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卖艺挣钱，利益均分
交代了一下分工，王青云一行人直奔京城最大的青楼“醉仙楼”。
此时的醉仙楼还没开始营业，一个客人都没有，名媛们也在休息。
门口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留下李青山、马千里俩人在门口等着，王青云对朱由检开口道“王兄，看你的了。”
朱由检瞪了王青云一眼，冷哼道“等着。”
说完走进大堂里，高喊道“有活着的没有？给爷爷滚出来。”
“来了来了！”
一个龟公打扮的小司扔下手里的活跑了出来。
“爷，时候还早，姐姐们还在休息，您看？”小司小心试探到。
“少废话，叫你们妈妈来。”朱由检毫不客气的说道。
“您稍等”小司说完就跑了。
……
等小司没影了，王青云对朱由检鼓励道“王兄好样的！”
朱由检瞪了王青云一眼，没有说话，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不大功夫，一个老鸨在小司的带领下，来到朱由检面前。
老鸨子打量了一下朱由检，开口说道“爷，您有何吩咐？”
“爷爷今天心情不好，把你们的姑娘叫出来，给爷唱曲。”
“爷，时候还早，您看？”老鸨委婉道。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去叫！”朱由检指着老鸨大喝道。
“爷，您通融。”老鸨子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去！”王青云直接扔了一袋银子给老鸨说道。
颠了颠钱袋子，有五十两，老鸨才开口道“爷，你这有点少，只能请一般的歌妓。”
“这是赏给你喝茶的，赶紧把你们的姑娘叫出来，我家主子高兴了重重有赏。”王承恩翘着兰花指喝道。
太监！
这老鸨也是见多识广，见朱由检坐着不说话，身边有一个道士，一个太监，来头不简单啊！
“爷，您稍等！”老鸨说完转身就去叫名媛们去了。
“师兄！师兄！”李青山在门口探出头喊道。
草，这个瘪犊子！
王青云转身回到门口，揪着李青山耳朵说道“不是让你等着吗？”
“我也想进去听曲！”李青山捂着耳朵说道。
“等着！”
“师兄你不爱我了！”
“不爱你个得，你要是坏了老子好事，今天晚上没饭吃，你也不想挨饿吧？”王青云低吼道。
“不想，不想，师兄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你和千里老实等着吧，事成了咱们不光能听曲，还能白吃一顿好的。”
“真的？那师兄你快点去！”李青山说道。
“老实待着！”
丢下李青山，王青云快步回到大堂，站在了朱由检身后。
……
等了好半天，才有一队姑娘们出来，在舞台上准备起来。
老鸨走到朱由检面前说道“爷，时间仓促，还望爷见谅。”
朱由检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老鸨子退下。
咿咿呀呀的小曲唱了起来，一连几首，王青云心里也有了底，从背后捅了捅朱由检。
朱由检会意，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说道“就这？糊弄鬼呢？”
“爷！爷！您消气，这就叫姑娘们换曲。”老鸨陪笑道。
一连又是几首，虽然好听，词也挺押韵，可代沟太深，王青云完全欣赏不来。
普通曲了解差不多了，又捅了一下朱由检，示意可以了，该下一步了。
啪！
朱由检把茶杯摔在地上吼道“什么玩意！叫你们头牌出来！”
连续两次，老鸨哪还看不出来朱由检是来闹事的？可又吃不准朱由检来路，只好陪笑道“爷！您息怒，这就去请。”
……
不一会，头牌抱着琵琶走了出来，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李香莲见过官爷。”说完就坐下唱起了小曲。
又是几首，王青云也测算出自己要拿来卖的几首歌的段位，就开口说道“停，唱的什么玩意？还他妈不如道爷唱的好呢！”
……
老鸨一阵无语，这什么人啊，大言不惭！可看了看朱由检，见朱由检并没有什么反应，意思很明显，来砸场子来了！
“道爷什么意思？可有不满意的？你要是来砸场子的，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老鸨冷着脸说道。
