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相思（一）
和剧情顺序不一样！人设也会有改变！谨慎观看哦～
目前已知：
她贺慕兮是跆拳道教练，今日刚教学完学生回家路上，然后被偷袭了。
偷袭她的人正是自己比赛场上的对手。
然后她被搞死了？
“宿主大人好！我是系统520，从今往后就由本系统陪伴您啦！”
贺慕兮眼前出现一只小老虎，q萌q萌的。
“？系统？我死了？520？那是不是还有个1314啊？”她开玩笑般道。
“宿主大人真聪明！”小老虎拍虎爪，“1314是我的同事哦。接下来宿主将去往各个世界去完成意难平，让不该死的、人们心中的白月光活下来！”
接着贺慕兮眼前出现一些讯息。
姓名：贺慕兮
性别：女
意难平值：零（满分100000000值）
魅力值：10000（满分100000值）
武力值：100000（满分100000000值，女主本就是跆拳道教练）
“第一个世界开启！”520的声音回荡在贺慕兮脑中，“身份为「长相思」西炎玱玹的亲妹妹，西炎慕兮，是西炎王姬。此时正与哥哥玱玹去往清水镇的路上。
最终任务：让相柳活下来。”
贺慕兮睁开眼睛时正与对面的玱玹眼神对上，她镇定的笑了笑：“哥哥这般看着我干什么？”
她刚刚说了句“奈斯”，还挺大声的……
说这句话的意义是，她看过这部电视剧，对于相柳的死还挺心疼、遗憾的，贺慕兮还挺磕夭柳的呢。
“奶思……是什么？”阿念眨巴眨巴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表妹。
西炎慕兮比皓翎亿小一岁，玱玹是她表哥，那么她自然就是皓翎亿的表妹了。
这关系……还挺复杂。
“没什么。”贺慕兮摇头，“做了个梦罢了。”
她知道玱玹来这里是要找皓翎玖瑶，那个名义上的表姐。
玱玹也不去追究，自己的妹妹他自然清楚不过。
到了清水镇之后，玱玹果然如贺慕兮所想在暗处打探小夭的踪迹。
贺慕兮不去听人家说书，只听到“九头海妖”这四个字。
“520，既然我的最终任务是让相柳活下来，那么我怎么做都是可以的吧？只要让他活下来就行？”她闲暇时间也会看小说的，所以也知道在脑中问系统就行了。
“是的哦。”520回复道，“不过现在有个任务，请前往深山结识相柳和玟小六。限时三个时辰，任务未完成将体验一把水淹的感觉哦～”
“……你坑我啊？没有点新手大礼包？”贺慕兮面不改色，继续在脑中与小老虎对话。
“介于宿主阅历过无数小说，所以新手大礼包……没有呢！”520悠哉悠哉，“宿主还剩下两个时辰五十七分钟哦。”
“…………”好气哦。
贺慕兮和玱玹说了声便跑了，时间不等人呐！
玱玹愣了一愣，这妹妹还真的是……
“桥等嘛岱！”贺慕兮赶来深山时，只看见相柳要将被吓晕过去的玟小六带走，情急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塑料日语。
相柳看着气喘吁吁的人类，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她。
少女身着蓝色衣裙，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像两颗璀璨的星星，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身材高挑，曲线优美，倒是一个美人胚子。
“桥等嘛岱……是什么意思？”相柳鬼使神差般问道。
“就是……”她刚有说吗？贺慕兮脑瓜子嗡嗡的，跑太急了还没缓过来呢，“我没说啊，你听错了吧？”
“那就是奸细。”相柳眸色一冷，他好似认定了贺慕兮和玟小六是一伙的。
？哪得来的结论啊？贺慕兮还没缓过来，就被相柳的坐骑毛球带到了天上，飞回了军营里。
“等下！”贺慕兮可不想被鞭笞，“我叫西炎慕兮，是西炎王姬，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我我，我就一路过的！”
“宿主，您这身份相柳知道，只不过没见过你而已，现在自爆身份，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能不能早说？还有能不能把我的全部身份信息给我？”贺慕兮咬牙切齿，“你管我，山人自有妙计。”
“不能哦～”520语气很欠揍。
“西炎王孙？”果然相柳的注意力都被贺慕兮吸引了，对于玟小六的兴趣也淡了些。
