨跟上喊：“杨煜文！”杨煜文一路走到后门，推开门出去。

“喂！我是来道歉的。”

孙熙晨穿着拉拉队的衣服在二月末的冷风下喊杨煜文，整个人声音都被冻的在颤动。杨煜文摇头，迅速的脱下自己的外套走上去，孙熙晨后退一步，说：“如果你要走，那我就不穿站在这。”

杨煜文把衣服披在孙熙晨身上，把她推进室内。

“看来你人还蛮好的。”

两人靠在后门的楼梯间讲话，杨煜文听孙熙晨说这话，问：“林潼泽，他为什么要知道我的事情？”孙熙晨揉揉鼻子，说：“因为他……”

突然孙熙晨打了个喷嚏，杨煜文对她说：“你非要出来。”杨煜文伸手想要把孙熙晨带回篮球馆里面，那里有暖气。

恰好这时候，后门被打开。

林潼泽走了进来，看着孙熙晨和杨煜文站在一起，杨煜文还要上手去接触孙熙晨，林潼泽立刻带着怒气的说：“把你的手放远点！”

杨煜文可没原谅林潼泽，走到林潼泽面前，两人的火气打在一起。杨煜文挥拳给林潼泽出其不意，拳头停在林潼泽眼前，孙熙晨瞪大眼睛，走到两人中间推开他们。

林潼泽眼睛都没眨一下，对杨煜文说：“就这？我可是很久没打架了。”杨煜文把拳头收回来，指着他的护具说：“我可不和残疾人打。”

孙熙晨对两人吼：“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点……”喊完，孙熙晨推了一把林潼泽，林潼泽把护具解开，推开门走进排练的地方。

“喂！把麦克风给我！”

林潼泽走到篮球场的中圈，拿过麦克风喊：“各位！都安静一下！音乐也是！”

瞬间，全场都安静了，杨煜文和孙熙晨看向中间的林潼泽。林潼泽举起手喊：“开幕式每年都有！我们总会看腻不是吗？”

其他人喊：“对！”

林潼泽继续说：“那我就各位带来点乐趣！星期五开幕式结束，就在这里，我，林潼泽，和我们学校篮球队的新人们单个挑！大家怎么说！”

人群欢呼起来，孙熙晨指着后门处的杨煜文，说：“喂！站在我女朋友旁边那个，听到了没有？”

杨煜文看了眼严教练，严教练走到林潼泽旁边拿走麦克风，林潼泽摊手，对严教练说：“我可以打球了，这样不也是检验他们的实力吗？”严教练面对着人群，也指着杨煜文说：

“星期五放学后！就在这！由我当裁判！”

陈晓宇和张瑞轩呆站在原地，易舜臻走来，拍拍他们两个肩膀，说：“我们有好戏看了。”

杨煜文对孙熙晨说：“就留你在这了。”孙熙晨还想让杨煜文不要冲动，杨煜文径直走过去，抢走麦克风，双眼盯着林潼泽，说：

“就我们两个，11分。”

林潼泽和杨煜文两个人眼神带着火焰，两人对第一次交手都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