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可描述
好家伙,这才开了个头,她反映就这么大,如果真说了那三人不可描述之事,哪还不得把她的头砍下来当球踢?疯狂,年青人遇见偶像就是疯狂,乌获以前是这样,转了几道世也是这样,总能收获无数为他疯狂的男女!
巫石!当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巫石!
说没人信,现场直播管用吧!
谋定而后动!
“姑娘说得对,我家公子乃当世大侠,定是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得起这侠义二字!”九菁说。
少女剑尖垂下了,瞪着她,“那你刚才要说什么?”
“姑娘想拜访我家公子,不拿礼物就上门?如要送礼,总得知道我家公子的喜好才行啊?我家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九菁收了那告之其真相的心思,哼,少年人啊,不知道你看上了谁,总要碰得头破血流才会长记性!
“原来你是想提醒我这个啊!错怪你了。”少女收了剑,向她拱了拱手。
这女孩儿脑子虽一根筋,但胜在能知错能改!
“可我偷跑出来的,哪能随身携带礼物?”少女喃喃地说。
“不打紧,有我呢,由我来引荐,保管让公子对你另眼相看。”九菁说。
“那你家公子喜欢什么?”她猛然醒悟,“喂,你说的你家公子到底是哪位?”
“司徒楚辞……?”九菁说。
“他呀?”少女说。
很失望啊,哈哈,乌获,乌获,到了凡间,你那无边魅力不好使了吧!说的也是,凡人一个,还有缺陷,去掉了身上的光环,光身边那两位就能把你的光芒抢去大半!
“白覆霜……?”九菁再试探地问。
“哎……?”少女长叹一口气。
还不是?九菁有点把握不住了,白覆霜长得那也是俊美奇伟的。
“古宁波……?”九菁说。
少女怒了,“你这人真是的,三个你全说一遍,到底谁才是你家公子?”
这怒中带恼,又带点点破了心中小秘密的羞涩,万万想不到这么个明艳跳脱的少女喜欢的人居然是那小古板。
哈哈,乌获,你连个小古板都比不上!地位大掉啊!
这可难办了,古宁波此人她可不熟得很。
她只熟乌获!
“这猫是他的吧?他这人啊,最有爱心了,喜欢小动物,功夫却高得不得了,来来来,我帮你洗。”少女自说自话,自己拿了那网袋往溪边去。
“对了,我叫陈润珠,你叫我阿珠就行了,你呢?”
“毛线团……”九菁顺嘴答。
“啥?你叫啥?”陈润珠问,“毛线团是个啥?”
“九菁,你叫我九菁就行!”九菁赶紧说,“你身上衣服有线团了,穿的时间长了就这样,换件新的吧!”
“不,这可是姐姐亲手给我缝的,为缝这件衣服,她手指都扎破了!”陈润珠珍惜地摸了摸说。
“你们姐妹俩感情真好。”九菁感慨。
她相柳一族先祖是因祭祀而生,后来在日落谷繁衍生息,为保血脉不被稀释,出生孩子都得经历无咎之旅,活下来的才是真正被承认为相柳族人的,大家都从蛋里出生,一出生就在竞争,哪来的兄弟姐妹之情?
“那当然了,姐姐对我最好了,什么都顾着我……”
她滔滔不绝地聊起了其姐陈润香种种,什么好吃的都给她留着,好看的衣服也让给她,甚至于上山历练,最危险的地方她求师傅免了自己去,师兄妹们对她时常欺压,也是姐姐代为出头!
怎么办,越听越恼火怎么办!
有姐姐了不起么?
“我看不见得吧,陈润香真对你那么好?连历练都不让你入危险的地方,那还不是棒杀?我看啊,她怕你太出色,抢了她的风头!”九菁说。
“你这人怎么心理这么阴暗?在万柳山庄没朋友吧?什么活儿不派,打发你来洗猫?”陈润珠说。
虽说近几日遇的挫折多了,心理强大了,但她这一箭还是直戳心口,隐隐作痛。
九菁忙温和一笑,“姑娘教训得是,瞧我这张嘴,就喜欢胡说!”
徐徐图之,暂且徐徐图之。
都攒了上千年的灵力了,身边怎么谁都不是善茬儿?原本以为物以稀为贵吧,她成了这下界唯一的神,那还不脚踏八方?
那猫也贱,在她手里的时候吱哇乱叫,到了这少女手里,一动不动,顺服得像只假的,被她一摸,还眯着眼打呼噜。
连只猫都不好对付。
“算了,你这种人是不知道的啦。”陈润珠说。
我这种人,我哪种人?九菁气,脸上笑容卑怯羞涩,“姑娘说得是。”
“姐姐说了,有些人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经拼尽了全力,举目望去,身边皆是抢食之人,我理解你这种人的,难怪老想别人在害你!”陈润珠说。
不带这样的,你插刀便罢了,还插了又插!