他本就对玟小六制毒的手艺感兴趣罢了，而眼前这个少女竟然就是近日名声大噪的西炎王姬。
听闻西炎王姬灵力高强，容貌更是整个大荒上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如今一看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罢了。
“我……”贺慕兮望着戴着银色面具的相柳，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冒了出来，“你好好看啊。”
“哦？”相柳挑眉，走近贺慕兮道，“有多好看？”
“最好看。”贺慕兮扬起笑容，“听闻辰荣义军滞留在清水镇深山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更听闻人们说，九头海妖相貌平平，心狠手辣，没想到是假的，明明就长得很好看嘛。”
她说的是辰荣义军，而不是辰荣残军；她说是假的？什么假的？相貌平平？还是心狠手辣？
相柳这么想的，自然也这么问了。
“心狠手辣是假的，相貌平平也是假的。”贺慕兮抬眸，“我感觉得出相柳可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哦。”
就因为女主的几句话，相柳教她射箭，救她所喜欢的人，让她有力自保，有人相依，而自己却战死了。
相柳说过战死是他最好的结局，但是……终归是意难平啊。
“温柔？”相柳口中流转这两个字，突然发狠的掐住贺慕兮的脖子，双眸泛红，“你是觉得这两个字哪里与本军师相匹配了？嗯？”
好痛！要不能呼吸了！
贺慕兮脸憋得通红，双手拍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忘了她又不是女主，相柳怎么可能对她温柔？
“直……觉。”贺慕兮断断续续的，她还是觉得相柳本就该是这样的人，只因为他和主角们的立场不同罢了。
相柳眸色幽深，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出神，下一秒咬了上去。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啊。贺慕兮意识迷糊了起来，草率了。
“想不到……”相柳吸食了一会儿，眼眸一亮，松开掐住贺慕兮脖子的手，看着她倒在地上捂住脖子深呼吸，“你的血还有治愈的功效。”
那眼神活像是看见了移动血包。
等等！那是女主的功能吧？跟她有啥关系？
“宿主啊，你可是异世界之人，血液自然与这里的不相同啦。”520为她解惑，“既然相柳对你产生了兴趣，那么咱就再接再厉！争取让他活下来！”
她咋觉得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的错觉。”520又道，“有时候宿主您在想什么，本系统是可以感觉到的哦。”
…………
“对了宿主，你这具身体的灵力也是很强大的，对上相柳倒也是可以战上一战，你刚咋怂了呢？”
“是我怂吗？你都没告诉我我在这里的身份全部信息，我哪知道啊？”贺慕兮回怼520，眼眸看着相柳。
“是、是吗？”她站起身子站到一边，指了指地上被绑着，还昏迷的玟小六，“他是……相柳大人的朋友？”明知故问。
“他不是你们西炎王孙的奸细？”相柳坐在一边，语气恢复了冷漠。
既然在西炎王城，万一她见过防风邶呢？相柳有些不敢赌，但是……他相柳何时怕过这些？
于是玟小六悠悠转醒时，就看见了面具正在消失的相柳本尊。
还挺好看的。玟小六和贺慕兮的想法一样，谁说九头海妖相貌平平？这不就挺好看的嘛？
“我不认识他。”玟小六听到了清亮动听的女声，“我说了，我只是路过，之所以出声，无非是见色起意，见白衣公子长得太帅想调戏一番，谁知道白衣公子竟然是相柳军师啊？”
两个男人从少女语气中听出了委屈和无奈，合着你一个小姑娘还想去调戏良家妇男？
相柳的眼神里透露着这种信息，贺慕兮一看顿时也不怕他了，泼妇般双手叉腰：“怎么了嘛？我可是西炎王姬哎，以后可是要找夫君的，我现在就为自己找物色人选有哪里不对嘛？”
西炎王姬？玟小六精神一震，是……阿兮吗？
他与他们好久未见了，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因玟小六是躺在地上的，所以他没能看见贺慕兮的面容。
还真是理直气壮。
相柳莫名被气笑了，“王姬想做什么自然与本军师无关，只是既然见了本军师的真面目，王姬这眼睛就可以不要了。”