“砸你场子又如何？你能咋滴？曲不好听就是不好听。”王承恩叉着腰说道。
来者不善，老鸨决定吓唬吓唬王青云三人。
“来人！”
呦呵看来想动手！
“青山！”王青云喊道。
“来了！”
早在门口等的不耐烦的李青山直接就冲了进来！
快跑几步，李青山一个旱地拔葱，就跳到了二楼！
王青云看李青山上了二楼，也一个跟头翻到老鸨面前，搂着老鸨笑着说道“怎么？妈妈是想要动手吗？”
咽了口吐沫，老鸨颤声说道“道爷您说笑了。”
“不是就好，道爷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打架的，咱们借一步说话？”
老鸨看了一眼刚跑进来，就看到王青云俩人的身手，被吓得畏缩不前的几个打手，哀求道“道爷您饶了老身吧！”
“想什么呢？道爷跟你做笔生意，咱们和气生财。”放开老鸨，王青云笑嘻嘻说道。
“道爷的意思是？”
“找个雅间，咱们详谈！”
原来是来谈生意的！
有他娘的你这样的谈生意的？
老鸨抚摸着胸口说道“吓死老身了，道爷跟我来！”
事成了一半了，王青云长舒了一口气，对朱由检说道“王兄，请。”
“请”
朱由检骚包的一开折扇，率先跟了上去。
等到了雅间，王青云对老鸨说道“妈妈，着人取笔墨纸砚来！”
“道爷稍等。”老鸨唤来一个丫鬟，让她去取。
……
跟老鸨闲扯了一会，丫鬟就把笔墨带了进来，王青云接过笔墨，就开始唰唰唰。
“来，瞧瞧！”
把写好的稿子递给老鸨，老鸨看了看，捂着嘴就笑起来！
哪有这样写词的？也太……
“怎样？”
“道爷这也太……”
“先别着急下结论，找个姑娘进来试试。”王青云笑着说道。
“那道爷您稍等”放下稿子，老鸨又出去了。
朱由检实在是好奇，也不再装矜持，丢下茶杯，起身拿起王青云的稿子看了起来。
啪！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朱由检生气的说道。
又他妈发神经！
王青云暗骂一句，开口问道“王兄咋了？可是我字写的丑？”
“你不光字丑，你……”朱由检指着王青云气的都发起了抖。
“我什么我！挣钱不寒碜。”
“你……”
“你什么你！也不想想这里是窑子，文人骚客最喜欢来的地，不骚他们能舍得花钱？”王青云瞪着朱由检说道。
“你无耻！……”
噹～
叮～
王青云锤了一下桌子，咬着牙对朱由检说道“爷爷，我求你别说了行不？你老实呆着，今天少说分你一千两！”
看着跳了一下的茶壶，咽了口吐沫！
哼～
看在一千两的份上，暂且放过你。
朱由检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铁青着脸又坐了回去。
见朱由检再没有说一句话，反而老实的坐了回去，王青云有点不敢相信！
这就行了？
这货这次居然如此好说话？
难到是一千两银子的功劳？
这不科学啊！
我还想着他要是再不老实，就邦邦给他来两下子呢！
“道爷！人带来了！”老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青云收起心思，拿起稿子递给老鸨“让她先看看。”
……
“看完了吗？”王青云问道。
“恩～”那姑娘红着脸低声回道。
“我给你演示一遍，你可要学仔细喽！”王青云邪魅一笑。
咳～咳～咳～
攻下面，挖进去
要到哪里去
攻下面，挖进去
不要太着急
攻下面，别着急
……
呵呵呵～呵呵呵～
……
哈哈哈～哈哈哈～
……
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毛线啊？有什么好笑的？看明白了吗？”王青云一曲跳完，没好气的说道。
“道爷，你这，呵呵呵～呵呵呵～”老鸨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你别笑了，过来唱一遍！”王青云指着那个姑娘说道。
“呵～道爷容我笑一会！呵呵呵～”那姑娘捂着肚子说道。
……
其实王青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祖师爷，污妖王的技能显摆了显摆，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
好容易等那姑娘笑完，王青云开口道“行了没有？行了先学着唱！”
那姑娘红着脸点了点头，对着稿子开始学着唱了起来。
攻下面，挖进去。
哎呀～
羞死人了！
啪！
一拍额头，王青云对老鸨说道“你的人行不行啊？不行换一个。”
