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转无极功》
司马燮听到柳风声音，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好似瞬移一般出现在柳风面前。
柳风还没回过神，手里提着的酒和烧鸡便被司马燮拿了去。
紧接着闪到一旁，蹲着开始大快朵颐。
这熟练到近乎神迹的手段让柳风对老乞丐的来历更加感兴趣。
“师父，你以前是不是干过小偷啊？”柳风在司马燮身旁蹲下，托着下巴问道。
司马燮咬下一口鸡腿肉，咽下，斜瞥了柳风一眼说道：“假如我干过，你小子难道还想叛出师门吗？”
“别呀。”柳风说道，“我的意思是，就你刚才从我这拿烧鸡这两下，能不能也教教我？”
技多不压身，何况这世道说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但真到那份上了柳风才管不了许多。
“想学啊？当然行，不过那些都是雕虫小技，你若内力足够深、速度足够快，天下万般宝物无一不可取。”
司马燮吃完鸡肉喝完酒，满意地嘬了嘬手指，说道：“今天就给你讲讲这武学最重要的内容。”
柳风收起轻松神态，认真听着。
“武学博大精深，但武者的综合实力主要看三个方面。”
“一，内力有多深。”
“二，招式有多精。”
“三，肉体有多硬。”
“当然，第三点就算你不练武也很重要，娘们都不喜欢软蛋，要说起这娘们啊……”
“师父，你跑题了。”
“哦哦，说回武学，这第一点内力，就是独属于我们武者的劲气，蕴藏在血肉经脉之中，是武者力量的根本！通过不同的内功心法，每个人练出的内力也不全然相同，有些刚强直接的又被称作明劲，有些深邃难寻的又被称作暗劲，但无论是明劲还是暗劲，都是内力，彼此并无高下之分。即便有，也是本身实力的差距，不是名称的差距。”
“第二点招式，那种类就更多了，拳法掌法腿法，剑法刀法棍法，都是招式。所练招式如果和内力属性契合的话威力一般而言会更大，招式和内力相冲的话轻则发挥不出威力，重则气血逆冲，走火入魔。”
“至于第三点，男人就是要硬，如果可以的话还要持久……”
柳风抚额头：“咱能只聊武学吗师父？”
司马燮瞪了柳风一眼，喝道：“老子说的就是武学，你以为老子在说什么？”
柳风：“啊？哦……”
司马燮继续教训道：“假设你空有一身雄厚内力和精妙招式，但身板却和纸糊的一样，别人一碰就碎，那有何用？所以能硬还是要硬一点，当然如果你像我一样不被别人碰，那也可以不硬。”
柳风：“所以师父你没有被女人碰过么？是因为没被碰所以不硬，还是……”
司马燮张张嘴，默默转身，蹲在地上开始背对柳风画圈圈。
戳到痛处了是吧！
“师父，我错了，明天再给你带一坛酒！”
“要两坛，而且是女儿红。”
“好好好。”
好不容易掰回来，司马燮继续给柳风普及一些基础知识。
柳风逐渐明白，所谓肉身硬不硬其实说的就是横练功夫，这也是数量最多的低品武者种类，毕竟横练功夫不像内功招式那么讲究天赋，只要不是太差，苦练个几年，几乎都能有些成就。
但想要成为中品横练武者，甚至高品，那就是另一说了，丝毫不比练内力和招式简单，甚至要付出更多代价。
当然，最好的方式肯定是三者都练。
但那需要耗费的精力往往非常人所能拥有，且对天赋要求也极高，非天才不能做到。
“那玩意练起来一堆疙瘩肉，只有傻子才喜欢。”司马燮满脸嫌弃道，“所以我没怎么练过，也教不了你。”
柳风点点头，现在他有五项技能可以肝，没必要贪多，毕竟他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而且他对内功兴趣更大。
“那有什么适合我修炼的内功么？”
司马燮说道：“当然有，我给你带来了。”
他从怀里又取出一本册子丢给柳风，柳风接过，封面上没写字，翻过墨迹也还是新的。
“我今天刚写的，原书早就没了。”司马燮说道，“此心法叫做《九转无极功》，论雄浑深厚程度，这世上几乎没有比这心法更好的。咱们的《穿云无影步》用起来飘渺洒脱，但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力做基础，几步就力有不逮了。”
“你今晚先把它背下来，然后就烧了。”
柳风当即开始背诵。
司马燮在一旁指导道：“一转一重天，九转达无极。每转皆有其法、其妙、其境，切记要循序渐进，不可贪功冒进。”
半个时辰后，柳风才把这本数千字的《九转无极功》记在脑中。
两人将册子烧毁，司马燮说道：“另外，你小子这两天打猎应该攒了不少银两吧？”
不管是《穿云无影步》还是《九转无极功》，柳风看得出来都是这世间顶级武学，司马燮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自己，这份恩情之下，柳风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
他把这几日打猎攒下的近二十两银子全从怀里取出来，说道：“都在这了，放在家中我担心被那孙峰搜刮了去。”
司马燮瞥了一眼，说道：“孙波那的银子你先不要动，但你自己打猎得来的也不用担心藏着被发现，因为你接下来钱只会越来越不够用。”
“我告诉你几副药，明天你自己去县城抓，抓回来熬了吃，配合修炼《九转无极功》。”
去掉孙波那搜刮得到的十几两，柳风真正能自己支配的，不过区区四两银子。
“这点钱，只能先从最简单的气血汤开始了，这汤能促进你气血增长，气息更长，增强体魄，更利于你练出内力。”
柳风暗暗点头，这就是有人指路的好处，而且听说在县城那些武馆里，汤药不仅要额外花钱买，而且买的都是成品，你根本不知道有哪些原材料，更无法自己私下配置。
反观司马燮，真是把主角当传承衣钵在对待。
柳风把《大力牛拳》也拿出来，说道：“这拳法当真不用练？”
司马燮接过翻看了两眼，说道：“这是衙门的功法，练了就是衙门的人，更何况你现在有了《九转无极功》，等你练出内力，就算站着不动让大力牛拳来打，也伤不到你分毫。这玩意放我这，你专心练功，争取早日走完地煞七十二桩，练出第一缕内力！”
“练出《九转无极功》第一缕内力，差不多就能算九品武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