“那不行。”贺慕兮悠悠的走到玟小六身前，正正好让他可以看清楚她的面容，“相柳大人忍心刮去我这明亮可爱的大眼睛嘛？肯定是不忍心的对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真面目的，我发誓！”说着还举起三根手指放在脑袋边，一本正经，“我西炎慕兮若是将相柳的真面目告诉他人，我就……”
“不用。”相柳打断了她，“你就帮我做三件事就行。”
蛤？贺慕兮一愣，女主那是一件事，怎么到她就三件事了啊？好嘛，她没有光环。
阿兮？果然是她！她怎么来了？玟小六这下可高兴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人也来了？
“怎么？”相柳闭目养神，“王姬不乐意？那你还是发誓吧。”
“不，我愿意！”贺慕兮一脸真诚，“我贺……西炎慕兮乐意为辰荣军师相柳做三件事，但，前提是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烧山！”不然牢底坐穿！
“我九颗脑袋都进水了才让你去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相柳气急，又想起玟小六，接下来就跟贺慕兮没关系了。
她退到一边，充当背景板。
戏台已搭好，请君……上台。
“宿主，为什么相柳没有让你发誓？而是让你帮他做三件事？”520不耻下问，秉承着敏而好学发问。
“我自爆了身份“西炎慕兮”，那么玟小六自然知道玱玹也来了清水镇，大概率是不会有“情人蛊”这件事了；第二，我西炎王姬的身份可不比发誓来得好？你可别忘了相柳的另一个马甲，防风府的二公子，防风邶。”
“但这跟要你帮他做三件事有何关系？”
“关系不大。”贺慕兮悠悠道。
“…………”被噎住的520。
果不其然在玟小六受了四十鞭鞭笞之后，他答应了为相柳制毒，这时候叶十七也打上山来了。
相柳放人下山，只在贺慕兮路过他时，轻声道：“希望王姬不要忘了与在下三件事的约定。”
贺慕兮脚步一顿，巧笑嫣然：“自然，我说到做到。”
玟小六被叶十七背在背上，身后跟着衣着华贵的少女，他的心思也被身后人牵住了。
真的是小兮！他该不该跟她相认呢？可是这样子的他会不会吓到小兮？而且……他早就忘记自己的本来面貌了，想必要是他贸然去相认，小兮会把他（原女主现在是男装，所以打男他）当成变态吧？
叶十七？涂山璟，女主小夭的官配。
男主玱玹，官配涂山璟，编剧你们是会分配的……
叶十七如芒在背，西炎慕兮，他自然是见过的，可之前那阵仗为了玟小六，他便只能忽视西炎王姬了，只希望她不要把他的身份告诉小六，他害怕小六嫌弃他。
“我说。”贺慕兮停下脚步，盯着眼前走的两个大男人，嗯……女主现在是男装打扮，姑且算个男的吧。
她不知道这句话让两人身形一僵，生怕她说出什么话来。
“好歹我是个女孩子哎，那个……叫什么？玟小六？你伤的是手又不是脚，干嘛还要背啊？”贺慕兮头头是道，“难道背的不应该是我这个妙龄少女吗？”
“抱歉。”玟小六拍了拍叶十七，让他把他放下，面对着贺慕兮道，“是我们疏忽了，要不……我背你？”
到底是自己的表妹，玟小六可不想让叶十七这个外男背她！
“小六……”叶十七摇头，“你手有伤，我来就好。”顺便告诉王姬，还请她帮他保密。
玟小六蹙眉，看了看青春靓丽的贺慕兮，直觉这叶十七是不是看上她了？那可不行！
他表妹应当值得更好的！
“哈哈哈，两个笨蛋。”贺慕兮蹦跶着跑到两人面前，点了点他们的额头，笑道：“我开玩笑的，再说了玟小六你手上不是有伤吗？怎么背我啊？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弱的。”
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少女，玟小六喃喃自语道，“小兮……”
“我在呢。”贺慕兮灵力强大，自然听得见玟小六的声音，“说起来，玟小六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有点像哦，但是她女的，你是男的。”
她没有去问他为什么叫她“小兮”，而是说起另一件事。
“是……吗？”玟小六轻声，所以他们也在找他吗？
“是啊。”贺慕兮双手背后，越过他们抢先一步，“我们一直在找她呢，找了好几百年了。”
原来他们没有放弃找他！这个认知让玟小六感到高兴，他……也是快要有亲人的人了吗？
