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契约的谋算
费伦斯的身上骤然涌现出契约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此刻就如同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柔弱且稚嫩。单单依靠火元素与水元素这般简单元素构建而成的、旨在停止战争的契约，尚不足以让契约的力量茁壮成长、根深蒂固。
因为契约的力量，于世界的宏大舞台而言，仿若一缕微弱的轻风，难以掀起推动世界发展的惊涛骇浪。
它仅仅是生命与生命之间脆弱的纽带，而非生命与世界之间那雄浑壮阔、坚不可摧的联系。对于这样的局面，费伦斯早有先见之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的是睿智与沉着。
世界，宛如一座高耸入云、不可撼动的巍峨巨峰，独树一帜地屹立在万物之上，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而那平衡法则，则如同一位公正无私的守护者，负责管理与约束世界的其他法则与芸芸众生。
故而，世界只会急切地催生那些对其自身有着巨大裨益的神职，恰似一位精明的园丁，精心挑选最能让花园繁茂的种子。
比如那象征着青春的神职，宛如娇艳欲滴的花朵，绽放着生命的活力与希望；又比如那代表着进步的神职，仿若一把锐利的宝剑，能够劈开重重阻碍，引领世界走向更高的境界。
但遗憾的是，进步的力量对于现阶段的费伦斯而言，犹如夜空中遥不可及的璀璨星辰，他尚无法将其掌控于掌心。
因为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进步的力量恰似一头难以驯服的猛兽，它归属于欲望的范畴。而欲望的力量，宛如深不可测的海洋，广袤无垠，神秘莫测，属于世界本身。
除非世界诞生智慧，化身为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生命，否则欲望的力量将如同无处不在的幽灵，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无所不在、无所不有。
可是倘若有那么一天，欲望的力量真的幻化成形，那或许，泰坦与龙将会变得如同亲密无间的兄弟，甚至费伦斯也会毅然决然地加入到泰坦的阵营当中。然而，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这一切又有谁能确切知晓呢？
费伦斯仍试图故技重施，犹如一位不知疲倦的布道者，想要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宣扬契约的力量。但泰坦们似乎早已洞察一切，犹如老练的猎手提前设好了陷阱。所有的凡物都本能地对契约的传入报以抗拒，甚至将契约视为最恶毒的诅咒。
“签订契约的人将会被一种无形无状的生命拿走灵魂，传说，它的头部硕大，两只尖角从额头生出，眼睛里的火焰能够将签订契约的生命烧死。”这可怕的传言，如同瘟疫一般，在自然泰坦所在的领地里迅速蔓延开来。
“签订契约的人会被水淹没，享受水淹的酷刑。”这样的谣言，恰似风暴一般，席卷了光明泰坦的领土。
……
不过，费伦斯对此并未感到意外。毕竟，泰坦们并非愚笨之辈，而是拥有着古老智慧的存在。契约的本源已然显现，神职的定义也已趋于完善，只差最后关键的传播一步。
他们若想遏制住费伦斯的步伐，必然会在这一环节大做文章。而且，仅仅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并无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费伦斯对于这样的状况，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反而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却饱含深意的微笑。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天下之事皆为利益所驱使，契约的力量让他犹如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曙光，想到了一条更为绝妙的途径——收集信仰之力。
这一份力量的本质，宛如一座神秘的宝藏，由灵魂力量、坚定的意念以及对美好愿望的虔诚祈求共同构成。所以，想要获取信仰之力，需要圆满完成信徒们的殷切祈求。
然而，费伦斯的信徒数量稀少得可怜，仅仅能够勉强支撑他踏上神坛。而且，为了回报信徒们的忠诚，他还需要割舍一部分自身的力量。这无疑拖慢了他提升等级的脚步。
那是否存在一种无需投入成本的生意，既能收集信仰，又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呢？答案是有的，那便映照在契约的神职之上。
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信徒与神明之间搭建起一座坚固的桥梁，让他们能够直接进行一场公平的交易。没错，在费伦斯的认知中，信仰者与被信仰者之间的关系，本质上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
只要让泰坦们深刻地认识到信仰所能带来的好处，那么为了获取更多的信仰，他们必然会如同争夺珍贵宝石的勇士，不顾一切地奋勇拼杀。
还是那句话，契约的萌芽已经破土而出，后续的茁壮成长需要利益的滋养与激发，否则，谁又愿意倾尽全力去协助你呢？
只要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契约是他们获取更多信仰的唯一途径，那就足够了。
至于像现在这样联合起来抵制，那是绝无可能的。只要传播出某个泰坦或者某条龙已经答应契约的传播这一消息，那么无论事情的真假，他们就会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窝蜂地跑来与费伦斯进行交易。
费伦斯一边如同孤独的行者，穿梭于每一个族群之间，一边坚定不移地传播着契约的力量。至于这些族群是否愿意倾听，那则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费伦斯又无法主宰他们的思想，他所能做的，只是在他们的脑海中留下契约这一若隐若现的印象罢了。
当他来到鸽人的部落，眼前是无数的鸽人虔诚地跪在地上，低垂着他们的头颅，宛如一片随风摇曳的麦穗。“伟大的青春之神费伦斯殿下，欢迎您的回归。”他们的声音，犹如悠扬的颂歌，在空气中回荡。
费伦斯微微点头，为首的正是洛斯卡，这位他掌管鸽人部落时最为得力的助手。之前，他还曾设想让洛斯卡成为出色的外交官，没想到他在处理繁杂事务时竟是如此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