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表白和拜把子是两回事
“喂，吴韬你们醒了吗？我们快到你楼下了。”
手机那头张壹山声音听得懵懵的，八成没睡醒。
“行，我马上下去。”
吴韬选了几套衣服和必需品放到行李箱，带着笔记本准备走。
临走时嘱托景田。
“你走的时候记得把水断了，把用不上的插座和小电器开关一关，饭吃不完就放冰箱。”
“你等会儿，我和你一起走。”
景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自己到拍摄地。
自己把桌子和碗都整理好，跟吴韬一起下去。
两人到了楼下，一辆黑色G500停在那里，张壹山三人向他们招手，代驾司机站在旁边。
吴韬把代驾费用结算后简单介绍下景田，随后招呼众人上车。
几人走高速到拍摄地。
这次拍摄吴韬没有选择原片的拍摄学校，而是选择陕省长安的一所高中。
一是为了省成本，二是顺道宣传下家乡，三是馋家乡菜了。
路上张壹山他们在后座上睡的东倒西歪。
景田在副驾帮忙看路况。
到了休息区，众人下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张壹山从后备箱抽出一瓶水递给吴韬，眼神时不时往去服务区休息的景田她们那边飘。
看她们走远了，张壹山走到吴韬旁边。
“吴韬，你跟兄弟说实话，你跟景田是不和好了？”
吴韬喝了口水，疑惑地看着张一山。
“你啥眼神，我们早都分手了。”
“我可听说景田是提前拍完别的戏赶过来的。”
“你俩是因为忙才分开，你甘心放弃吗？”
“人想拓宽戏路，有意见？好好琢磨你的台词，少操心没用的。”
“嘿，我这不是关心你，好心当做驴肝肺。”
众人歇够了继续赶路，第二天到达长安。
到地方吴韬他们先和刘杰一行人碰面。
主演、导演组和制片方财务等都到齐了。
按原计划，剧组先到学校观摩学习一个半月。
演员趁这段时间丰富人物小传，最后导演组根据情况看需不需要调整角色。
经由一个半月磨合，剧本在高山和吴韬协作下最终定稿，各角色已敲定。
居然：张壹山。
居然妈妈：永梅。
居然爸爸：焦刚。
撒老师：秦海路。
黄晶晶：景田。
孙晓凡：娜扎。
贾迪：李宪。
其他人员刘杰选了一些群演顶上。
电影插曲和片头片尾曲请筷子兄弟演唱。
吴韬原本想让李宪他们试试。
可惜《我的天空》和《原来》与他们的风格不符，呈现效果欠点火候。
最终吴韬还是选择花钱请专业选手来。
专业的人整专业的事，这是吴韬从家里人身上学到的。
等剧组人员全部就位后，吴韬他们先整了个开机仪式。
仿照港台操办方式，摆供桌上供果，焚香拜关公。
剧组成员祭拜完毕后正式开始拍摄。
刚开始演员们都处于磨合期，进入状态较慢。
第一场戏是居然的独白和翻窗行动。
离高考五天，张壹山饰演的居然半夜翻窗被楼下当成色狼，被住户几杆子戳到楼下。
被永梅饰演的妈妈和戏中的爸爸带到医院检查。
第二场戏是拍毕业照。
拍毕业照时，居然从角落中大喊：“等一下。”
随后从角落中走出，秦海路饰演的撒老师疑惑地询问居然：“怎么事儿？”。
没有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居然步伐坚定地走到队伍前方，用泰戈尔的诗句开始表白。
景田饰演的黄晶晶被他的勇气打动，跟他离开毕业照拍摄现场。
“咔！”
刘杰看着监视器，单手托着下巴，转头看向吴韬。
“吴导，你觉没觉着哪里不太对劲？”
吴韬回忆着原版告白场景，张壹山台词上没太大问题，抑扬顿挫美中不足的是语气有点生硬。
看向景田的眼神和原版也有差距，眼神坚毅了不少。
“刘导，您看这是情绪没调动起来？”
“吴导，说句不好听的。你没发现张壹山和景田这段要是换成桃园三结义的台词一点都不违和？”
“那坚毅的眼神，那铿锵有力的台词，就差摆个桌子，他俩拿上酒说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了。”
“好像是有点，刘导您再给他们讲讲，年轻人没经验。”
“行，那吴导你先跟其他人沟通。”
两人充分交换意见后，吴韬去跟其他人对接。
刘导把张壹山和景田叫过来，把刚才那段戏又给他们详细讲了讲。
“小张，你扮演的角色是暗恋黄晶晶已久，不是跟她要结义，这点你要分清。
我不管你们私下是啥关系，戏和现实要分开，好吗？”
“还有景田，不要模式化表演，就按自然反应来就行，放轻松。”
讲完后又让两人对戏熟悉了一下，看情绪调动差不多了重新过这一条。
“各就位，第二场第二次ACTON。”
张壹山在前面深情表白，结果群演绷不住笑场了。
“咔。笑什么笑，能演演，演不了就算。你不想演有的是人想演。”
刘导气的想骂人，好不容易把情绪调动起来了，一笑全完了。
吴韬给刘导泡了杯铁观音降降火，随后众人继续投入拍摄。
“咔，张壹山情绪不对，你控制一下。”
后面因为台词卡壳又重来一回，第五次终于把这段拍完了。
刘导让演员们休息一下，好好准备下一场。
看着为这一小段废掉的胶卷，不禁为今后拍摄捏了把汗。
每咔一次可都是燃烧经费啊，多好的家底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张壹山刚结束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吴韬给他递了瓶水，张壹山顺道开始诉苦。
“唉，兄弟当初就应该你上，你俩这关系整的我跟她对戏总觉得有点怪。”
“后面还有好几段，这可咋整？”
吴韬叹了口气，“要不我跟刘导说让李宪跟你换换？”
“唉，别以为你是投资人就厚此薄彼啊，当初谁陪你在网吧通宵鏖战的。”
“那你就好好准备，别想有的没的。”
“你这是啥话，你当导演光跟着刘导就行了，我当演员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少废话，多看剧本。”
吴韬听完张壹山诉苦，跟刘导沟通了一下后续剧情。
吴韬想把张壹山和景田的戏份往后稍稍，集中到一起拍。
刘导则认为两人对戏的不同片段所需要的情感不同，集中拍缺乏情感铺垫。
后面还是根据原计划拍摄。张壹山跟永梅这些老戏骨拍摄问题不大。
虽然演戏水平有差距，但老戏骨会用演技托着对手入戏，因而NG次数不多。
第一天主要拍白天场次，让演员们找找状态，拍摄结束后早早放他们回去。
吴韬和刘导找了家烧烤店打包一些烤串，两人回吴韬房间讨论后续拍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