他很想立刻告诉贺慕兮，他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可现在还有个叶十七在，玟小六怎么也说不出口，更何况他都忘记本来面目，变不回来了。
驻颜花，可以使他随意变化容貌，但就是变化太多次，再加上小时候还不会随意控制驻颜花，导致他的容貌一天能变个百八十次的，以至于他自己都忘记了。
“你们，指的是？”他的声音颤抖，话里含着希望。
“当然是我的哥哥，我的爷爷他们啦。”贺慕兮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玟小六想起这里还有个身份不明的叶十七。
要是他跟西炎王孙有仇，那么小兮就会有危险。
于是玟小六拉着贺慕兮走到一边，语重心长道：“你是西炎王姬这件事就不要大声说出来了，万一这里你有仇人怎么办？”
声音尽量压低，就是为了不让叶十七听到。
贺慕兮好笑的看着玟小六，轻声道：“表姐，好久不见，想我没？”
玟小六一震，讶然的看向贺慕兮，“你、你认得出我？”
“当然了。”贺慕兮伸出手捏了捏玟小六的脸，“我家表姐，我能认不出？刚才不说也是为了防止有其他危险罢了。你放心，咱哥也来了，他就是为了找你才来的，我们会让你变回来。”
手感……还行吧。
“玱玹……哥哥？”玟小六愣愣道，“他也来了？”
“是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找你好久了。”贺慕兮点头道，往后看了看紧张的叶十七，“涂山璟怎么在这里？”
“涂山璟？涂山二公子？”玟小六一脸震惊，他随手救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身份？“我也不清楚啊。”
“算了。”贺慕兮摆手，哥俩好似的揽住玟小六肩膀，音量放大，“六哥，那小兮就跟你回……家啦。”
想说回春堂来着，突然想起玟小六没跟她说他住哪里，要是贸然说出来，难保他不会怀疑什么。
“好。”玟小六按压下心里的感动，握住贺慕兮的手，“我们回家！叶十七，我们回回春堂啦！”
老木、麻子和串子围着贺慕兮转圈圈。
“六哥，你说这是你妹妹？”麻子指着贺慕兮，满脸不可思议，“你这模样有这么美丽的妹妹？”
“去你的！”玟小六扔了草药给他，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小爷这容貌怎么了？碍着你了？”
“你们好，我叫慕兮，你们叫我小兮就可以了。”贺慕兮脸上也洋溢着笑容，看着甜美可爱，“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哥哥的照顾，小兮感激不尽，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哦，当然啦，不要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老木笑呵呵道：“怎么会呢？”
他一看就知道眼前人是神族，并且地位还不低。
“宿主，你现在是打算就这样把玟小六带回去？让她和相柳的交集变少？”
“就算我想就这么带玟小六回去，他本人也不会那么快回去的，怎么说也得先把回春堂的人安排好了再说吧？”
贺慕兮和玟小六商量过，让他尽早和玱玹汇合，如她所料玟小六拒绝了，他想先把回春堂的大家去处安排了再说，也不想那么快就和玱玹见面，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和玱玹相处。
毕竟都过了好几百年了。
“那好。”贺慕兮也不强求，“哥哥现在叫轩，在前方不远处开了个酒铺，你可以去那里找我们，要是不知道怎么跟哥哥相处的话，也可以先不相认，你来就说是找我的就行。”
“谢谢小兮。”她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贺慕兮笑嘻嘻道：“客气啦。”
“520，我完成了任务，难道没有奖励的嘛？”贺慕兮慢悠悠的回去找玱玹。
“嗯……”520在空间翻找着什么，“很遗憾，没有哟。”
好吧，她已经放弃了治疗，这系统还蛮辣鸡的。
“我听得到！”520咆哮。
哦。她就不改。
“…………”算了，宿主没有任务奖励就已经很惨了，它还是不去打击宿主了吧。
它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系统啊！
贺慕兮回去之后只跟玱玹和阿念说了认识这里的一个医师，回春堂的玟小六。
