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命？
在一名锦衣卫的内衬衣衫中，柳风摸出来一封信。
取出信纸，展开。
“天命在昭，速速取回。”
纸上只有简短的八个字，笔锋嶙峋，惨白的月色下竟然锋芒毕露，看得柳风眼睛有些生疼。
写这字的人绝对是个武道高手。
天命在昭……昭应该是昭国，但天命是什么意思？
线索太少，柳风暂时无法确认天命是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双方锦衣卫来到云阳县确确实实是为了寻找某样东西，而昭国人也与此有关。
柳风将信纸重新放回尸体身上，捡起地上两把绣春刀。
绣春刀，锦衣卫制式兵器，全长约三尺，刀身略宽，采用上等精钢打造，光滑如镜，坚韧锋利。刀身上镌刻着精美的花纹，寓意高贵与威严。
柳风暂时看不出这两把绣春刀的品级，但即便是最低级校尉的普通绣春刀，一把也值个二十几两银子，两把就是近五十两银子。
是一笔绝对的巨款！
即便有风险，柳风也不想平白扔掉就五十两。
收好银子和绣春刀，趁着夜色去找司马燮。
……
老乞丐晚上还是老样子，躺在一根手指粗细的枝条上休息。
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不远处风吹草动，再仔细一听，有些惊疑地睁开双眸。
“这动静……听着怎么有些熟悉？很像老子的《穿云无影步》啊！”
“难不成，是那小子……不不不不可能，这才几天功夫，他怎么可能就入门了？”
说归说，司马燮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脚下生风，踏着野草草间一路飞奔而来，时不时脚步交错变幻，落脚处隐隐与星辰位置呼应。
很快，柳风来到司马燮所在的大树前，把绣春刀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气。
他现在《穿云无影步》是入门了，但还没练出内力，只是靠着一身身体蛮力奔跑，中途又不曾停歇，早就累得不行。
好在，一路全神贯注跑过来，《穿云无影步》的经验值又小小涨了一波。
“师……师父，我，我这走桩速度还，还可以吗？”柳风喘着气抬头看向老乞丐。
司马燮连忙收起眼中震惊之色，握拳在嘴前，咳嗽一声，板着张脸说道：“嗯……假如不和我比的话，勉强还行吧。”
柳风咧嘴一笑，指着两把绣春刀，还没来得及说话，司马燮便从树上一跃而下，盯着绣春刀。
“这是……绣春刀？你没受伤吧？快让我检查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柳风的错觉，司马燮的神色似乎严肃了不少，和他平时猥琐的气质大不相同，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来好生检查了一番。
“我没事！”
柳风连忙举起手，将刚才观战以及了解到的事情都告诉司马燮。
司马燮听完后久久没说话。
晚风轻轻吹过，树林沙沙作响。
“师父？”柳风说道，“按照我的猜测，这两个锦衣卫是由大皇子和三皇子派出来的，为的是争夺一个所谓的天命？可这天命，是什么东西？这又和昭国人有什么关系？”
司马燮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九转无极功》练得怎么样了？”
柳风一怔，有些奇怪司马燮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回答道：“气血汤喝完了，明日再去县里配一些，应该还需要几天才能练出第一缕内力。”
司马燮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如星空。
“嗯，那你就抓紧练武，练出第一缕内力后就搬到县城里去。”
九品武者，自动获得县户，能够在县城里安居。
柳风听出司马燮话中有话，心头一动，看向老乞丐：“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无论是顶级身法还是顶级内功，司马燮都拿得出手，他的身份对柳风来说本就是个迷。
司马燮哈哈大笑，又恢复了乞丐的猥琐模样，摊开双手说道：“我能知道什么？我就是个老乞丐！”
“行了，好徒儿，你只需要记住，只要自己够强，无论周围发生什么，都影响不了我们。不断变强，这才是你最该做的事！”
司马燮弯腰收起两把绣春刀，说道：“这刀你用不了，我去找个地方卖了，明晚你过来拿钱。有了钱，就能配更好的汤药了。”
更好的汤药，便代表着更短的修炼时间。
只是司马燮哪来的门路，要知道这可是绣春刀，寻常商家谁敢收？难道是黑市？
怎么越看这老乞丐越有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不过司马燮显然还不想谈及自身和他出现在红土村的原因，柳风也很聪明地不多问。
和司马燮告别，柳风继续踩着《穿云无影步》回家。
……
第二天，红土村里传开斗云山下死人的信息，但村民们并不知道死者的身份，赵白等猎户们凑在一起，商量着今天还要不要上山。
柳风独来独往惯了，照常上山，随着日子积累，各项技能都越发娴熟起来。
结束下山时，柳风看了眼面板。
【隐匿：入门（187/200）】
【观察：入门（126/200）】
【箭术：入门（166/200）】
【偷袭：入门（149/200）】
【隐匿】是一切的基础，距离再次突破只差一天时间。
有了箭术之后，柳风打猎更多靠箭术而不用像一开始那样“守株待兔”，所以【箭术】的提升后来居上，甚至超过了【偷袭】。
不过柳风出箭往往都是在猎物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同样满足练习【偷袭】的要求，所以【偷袭】的熟练度增长也很快。
至于【观察】，因为柳风对斗云山的熟悉度不管加深，各种地形、动物领地逐渐成了他的本能，经验值加的相对少了些，但也一百多了。
推着板车到同宝酒楼卖掉猎物，进账一两银子，吃了顿饭，再次朝百草堂走去。
百草堂门口新放了张招收伙计的板子，柳风扫了一眼，包吃住，每月还有五百文例钱，要求身家清白。
要是刚穿越那会儿，这对柳风确实有不小的吸引力，但现在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朝里走去。
百草堂接待他的仍是上次那位伙计，柳风干脆把杀野猪得来的钱全花在了药材上。
练武这方面柳风丝毫不敢吝啬，更何况今日身边发生的事和司马燮的状态都让柳风紧迫感十足。
趁着伙计去取药材的功夫，柳风在百草堂里闲逛，辨认草药，练习【医术】的熟练度。
虽然暂时用不上【医术】，也没时间专门练习，但能加一点算一点，不能浪费时间。
正走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柳风哥哥！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