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藏宣战
感受到冰刃带来的致命威胁，疤脸忍者臼齿都咬碎了三颗，结印的指节爆出青筋：“午—卯—亥！”
高压气刃从喉头喷出，他尝到了喉管撕裂的血腥味。
真空波开始与冰刃碰撞，并将其击成了大量碎片。
“咔！咔！咔！”
冰刃碎片折射出四个分裂的身影，最左侧的分身踩到未干的血泊踉跄半步，这个破绽被李克眼角捕捉，炼金臂铠的齿轮突然倒转，散落的冰晶像嗅到血腥的鲨鱼群般聚拢。
“分身之术吗？”
此时，疤脸本体和三个分身分别扑向东南西北，但西南方的影子在跃起时带起的气流明显不同。
“轰！”
冰爆再次产生，三个分身化为白雾消散，疤脸忍者双腿处则“长出”一簇冰晶，覆盖住了他的双腿。
当剧痛海啸般席卷全身时，他的指甲正在泥土上抠出十道血痕，左腿膝盖骨完全粉碎，只能一点点的向前爬行。
其身后拖行的血迹在冰面上凝成红宝石般的珠链，每颗血珠都倒映着步步逼近的银发恶魔。
几秒后，李克踏着泥土，来到了疤眼忍者的面前，平静地说了一句。
“告诉我，现在这雨之国的情势如何。”
疤眼忍者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与雨水混合，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液体痕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对村子的忠诚重新点燃了他的瞳孔，他紧闭双唇，一句话都不肯透露。
李克冷冷地看着他的挣扎。
“何必呢？”
说了三个字后，他指尖微动，雨丝化作冰晶钻进对方裂开的伤口，在腹腔内绞出细密血珠，内脏相继被撕裂。
疤眼忍者在遭受着万蚁噬身、千刀万剐般的折磨之下，原本坚毅的面孔逐渐扭曲。
他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啊……”
其眼睛处的疤痕此刻也变得更加醒目，仿佛每一条肌肉都在痉挛，每一块骨头都在抗议这种非人的痛苦。
“停下……停下……”
“饶了我吧，我说，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终于，疤眼忍者无法承受这非人的痛苦，他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报，倒豆子般告诉了李克。
而李克则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地吸收着每一个重要信息。
几分钟后，李克在获取了疤眼忍者的所有信息后，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再看一眼疤眼忍者，只是缓缓转身，朝着远处的树林走去。
疤眼忍者则在原地躺了片刻，他看着李克消失在雨幕之中，心中涌起一丝侥幸。
他痛苦地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砂隐村忍军的驻地赶去，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李克的消息告诉千代长老，或许还能因此得到奖赏。
然而，就在他艰难地迈出几步之际，背对着他的李克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李克伸直了左手，食指与拇指交错，轻轻一扣，“啪”的一声脆响在雨中回荡。
这一声响指，是死神的召唤，瞬间打破了疤眼忍者的所有幻想。
疤眼忍者的身体猛地僵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紧接着，他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道挤压，从内部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
在一阵轰鸣声中，疤眼忍者的身躯瞬间化作一团弥漫的血雾，在风雨的洗礼下，迅速消散得无影无踪。
而唯一昭示他曾存在的，就是地面上散落的几片残破骨架。
李克依旧背对着这一切，像从未有过任何动作一般，他的身影在雨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树林的阴影里。
.........
几天之后，在雨隐村，霓虹在铁锈间游走，机械巨塔如黑钢獠牙刺穿天穹。
雨水在布满铆钉的金属表面撞成银丝，沿着排水管蜿蜒而下，十六道蒸汽烟柱在暴雨中升起。
远处突然炸开的火光将玻璃幕墙映成血色，又在下一秒被雨幕浇熄，只余齿轮咬合的轰鸣碾过潮湿的钢架回廊。
狂风裹挟着酸涩的雨雾，将灰黑制服的雨忍们衣袍掀起，他们如同栖宿在锈蚀钢筋上的鸦群，沉默地矗立在塔楼顶端。
铁灰色的积雨云在天际翻涌，将最后一线天光吞噬殆尽。
被称为“半神”的山椒鱼半藏自阵列中踏前两步，防毒面罩的铜质铆钉在雷光中泛着冷芒。
这位雨隐统帅的呼吸声透过滤毒装置传出，如同砂纸摩擦铁器的沙哑声响。
他反手抽出背上的三重镰刀，淬毒刃锋割裂雨幕时，竟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
“看清楚了！”
随着飞镰破空划出银弧，暴雨骤然加重，密集的雨箭击打在刃面上迸溅成铁青色水雾。
半藏指向三大隐村各自的方向，镰尖垂落的毒液在泥泞中蚀出缕缕青烟：“木叶的火焰烧毁了三之町的产粮区，砂隐傀儡师将四处游走，岩隐的爆遁部队屠杀我雨隐巡逻队。”
他的咆哮裹挟着雷鸣在钢铁丛林间回荡，塔楼外壁上凝结的水珠应声震颤。
数千雨忍同时翻动忍具的金属脆响，竟压过了滂沱雨声。
半藏猛然振臂，飞镰锁链在雨中甩出凄厉的破空声：“今日，吾以雨隐村首领之名，向火之国、风之国、土之国正式宣战！”
最后一字出口的刹那，云层中炸开惨白的闪电。
雨忍们齐声发出的战吼，与瓢泼大雨的轰鸣混作铁与血的交响。
“哦！”
铁青色的雨幕里，三千具毒气面罩同时喷出白雾，当半藏的锁链镰刀劈开雨帘指向西南方，钢铁高塔底部闸门发出巨兽嘶吼般的金属摩擦声，雨忍部队化作黑色洪流涌向国境线。
酸雨浸透的阔叶林蒸腾着腐殖质腥气，忍者足袋碾碎的菌类在积水中泛出幽蓝磷光。
行军阵列始终保持着寂静，直到领头的半藏突然竖起两指，前方三十丈处，七片沾满泥浆的阔叶正在违逆风雨方向飘动。
“毒雾阵！”
随着半藏沙哑的低喝，十二名雨隐上忍甩出注连绳，浸透毒素的绳网罩住前方的整片林地，数十名砂隐警戒哨的躯体从伪装术中显形。
他们黄褐色的护额还在滴水，傀儡师的查克拉线已下意识缠上腰间卷轴。
“雨隐的丧家犬竟敢......”