并没有告诉他们，她找到了玱玹要找的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玱玹？”520看着摆烂姿势的贺慕兮，嫌弃道，“好歹是个女孩子，能不能有点形象？”
“玟小六现在不知道该如何与玱玹相处，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干嘛还自作主张的去说？”贺慕兮打了个啊切，“形象是什么东西？能吃不？”
“…………”它这是绑定了个邋遢宿主？现在求撤回绑定还来得及不？
“吃什么？”清冷的声音。
“咚！”是贺慕兮从床上摔倒在地的声音。
“啧。”她摸着疼痛的脑袋爬起来，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相柳，“我说相柳大人呐，这里好歹也是西炎王孙玱玹的暂时定居地，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入西炎王姬的闺房，是不是不太好？”
她好歹也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吧，这她以后怎么找老公啊？
“你之前还说为自己物色夫君人选呢，现在想起自己的清誉重要了？”520吐槽贺慕兮，“又当又立，人类都这样吗？”
“请滚，谢谢。”贺慕兮表示不想和这个狗系统说话。
相柳望着只着里衣的少女，面色红润，长发及腰，清秀的脸上龇牙咧嘴的，眸里泛起了泪花，他知道自己这是吓到她了。
“现在是晚上。”相柳放柔了音调，“西炎玱玹灵力没我强，他感应不到我。”
纯纯凡尔赛了吧？贺慕兮想道，不过说的也是，九头妖相柳可是整个大荒排得上号的妖怪、高手，他要是想去哪想必也很简单。
“请问相柳大人找小女子有何贵干？”贺慕兮狗腿般笑道，“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有些不好听呀。”
“我不是你选择的夫君人选吗？”相柳打起坐来，一点也不怕身边这个灵力不低的少女会搞偷袭，“那就不算孤男寡女，顶多算是……未来夫君找娘子幽会。”
这确定是相柳而不是防风邶？还是她记忆出错了，相柳就是这样的？
“你也说了，未来的夫君。”贺慕兮一脸真诚，“我夫君是谁现在还未可知呢，相柳大人这么随意进出我的闺房，要是他日后知道了，我可就受苦了呀？”
想了想继续道，“您找我到底有啥事？”
受伤了？贺慕兮上下打量他，看着也不像啊，精神状态杠杠的。
“想来……便来了。”相柳说完也不打算再如何回答贺慕兮，只闭上眼眸开始运转灵力，俗称——修炼？
贺慕兮撇撇嘴，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双手靠在桌子上，捧着下巴盯着相柳发呆。
她记得刷某音的时候，有网友怀疑相柳除了九头妖和防风邶这两个身份，还可能是鬼方氏族长，从他和玱玹对战所带的战士来看，就和辰荣军的不一样，各个都带着白色面具，且都听从相柳的安排。
据她所知，辰荣军之所以会听从相柳的命令，无非是因为洪工这个大将军，他救过相柳，所以这个九头妖便以命护着那些辰荣军……
想着贺慕兮眼皮沉重起来，不知不觉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丝毫不担心房间里的九头海妖会伤害她。
从某种方面来说，两人都信任着彼此呢。
相柳睁开双眸，注视着睡过去的贺慕兮，难得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了一句，“这么放心我吗？”便也盯着她发呆。
相柳也不知道为何会来找她，只跟从内心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她的灵血，又或许是因为……
算了，他向来不去纠结这些东西，就像刚才回答贺慕兮的一样，他想来便来了，哪会去纠结为什么？
天大亮，贺慕兮“唰”的睁开双眼，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看来是昨晚上相柳抱她上来的。
她就说嘛，相柳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也很温柔。
“宿主，你昨晚上就这么在相柳面前睡着了，该说是你心太大了还是相柳昨晚上心情好，没有杀你？”520小老虎现形。
