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闹剧
一个政权什么最重要?不过就是权钱军队。军队一直很重要,但是和平时期就要靠边站,经济最重要,钱最重要。
在清朝,管理财政也就是管钱的部门主要是户部和内务府。这两个部门在清朝的财政管理中扮演了核心角色,其中户部负责国家的财政管理,而内务府则专门负责宫廷和皇室的财政事务。
之前八阿哥胤禩是监管户部的阿哥,从这个职位上就可以看出康熙对老八胤禩的能力是认可的。
内务府是凌普在管,凌普是什么人,太子乳母的丈夫。太子的心腹,关键时候敢凭借太子一封信就直接带兵进攻皇宫的人。
户部这个部门好,权利大油水多,试问这些阿哥门哪些过的最好,除了太子不就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这些所谓的八爷党。
怎么过的好,户部管理全国财政,稍微漏点,八爷党就吃了盆满钵满。所以这个位置很重要。
但是户部这么重要,皇上,太子,所有的人都盯着呢。胤禩虽然监管也没有完全掌握,看看后面几次大的事件可是都与户部有关。
追缴国库欠款,钱法之争,甚至整顿旗务都跟户部挂着关系呢。
钱,俗人的生活离不开钱,干什么都离不开。
胤禩在马车内盯着锦衣卫送来的消息,也时刻控制着一行人的行进速度,了解到老四追缴国库欠款可能到了最重要的时刻。
那就是容易追缴的都已经追回了,现在到了最重要的关系户了,也就是皇亲国戚了。
“老四胤禛这个人还是高啊,知道拿太子当第一个突破点。不过太子欠了那么多,估计老爷子肯定会帮一部分,但是150多万,不可能都帮他还了吧”
记得剧中他可是卖了几个重要职位,可惜胤禩现在资金也是有点紧张,也是有心无力了。
……
太子府内,太子胤礽坐在中间的梨花木太师椅上,表情沉重,有点愁眉苦脸。
老爷子康熙已经让下面心腹太监赵昌过来口谕的,并且带来了30万两银子银票,有些话不说意思很明白了。
太子的几个心腹集合在这里,有内务府总管凌普,太子师傅王掞,九门提督托合齐,还有索额图给太子留下的几个心腹。邢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吏部侍郎黄体仁,刑部侍郎肖国兴,司马尚。一看这些人物可谓是权倾朝野。足以见太子党势力强大。
这还是削弱后的,以前太子胤礽外祖父索额图在的时候,有索额图这个内阁大学士在,索额图在朝臣内在结党甚多。太子党可谓占据了朝廷一半的势力。
总说康熙为什么废太子,什么原因都有,不孝顺,无才无德。关键就是太子党势力太大威胁到了康熙的权利。要知道权力是不能分享的,父子不行,兄弟不行。
自古为了皇位父杀子,子杀父,兄弟相残,比比皆是,这是权力的本质。
“皇阿玛的口谕已经在这了,大家有什么办法,都说说吧”
师傅王掞首先发言,“皇上既然这么说了,并且追缴国库欠款是国政又是皇上亲自交代的事,不还肯定是不行了。大家都凑一凑吧,帮助太子度过这个难关”
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太子知道自己师傅的情况,是个文官,哪里有啥收入,推辞不要。王掞师傅给的很坚决也就收下了。
王掞离开了,凌普也早有准备也放下了一个更厚的信封,凌普毕竟掌握内务府,油水比较多。“太子,属下尽力了”放下也走了。
……
最后就剩下黄体仁肖国兴司马尚三个所谓太子的心腹了。
“太子,我们三人可没有啥钱,”黄体仁厚着脸皮说道。
太子笼络了所有的银票,发现还差个50万两,“都这个时候了,没钱也得想想办法”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显然早有准备,“太子,现在这个时候没啥办法了,只能卖官了”
太子一拍桌子,话没说出又坐下来了,有哪些职位有人要买啊。
黄体仁一看有戏,内心也是窃喜,毕竟自己是中间商,还可以赚点差价。
四川茶盐道,有人要出10万两,还有5.6个缺,凑个50万两绰绰有余啊。
“盐道可是下金鸡蛋的职位,只卖10万两怎么行,必须加钱,加钱,加钱”
黄体仁听到太子不满还以为这个事黄了,原来还是钱的是。要知道本来买这个官的人是个山西富商土豪,钱还是好办的。
“钱,微臣还可以找买家商量的”
“这个这些人的资格够吧,别闹出笑话”
“微臣可以为他们担保,绝对没问题”
……
“四哥,太子把钱都还上了”老十三胤祥兴奋的跑到四哥府上。
发现四哥胤禛正在跟身材微胖,旁边竖着一个拐杖的师爷模样的人在凉亭下围棋。
老四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十三,不要激动,坐下喝茶看棋”
十三尽管心情激动,但还是听话看棋。他虽然对围棋不精通,倒也是看出这位邬先生棋艺在自己四哥之上,场面上四平八稳,始终领先于四哥,但又不太多。
“四爷,这局就算平局吧”邬思道笑容满面的说道。
“邬先生过于谦让了”
“来,老十三,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邬先生,是我请来给弘历当老师的”
邬思道抓起身边的拐杖,站起身,行礼“邬某拜见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这个时候才发现邬思道是个瘸子,心里诧异“四哥怎么给弘历找个瘸子老师呢”不过还是轻轻点头回礼。
“四哥,这下太子把钱还上了,我们就可以以这个突破口加快进度了”十三阿哥还是急性子,棋一下完,还是急匆匆的说道。
老四也就是未来雍正胤禛没有说话,看看旁边的邬思道,说道“邬先生怎么看”
“四爷,擒贼先擒王这部棋是没错的,不过追缴国库欠款这件事也要分情况执行,不可一竿子打死”
邬思道:“邬某人就试为四爷析之,这些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这第一类的情形是不得已而借之,这一类很多,一个四品京官一年的俸禄银子才一百多两,这点钱养家糊口也仅温饱而已啊,如今摆一桌像样的酒宴,就需十两银子,做一件像样的官服,也要十两银子以上啊,四爷请算算,这个官一年下来,得要多少银子开销,他不借就要贷,不借不贷就要甘守清贫,甘守清贫他还出来做官干什么呢?
这第二类情形是不安分而借之,这类人不多,但是他最不好对付啊,为什么,因为这一类人往往是有资历,有功劳,讲排场,讲阔气的大官功臣呐,他们哪一位不是从小就跟着皇上,鞍前马后熬出来的心腹重臣,四爷,这些人欠国库的银子,那都在几十万两以上,果真要抄他们的家,治他们的罪,皇上念着旧情,能下得了这个手嘛?
这第三类人更可恶,纯属贪得无厌,唯利是图,只要能捞到,就是拆了金銮殿也毫不心疼啊,如今在京的几个重要重要衙门的堂官,司官,一见到别人借欠国库银两,他们也纷纷争着挪借,反正是越多越好,哪管你国弱民贫,由于前两类人的欠款难以追回,这类人也必然攀比抵赖,有钱不还了,还有除了这些官员,还有宗室王公,只怕连你的兄弟,贝子,贝勒,也少不了啊。”
十三爷听了觉得神了,说的跟实际情况完全一模一样,还想再问问。
四爷挥手制止说道“天气炎热,邬先生去乘凉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