“道爷，这个太……你让姑娘适应一下。”老鸨陪着笑，解释道。
足足用了多半个时辰，这姑娘才在王青云的指导下，给“公虾米”谱了曲，也学会了跳。
“来，抱着琵琶先来一段。”王青云鼓励道。
……
一曲唱完，王青云感觉味道对了，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了，对老鸨说道“妈妈，这曲，配上舞值几个钱？”
老鸨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说道“道爷，这个如何？”
“一千两？”王青云问道。
老鸨摇了摇头。
“一万两？那感情好！”
老鸨又摇了摇头。
这回王青云明白了，自己说高了，这老货不安好心，只给一百两。
他奶奶的！
想黑老子，看你不要好了！
王青云伸出一只手说道“最少这个数。”
老鸨摇头表示不行，又给出了一个价。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一点点的讨价还价。
砍了足足一炷香时间，老鸨才把银子加到三百两，王青云就有点受不了了。
实在不耐烦了，王青云一拍桌子说道“老鬼，哪有你这样砍价的？给句痛快话，到底能给多少？”
“道爷，这曲太……”老鸨没好意思往下说，意思很明显，三百两已经不少了。
……
王青云算是明白了，这老妓女是个铁公鸡，从她身上拔毛，得废点力气。
懒得再跟她讨价还价，拿起毛笔，又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
吹了吹墨迹，王青云递给老鸨说道“妈妈，再看看这个。”
这回这个就文雅多了，老鸨仔细读完，才抬头对王青云说道“道长这个要作价几何？”
一把抢过老鸨手里的稿子，王青云笑嘻嘻道“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道爷这个数如何？”老鸨又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
嘿！
又他妈来这套！
爷爷才不上当呢！
王青云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起了茶水。
老鸨子也是老油条了，一点也不着急，就等着王青云开口。
双方僵持一会，王青云算是服了这个老阴逼了！
既然你做东不好好给钱，那就别怪老子三十六计走为上。
笑嘻嘻的对老鸨说道“既然妈妈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把上一首曲的钱给我，道爷我不玩了！”
王青云说完就要起身，老鸨一看，此计不成，忙拽住王青云的胳膊说道“道爷，道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还说啥啊？跟你讨价还价？道爷这里有的是曲，去哪里不能卖钱，非得在你这吊死啊？”王青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道爷，老身知错了还不行吗？”老鸨搂着王青云的胳膊撒娇道。
要不是这老鸨也就三十多岁，还算风韵犹存，王青云非得汗毛直立不可！
他可不饿！
老鸨服软了，王青云也不打算放过她，挑着他的下巴说道“老娘们，你看爷爷像是毛长齐了的人吗？你这套对我不管用，少废话，先把上一个曲的银子给道爷拿来，咱们再谈。”
王青云油盐不进，老鸨也没有好办法，只好陪笑道“那道爷您稍等，老身这就去给您拿，您可千万别走！”
老鸨说完，给刚才唱曲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就转身去拿钱去了。
“别忘了把我那五十两也给我带回来！”
老鸨刚走到门口，听到王青云从屋里传出来的话，差不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
等待老鸨拿钱的功夫，王青云又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等他两首歌写完，老鸨也带钱回来了。
“道爷，钱给您带来了，您数数！”老鸨配着笑脸道。
接过银子，王青云一个一个仔细数了起来，丝毫不避讳老鸨就要喷火的眼神！
作为二十一世纪，被老六教导过做人的良好青年，王青云早就没有脸皮这东西了！