贺慕兮思考了一番：“两者都有？”反正她没死不是吗？
贺慕兮在酒铺悠哉悠哉的过日子，陪着玱玹“找”姐姐，时不时和玟小六在酒铺聚聚，阿念自然瞧不上玟小六，每次他一来阿念便自己出去或者回房间。
阿念不会去说贺慕兮，只因为玱玹极宠爱她，如果阿念真的想和玱玹在一起，那么就不能和他的亲妹妹有什么矛盾。
她虽小，但该懂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更何况出行前母后也跟她说了，如果想和玱玹在一起，那么就不要和贺慕兮有什么矛盾，相反还得顺着贺慕兮的意思来。
“小兮。”这日玟小六又来找她了，阿念瞥了他一眼便离去。
玟小六看了看阿念的身影，很随心的坐下，看着贺慕兮眼神温柔，因她的缘故，玟小六和“轩”也算是相遇了，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相处起来方便多了，只是他现在是九头妖相柳的“人”，相柳让他制毒，玟小六知道了他只是给自己用的，便十分认真的制作各种毒药，争取有一天毒死他！
可相柳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玟小六和贺慕兮的某种关系，他有天很自然地道出，自己是西炎慕兮的未来夫君，他确定要毒死他，让西炎慕兮守寡？
他小声问贺慕兮，“你跟相柳……你真的喜欢他？”
玟小六纠结，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知道相柳并非外人传得那样心狠手辣，相反还很好，他去过辰荣军队里了。
贺慕兮庆幸自己没有在喝茶，不然绝对会吐到玟小六身上。
她抽了抽嘴角，“你……”想到什么改了口，“如果是呢？”
贺慕兮紧盯着玟小六的表情，想看出他脸上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这样的话……”玟小六撑着下巴，唉声叹气，“那我就不能毒死他了，不然你岂不是要守寡？不过你怎么会喜欢他？一头妖怪……”
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什么“虽然长得好看，但他是妖怪啊”“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他？”之类的。
“这是喜欢而不自知啊。”520说道，“宿主，你的任务可是要让相柳活下来，要是女主和相柳的交集还是如原著那般多的话，相柳还是会走老路，会战死的。”
她明白系统的意思，只是如果小夭选择了相柳呢？那么俩人的结局不就不一样了吗？
“她是西炎、西陵和皓翎三国的大王姬，她的身份就决定了她不能随心所欲地选择什么，这也是她本人自己说过的话。”察觉到贺慕兮的心思，520不得不严肃的告诉她，“相柳一旦喜欢上小夭，他还是会死。”
“知道了。”贺慕兮无奈道。
“可小六你也跟他相处过了，他并非外人传的那样不是吗？”贺慕兮淡淡的打断玟小六的话，语气中带着羡慕，“我也想跟他去看海上月亮，也想他跟我倾诉，也想见他……可我的身份，根本就不能随意去见他吧？”他也不来找她。
这些她都知道，系统给她看的，相柳和玟小六之间的相处。
贺慕兮确实很羡慕，她来到这里难道不能出去玩吗？她是真的想去看海上月亮，也看得出玟小六对相柳的看法改观了，从那晚相柳的不请自来、不告而别之后，贺慕兮就没见过他本人了。
还说什么想来便来了，根本就是他单方面的试探吧？试探她有没有告诉玱玹，她见过相柳了？
玟小六心里“咯噔”一声，见贺慕兮黯淡无光的双眸，心尖泛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他……”玟小六顿了顿，“他也想来见你，只是你哥哥在这里，他不好进来。”
骗人。她心道，那天晚上他就来了，玱玹还察觉不到相柳的到来。
心照不宣般，俩人都没有提相柳，只用“他”替代。
贺慕兮整理了下情绪，扬起笑容：“你就放心制毒吧，他没那么容易被你毒死的，他可是……高手啊～”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悲伤，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啊……
“笑得难看死了。”
是玱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