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游从1999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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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昨天今天明天

“那是哪个,你站在那干什么?”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奶奶,这是奶奶的声音!

这声音吴晋再也熟悉不过了。

“奶!(nái)”吴晋喊了一声。

“是小晋啊,我还以谁呢,你不回家,站那干什么?”周元英一愣,诧异的问道。

与此同时也打着写着红色吴字的油纸灯笼慢慢的走了过来。

橘红的色光芒将奶奶照的是那么的温馨。

“没干什么,出来撒泡尿,马上就回家。”吴晋说道。

“走,回家!”周元英说道。

奶奶身材不高,也就一米5多一些。皱纹满面、但慈祥宽厚的微笑常挂在脸上。

奶奶有时候眼睛深邃,充满了老人的智慧,有时候又如同温暖的阳光,让人感觉心中充满了亲切感。

穿着的衣服,总是整洁干净,哪怕是旧的。每到秋冬季节,她都会给家里人织一些手工毛衣、围巾什么。

“吱”,吴晋率先推开后门,走了进去。风越发的大了,吹得门头上的封门钱哗哗作响。也就面糊粘的够牢固且没下雨,要不然早就掉了

封门钱,也叫挂签是中国民间刻(剪)纸艺术品中的一种。将五彩纸剪成各种花纹和穗子而成,形似“流苏”。

由于图案清晰绚丽,花纹细腻精美,又因图案多为古钱状,故古人才将其称“挂钱”

过年时,家家将五张挂签并贴在门上或窗户上,意在免祸得福。

各个地方封门钱的叫法也有所不同,“挂钱”,“挂签”、“挂千”、“吊钱”、“过门笺”、“门吊子”,当然也有的地方比不贴。

奶奶跟着进来,吹灭灯笼的蜡烛然后将其挂在柱子上。

“你来回跑什么?电视都不关”朱亚兰责怪的问道。

这时候三峡大坝还在建设,电费相对于收入来说,还是有点小贵的,所以是能省则省。

“下次出门走大门,好不容易搞点热气让你放跑完了。”赵婶故意责怪的说道。

这时候家里既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暖气,取暖全靠一个小小的火盆,要不然就靠一身正气。

朱亚兰几人自然是靠脚下的火盆。

“没跑啥,出去看看,刚才好像下雪了。”吴晋说道。他没撒谎,他的眼前却是飘了一丝雪花,只不过摔的眼冒雪花。

“又下了雪?下的大不大?”老妈诧异的问道。

“没下雪!”这时奶奶说道“香蛋的火关了吗?”

听到没下雪,老妈那是一脸失望。别看她已经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母亲了,但依然喜欢下雪。

“早就关了,小晋都吃饱了。”

奶奶问道:“你吃了?咸不咸?”

吴晋道:“不咸,刚刚好。”

“我去看看。”

说着奶奶就朝厨房走去,而吴晋则是继续看春晚。

正好这时候播放一个后市在B站上被玩出了花样的小品。

我叫白云~

我叫黑土~

我七十一。

我七十五。

我属鸡。

我属虎。

这是我老公。

这是我老母。

对没错,就是赵本山宋丹丹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一个贡献了许许多多超前梗的小品。

“哈哈哈!”每看一次,吴晋就乐一次。

很奇怪,台词他几乎都背下来了,甚至脑子里还有画面呢,但还是很想笑。

“昨天,在家准备一宿;今天,上这儿来了;明天,回去。谢谢!”

“啊~那是过去、现在和将来!”

是啊,昨天已成过去,今天已经到来,明天还是个未知数,也许变好,也许变坏。

在这个世纪之交,大人物们关心着祖国,注视着世界。而小民们也不闲着,努力的让自己过得更好,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

就像赵本山说的百姓安居乐业,齐夸党的领导。尤其人民军队,更是天下难找。国外比较乱套,成天勾心斗角。今天内阁下台,明天首相被炒。闹完金融危机,又要弹劾领导。纵观世界风云,风景这边更好!

不经意间,吴晋想到了自己的昨天,今天,明天。

昨天自己还在电厂上班,过着可以看见的未来的生活。今天就魂穿到了1999年这个波云诡谲的时代,成为一个小小的初中生。明天,自己该怎样?