只打算做一锤子买卖，王青云才不会管老鸨咋想的，眼里只有钱！
这不要脸的劲儿，把旁边的朱由检三人都看呆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朱由检看了看白花花的银子，有自己的一份，哼～本王原谅你了！
王承恩见主子没动作，也动起了小心思:这个小道士不简单啊！咱回头得好好拉拢拉拢，就藩后的日子能不能好过就看这小子了！
李青山觉得虽然师兄不要脸了些，可挣钱了！一想到以后能天天吃肉了，口水不小心就流了下来！
三人各各揣着小九九，却没有一人敢打扰王青云，生怕坏了财神爷的好事！
不怪在场的几人这么没节操，都是穷鬼，缺钱！
“钱不少，算你识相，刚才道爷又写了两首，你瞅瞅，只要你诚心给价，我包你挣大钱！”王青云数完钱，把刚写的稿子递给老鸨说道。
这次老鸨算是开眼了，两首骚曲，两首雅曲，信手拈来，这小道士不简单啊！
老鸨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王青云又把稿子抢了回去，对老鸨说道“出价吧！”
……
这次老鸨诚意足多了，一百两一百两的加价，双方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最终三首歌卖了2400两。
拿到银子，王青云才心满意足，不会谱曲，就画了几张心电图，让几个姑娘，按着音调高低谱曲。
足足两个时辰，才搞定一切。
王青云长舒一口气，对老鸨说道“谱子出来了，妈妈你要想挣个好钱，可以这样……”
说话留一半，银子才好挣！
看着王青云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老鸨气不打一出来，半天时间就挣了自己二千七百两银子，这小子还不知足！
“这就不劳道爷操心了！”老鸨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句。
见老鸨不上套，王青云一把拽住她，在她耳边低语起来，如此这班，恩～
老鸨刚听一半，王青云忽然不说话了，急得他抓耳挠腮:“道长，您大人大量，不要与老身计较，您看？”
“我们哥几个晚饭还没有着落呢，你得管饭，还得给我凑个整，我就全部告诉你。”王青云笑着说道。
“那成，听道爷的。”老鸨说道。
“我外边还有个小兄弟，在门口等着呢，把他叫进来，我们吃好了，我再给你讲。”
“这就去”
老鸨说完就照呼了手下去办事去了。
……
三个饿死鬼加个装逼货，足足造了人家一桌子好菜，王青云才心满意足的对老鸨交代了起来。
后世高档歌舞厅的运作，大排档点歌，饥饿营销……
反正都适合宰大明那些自称“骚客”的有钱人！
王青云嘚啵嘚啵给老鸨念叨了半天，还列了一张计划表，把老鸨乐的咯咯直笑。
老鸨身为行家，自然知道王青云提出的，这些比较新颖的挣钱方案的威力。
北方的歌妓本来就不如南方的歌妓出名，培养出能入大文豪法眼的名妓他自认做不到，可挣俗人钱的本事她自认也不差。
有了王青云的这些馊主意，她有信心让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开心之余，又给王青云加了五百两银子，希望王青云有空常来做客。
王青云把银子往兜里一揣，打着哈哈，在老鸨的甜言蜜语中就出了醉仙楼。
此时临近傍晚，华灯初上，那些“有钱人”已经有人在醉仙楼听起了曲。
听着那些修仙客们的醉生梦死，王青云神色微微一冷，转瞬即逝之间，脸上又泛起波纹。
王青云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也不是有多讨厌纸醉金迷，主要是加钟加多了，又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了解的比较多一些。
高级的只能看看，有的连看都看不到，尝尝咸淡更是无从说起。
起初年岁小，经不住诱惑，偶尔开开车，后来随着阅历的不断增长，渐渐的就转变了心态。
这腐蚀人斗志的无形杀手，虚情假意的温柔乡把多少栋梁都拉下了马，多少红颜都化作了冢中枯骨，还是老祖宗的精神永流传啊！
山猪想吃细糠，对不住后世的那些艺术家了！
你们的一剪梅、青花瓷、咱借用了，还改编了一首霸王别急！
不过这窑子的钱！
真他么好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