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觉得你们会赢，还是会输？
成圣之后的鸿钧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对待洪福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改变。
老实说，洪福无法分辨鸿钧合道后与合道前有什么分别，就如同他无法分辨鸿钧成圣前与成圣之后的区别。
“原来如此，竟只是因为一句话，便造就了妖族的诞生。”
“但很可惜，吾并不知晓这些。天道至公，不会操控他人的未来，所做所行，皆是个人抉择。”
“而这些……是人道的事。”
鸿钧听着洪福的抱怨，语气依旧是十分平淡的开口解释着。
洪福对鸿钧的话语感觉到有点意外，因为对他而言所谓的天机，所谓的天道自然是掌管着一切。
但眼下鸿钧竟然说，就连天道都无法影响人心的选择？
看着洪福那有些疑虑的眼神，鸿钧轻笑了一声，继续解释道：
“道友可还记得一句话？”
“大势不可改，小势犹可变。”
“天道所掌握的大势，自然是不容许更改，但一些细枝末节，却并不在天道的管辖范围之内。”
“而哪些是大势，哪些是小势……就需要好生考量一番了。”
听着鸿钧细致的讲述，洪福对于天道的了解加深了不少。
但很可惜，并没有解决他的问题。或许他的问题本就是无解，或是不需要解决的问题。
只是洪福自身有些不太甘心而已。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看样子，我自身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假若我如今是圣人的话，那么这些问题自然很容易解决。”
鸿钧闻言，却是笑着打趣道：“吾可是早就提醒过道友，只是道友一直不愿而已。”
“眼下这般场景，可是加深了道友刻苦修炼的决心？”
听着鸿钧的打趣的话语，洪福本人却是极其冷漠的开口说道：
“这倒是未曾，地道还未出现之际。人道不该现在现世，我也不该在现在成圣。”
“不过，有些事情也的确该做了。”
一直以来，洪福的修为虽说距离像是鸿钧这般的顶尖大佬差一段距离，但却也并不算低下。
再加上鸿钧一开始的友善态度，让洪福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危机感，所以他还是更喜欢按照自己印象中的事态发展。
人族，终将会在洪荒世界出世。
而随着人族的出现，人道也会随之而出现。
……
从鸿钧的紫霄宫呆了一段时间后，洪福便返回了洪荒世界，前往了不周山脚下，巫族的领地。
洪福来此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这群祖巫表面上看上去像是一群只知道打架的莽夫，但是暗地里却是隐藏的很深。
洪福明里暗里调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丝毫线索，还以为祖巫们没有开发出来。
但实际上，人家已经能够将其孕育到战争中了。
若不是洪福关注了一下战场，还真感知不到十二祖巫们那种联合使用大阵的气势。
见到了帝江后，洪福直接干脆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帝江道友，我此行前来，想要见识一下之前那场大战中，十二祖巫共同主持的那道阵法。”
和这些祖巫打交道的时候，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不然恐怕很难让对方理解你的意思。
帝江听到了洪福的话语，愣了一下。
他和洪福的仅仅只是几面之缘而已，虽然很感激对方对巫族的帮助，但仅凭这些，就要探究自己等人的底牌，是否是有些……
“道友此言何意？我十二祖巫联合起来的阵法，威能可是非同小可。”
“不是我瞧不起队友，但就算道友神通非凡，难道还想要破了我十二祖巫联合起来的阵法？”
帝江明明很清楚洪福的意思，但此刻却是直接将其曲解，不做正面回答。
毕竟，祖巫们只是习惯靠拳头说话，并不是真的莽夫。
洪福很清楚，必须拿出点真东西来，否则祖巫们是不可能让自己得偿所愿的。
而对此，洪福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帝江道友，巫族和地道之间的关系……我想你们应该已经调查了一二，得出了一些结论了才对。”
“如今巫妖争霸，二者势力相差无几。这种局面道友可曾想到先例？”
“当初龙，凤，麒麟三族，难道不清楚最后的结局吗？”
“为何他们说三族无人退缩，因为退无可退！”
“巫妖二族继续下去，结果应该会和曾经统治洪荒世界的三族相差无几。”
“现在，你觉得你们会赢，还是会输？”
帝江静静地听着，心中对于洪福所言早已明了。
但正如洪福话语中的那般，曾经的三族没有选择，现如今的巫族难道就有后退的选择吗？
沉默片刻，帝江缓缓开口说道：“道友此言，难道有办法让我巫族得胜？”
思索了很久，帝江只能得出这样的决定。
根据后土所言，这洪福与鸿钧关系很好，曾经在紫霄宫都是可以坐在鸿钧身旁的角色。
若是可以得到鸿钧的认可，那么巫族的确有可能在与妖族的争斗中幸存下来。
洪福神色如常的摇了摇头，语气极其平静的开口说道：
“帮助巫族获胜？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莫说是我，就算是道祖也不会轻易干预尔等的争锋，顶多只是延后一二。”
“若是你们十二祖巫能够利用阵法，演化出盘古真身，让我见识一番曾经盘古开天的风采，那么我可以给出一个承诺。”
“在恰当的时机，我会辅助巫族某人和地道取得联系。”
“至于之后会如何发展，巫族能否多出一位地道圣人，那就是无法预测的事情了。”
任凭帝江如何猜测，他也不曾想到洪福居然给予了巫族一丝成圣的契机。
至于洪福能否信任……
凭借对方和鸿钧的关系，帝江选择相信。
而且就算是被骗了，巫族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所以尽管洪福只是言语暗示了一下，但那一丝机会却是帝江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的。
拼命按耐住自己想要同意的想法，帝江装作一副犹豫的模样，开口说道：
“既然道友肯做出此等承诺，那我们兄弟姐妹们得好好商议一番。”
“待到我们做出决定后，自会主动前往道友道场如何？”
听到帝江说出此言，洪福就明白自己的盘算成功了。
事关成圣的契机，洪荒生灵中没有任何一人会选择放弃，即便是假的也会尝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