砂隐队长话音未落，三重镰刀的锁链已绞碎他脖颈处的风砂护甲。
林间突然爆发的惨叫声惊起成群尸腐鸟，这些专食战场死尸的猛禽对即将到来的盛宴异常敏感。
砂隐哨兵至死瞪大的瞳孔里，映照着无数从雨中显形的雨忍——那些他们口中的“懦夫“，此刻正用淬毒手里剑封死所有退路。
暴雨中的结印手势带着残影，半藏的手指撕开雨帘，每完成一个印诀就有湛蓝色查克拉在经络间鼓胀。
当飞镰刃口划过拇指的瞬间，血珠尚未坠落便在空中汽化，蒸腾成腥甜的赤雾。
“通灵之术·山椒鱼！”
染血的手掌拍击地面之时，黑色咒文如蛛网啃食着土壤，方圆十丈内的雨水突然悬停半空。
伴随着地底传来的闷响，苍白雾气中浮出布满粘液褶皱的巨兽，其背脊毒腺流淌的液体，竟将途经的雨滴腐蚀成淡紫色气态。
砂隐忍者后撤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当山椒鱼腮部鼓膜剧烈震颤时，首波毒瘴开始呈环状迸发，那些被波及的砂忍直接化作“紫人”，倒在了地上。
“闭气！”
一名砂隐上忍的嘶吼在毒雾中扭曲变形，然而更多忍者正抓挠着喉咙跪倒。
他们的指甲深深陷进泛着金属光泽的皮肤，这是毛细血管被毒素矿化的征兆。
某个傀儡师试图操控傀儡挡在身前，却发现查克拉线早被染成诡异的深紫色。
山椒鱼嶙峋的尾巴扫过林地上空，带起的毒风将树冠尽数毒灭，半藏伫立在巨兽头顶，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曾蔑视雨隐的砂忍们，此刻正用苦无划开自己肿胀的咽喉，试图求得片刻喘息。
恐慌在砂忍中间蔓延，他们试图后退，寻找避难所，但毒气的蔓延速度远超他们的想象，他们的阵型彻底散乱了。
“嗬！嗬！”
砂隐医疗忍者颈动脉暴凸着仰倒在地，指缝间溢出的血沫在雨水中绽开淡紫色毒斑。
整片林地的哀嚎声中突然掺进金属机括转动的咔嗒声，雨忍的防毒面具的呼吸阀同时开启。
“水遁·瀑龙啮！”
结印的脆响撕开雨幕，十数名雨忍施展了联合忍术。
地面积水突然发出沸腾的嗡鸣，当第一条水龙冲破地表时，其颚部飞旋的水刃已将三名砂忍拦腰斩断，脏器碎片在涡流中拉出猩红的尾迹。
“轰！”
第二条龙首撞碎岩石腾空，砂隐傀儡师刚甩出的手里剑，竟在水压冲击下倒卷而回，锯齿边缘“咔嚓“嵌进主人的锁骨。
最年长的雨忍上忍双手合十，缠绕着高压水刀的龙尾凌空劈落，直接对准了一名岩隐上忍。
“咕噜.....救.....”
陷入水龙啃食的砂隐队长眼球凸出眼眶，增压水流正从每个孔窍灌入体内。
当第五条水龙衔住他的下半身时，所有人清晰听到了骨骼被扭绞成碎渣的脆响。混着内脏碎块的水龙在林地间穿梭，所过之处只留下被冲刷成白骨状的尸体。
而在战场的其他地方，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雨忍们利用湿润的环境，施展各种水遁术，将丧失反抗能力的砂忍一一杀死。
两军交锋不过半小时，砂忍们便已伤亡惨重。
原本上千人的队伍，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下迅速减员，如今已是寥寥无几，伤亡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