“努力且悠闲,不再虚度光阴,至少让自己未来过得更精彩一些,哪怕多一点点也是好的。”

随着小品的继续,一个接一个梗被抛出,就算过了二十多依然流行。

暗送秋泼,薅社会主义羊毛罪,家用电器手电筒,距离产生美,打电话说外语等等。

看看,二十多年后那些演小品的看看,这才是真正小品。

没有教育,只有欢乐。

“小晋啊,我先睡了,一会你要洗脚直接在煤炉上的崔子里面倒。”这时奶奶抱着一个红色热水袋走了过来。

老人都睡得挺早,哪怕是除夕的晚上。唯一守的住估计只有堂屋中那个要烧三天的盘香以及一直不关的灯泡了。

实际上,吴晋家里也没除夕守岁的习惯,到点就睡觉。

“你不看联欢晚会了?”

“不看的!”

说完奶奶晃晃悠悠的进入房间,关门睡觉。

春晚还在继续,当播放一首由梅艳芳演唱的《床前明月光》时候,吴晋觉得原来春晚也不全是欢乐,也可以有那么一点点另类。

怎么说呢,这首歌吴晋是欣赏不了,特别是那造型,明明是99年小笼包嘛。

不过既然春晚的导演都没意见,吴晋自然也没意见,偶尔来点不一样的也挺好。

而到播放《七子之歌——澳门》的时候,吴晋则是感觉浑身都舒畅了。

不知不觉间老妈几人的牌局也结束了。

“走了,回家,也不知道童飞他们回没回去。”童飞老妈张梅婶说道。

“今天是三十晚,晚点就晚点了,我家郭鹏肯定还在外面疯。”赵婶笑呵呵的说道。

“我家婷婷估计也差不多,现在一到家就趴在电视上,吃饭都端个碗看,也不知道带眼睛吃一个。”吴婶说道。

“都差不多,就知道看电视。”老妈也跟着附和“马上都中考,考不好就只能在镇上的中学上了。”

“谁说不是呢,镇上的中学教学质量太差,实在不行,县一中上不了二中也行啊!”吴婶说道,但是嘴角不由扬起了一丝笑容。

吴晋无奈,这完全是炫耀。季婷婷和村里其他同龄的包括吴晋在内相比,成绩是最好了。不出意外,县一中是稳上的。

老妈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接,毕竟自家儿子的成绩也就中游水中,一个不好就只能去镇中学了。

为了不引火上身,吴晋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看电视。

很快,几人合力收拾完毕,三个婶子就各自带着火盆回家去了。

“你饿了没有。”老妈走进房间问道。

“不饿,这才多久。”吴晋说道,“战果如何?”

“赢了45块,要不是最后一牌你吴婶成了一个大牌,我就赢50块。”老妈先是得意,然后又是一阵叹息。

5块钱不少了,吴晋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也才10块钱。

老妈去厨房拿了一个香蛋,边吃边说道:“我去看看你爸!”

“碰。”

“吱!”

老妈前脚刚出门,后脚爷爷就回来了。

“爷!”

爷爷长得很消瘦,留着两撇淡淡的小胡子,眼神温和却有着小农民的机智与狡黠。总是喜欢戴着一顶帽子,春秋天是深色的解放帽,夏天是草帽,冬天是棕色的毛线帽子。

例外手里捧着一个杯子以便随时喝一口。

“赢了没?”吴晋好奇的问道。没办法不好奇,记忆中爷爷每次下牌九,好像从来没和人说是赢是输。

“我没下,我就看看。”爷爷笑呵呵的说道。

“那爸赢了没有?”吴晋继续问道。

“输了。”爷爷生气的说道,说完就就去厨房打水洗漱去了。

果然,如吴晋所想,老爸干牌九好像就没赢过,这次依然如此。

“看来我的穿越也没多少影响嘛,该输的还是输。”

摇摇头,吴晋感觉有一丝丝寒意,于是将老妈的火桶给搬进房间,然后脱掉鞋将脚架上去。

顿时寒气被驱散,让冰冷如石头的脚感受到丝丝温暖的热气。

身体暖和了,再加上这时的几个节目吴晋并不感兴趣。

于是就拿起遥控器换换其他的电视台看看有节目,换来换去最后又换回了春晚。

算了,将就着看吧!

这时候,“吱”,后门被推开,两个身影先后在寒风的陪伴下走了进来,是老爸和老妈。

“叫你少下一点,不少下一点,又输了。”老妈责怪的说道。

“我又没下多大,今晚手气不好。小斌输的才多呢,摊的都倒了好几次,我估计今晚他输了差不多1000多。”老爸跺跺脚反驳道。

穿着厚实皮夹克,一米七左右,梳着三七分的老爸此时一脸的严肃,仿佛自己根本就没输钱。

毕竟悲伤程度都是要有对比的,这不老爸早就想好了对策。

和印象中的老爸一样,总是死鸭子嘴硬。

讲真,吴晋发现自己的老爸还是有点小帅的,有其子必有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