“阿珠,猫要洗掉毛了,咱们回去吧,古公子还等着呢!”九菁点头笑着说。
“你也别怪我说你,我这人直,有话喜欢直说!”陈润珠提起了山猫,甩着水说。
直爽是理由么?是在人胸口插刀伤害人的借口么!
最看不惯这种拿直爽当借口的二百五。
九菁诚恳点头,“阿珠说得是,像你这般年少而有见识的人少。”
“咦,虽然你只是个丫鬟,但倒是孺子可教,放心,我这人最不喜欢看人下菜,我不会瞧不起你的!”陈润珠说。
啊呸,老子会在乎你个小丫头瞧不瞧得起!想当年天帝老儿召她上朝,她还得看心情去还是不去!
九菁点头微微笑,用敬仰的目光朝她望着,“阿珠姑娘真是忠厚仁义,正直而不染尘世污秽,少见的侠女!”
打后门回到万柳山庄,蔡婶一见她就拍大腿叫了起来,“哎呦,阿九你洗个猫洗这么长时间?公子找了你好几次了,快去快去,这位姑娘是谁?也是来找活儿做的?先不管了,你提篮子,哎呦,那猫洗了怎么不擦干?这到处都是水哦……”
蔡大妈把块布一甩手丢在了陈润珠脸上。
小姑娘摸向了腰间软剑,九菁赶紧低声说:“阿珠少侠,蔡婶就这样直爽,有什么话就说,你别怪她。”
“哼,我会怪她?”陈润珠缩回了手,忽地恼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话也直爽。”九菁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到一边,“阿珠少侠,古宁波这个人吧,板正得很,一般人要猜他的心思可难了,你想不想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比如说喜欢谁啊?”
陈润珠结巴,眨眼,“我很得闲么?谁愿猜他的心思……你有办法?”
“我是公子们的贴身丫鬟啊,他们啊,在贴身丫鬟身边什么都说!”
“我知道了,主人不把你们当人看的?”陈润珠说。
这直爽得哦!简直到了酸爽的地步!
“差不多如此啦,蔡婶以为你也是来找工的……你看?”九菁点到为止,这个年纪最是自以为是的时侯,哈哈!
“好,我去,也当丫鬟?贴身的?定能知道古少侠心里想些什么?”陈润珠面色红了红,忽地转头朝她,“说,你有什么目地?想干什么?”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脑子弯弯道道这么多。
九菁叹气,“还能干什么?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咱们俩一见如故,你看,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你也是偷跑出来的,连礼物都没带,见了我家公子,那不得直接把你送回去?什么都打听不到就回去了,你甘心?古少侠虽然不爱说话,那长得那也是一表人才的!这种人就得主动出击!”
“姐姐说了,外边的人啊,说为你好就是在骗你!”陈润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哼,手无缚鸡之力的,上树了都不能下来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好,就这样!”
九菁笑得脸发僵,“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想她灵力消失,手足无力,爬个墙都需要努力再努力,收个小弟十分之必要,比如说那高高的院墙,就得靠此小弟翻越,定能把乌获这小子在人间的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
还能让这未经时事的小丫头明白世道艰难,长得好看的人心理龌龊阴暗起来更是惨绝人寰!
对男人的期望破灭了才能更好地做自己的小弟!
一举数得啊简直。
“咦,笑得这么猥琐?阿九,你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陈润珠怀疑地看她。
“我长得着实太过机灵,老有人把我好心当恶意,也习惯了。”九菁叹气说。
“哼,连那么棵矮树都下不来的人……啧啧啧!”陈润珠说,“你使坏我也不怕!”
从蔡婶那儿领了衣服,九菁和陈润珠一人提了食篮,一人提了猫往后院而去,守卫见九菁又来了,连问都没问,一摆手,让她们进去了。
陈润珠有点相信她是贴身丫环了,对她看了又看,“你家公子还真相信你?”
她也摸不着头脑,乌获这人以前可精明了,他住的那地儿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虽然那时她还是师傅,那时他就初露了不听使唤的倔牛脾气,为了压服他,她可使了不少损招,其中包括亲自探访他住处放个阴蛊什么的,可哪曾想那结界严得水泼不进,哎,当时就应当明白此子大有来头。
明白太晚,铸成大错。
房门大敞,一眼看得通透,古宁波和白覆霜在下棋,司徒楚辞拿了本书在看,一室书香,满眼和谐,正常得很。
那一屋的氤氤水汽缓缓暖昧全不见了踪影。
装得怎么正常也掩盖不了不正常!
瞧乌获这小子满脸红润,满足得意的模样,拿本书挡住脸就看不出来了吗?
还有这古宁波和白覆霜下棋便下棋罢,落一子便朝乌获望两眼,眉眼带笑,眼角很是含春,很明显在回味无穷滋味不错!
再瞧三人衣物,从里到外全换成新的了!
从里到外!
巫石啊巫石,想当初的神州大地,这东西丢地上都没人要,现如今却要到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