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躁动
人来人往的一个小摊上。
黎清美滋滋的将手中钞票数得“瑟瑟”作响。
“大清早进账一千两百块，看到我怎么出手没有？你学着点，那都是我摆摊一年得来的宝贵经验！”
想当初刚开始摆地摊时，看人眼色不敢拿正眼瞧、说话细声慢气。
最艰难的时候，一个月只能吃泡面，现在的她逢人大哥大姐，先别管你年纪多大，只要过来看一眼，咱们就是一家人！
“不磨练不成活！”
一千两百块钱，反复数了五遍，装到她的小腰包里。
“摆地摊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有意买物件、卖给他；无意也要给他忽悠成有意了！”
“骗人么。”
“哎！我辛苦教你经验，你反过来说我骗人？古玩一行凭的是什么？眼力！他眼力不好怪得了谁？买了假物件是骗人，他买到真物件、会倒找我钱吗！？”
不会吧！
捡漏不吱声，买到假物件就是骗人了，一条街上没有几个真玩意，大家都是骗子了？
“我不是说你卖仿品不对，是你的出售方法有问题，方才你和魔都大娘故事是你杜撰的，那人信以为真，购买物件很大因素和你的故事有关。”
就是俗话说的，被忽悠瘸了。
“我的卖货方法有问题？起码我卖出去东西了！看见鼓鼓的腰包没有？这才是真家伙！你呢！干在一旁看着吧！”
说我的销售方法有问题，你用你的方法，把你的破木箱卖出去瞧瞧？
谁赚钱谁知道，我看你是卖不出物件、眼红了。
唐彦不多做辩解。
黎清能在古玩街生存至今，有她的生存法则，不是一两句话能够改变的。
但是他不会向黎清学习。
一是一，二是二。
价格或许上浮一些，决不会拿假物件忽悠人。
到了九点左右，古玩街人流暴增，如同往昔节日活动。
黎清坐在小马扎上，扯着嗓子吆喝，反观唐彦安静地站在小摊后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黎清热情万分的招呼客人，唐彦一点不做理会，二人截然相反的出售方式吸引一些人注目。
大多被黎清拉走。
继卖出微胖中年人一个瓷瓶，又开张两次，赚了五百块钱。
“唉，不到一上午赚了一千七，某些人像个二傻子似的站着，说我的出售方法有问题，他自己呢，一件东西没有卖出去，要是连着一个月不开张，得去喝西北风了。”
“我不开张则矣，一次开张，比你几天赚得多。”
“倒是开张看看啊。”
两人吵嘴时，真有一个顾客来到唐彦摊位前，皱眉道：“只有一复印彩图？实物在哪？”
“放在合租房没有带来，我是随缘出售物件，一会要去街上捡漏的，带着物件来回不方便。”
那人拿起彩图，看了两眼摇头离开。
黎清哂笑：“哎呦，某人的出售方法原来随缘摆摊，真行啊，一分钱没有赚到！”
又一位老大爷停在唐彦摊位前，问了方才和那人一样的话，唐彦如实回答。
老大爷拿起复印彩图细看，“好像是一个真品物件，民国的东西？”
“大爷慧眼！”
唐彦拿出鉴定证书递给老人，“李氏拍卖行首席鉴定师出具的鉴定证书！看仔细了，绝对是真家伙。”
老大爷接过鉴定证书，讶然道：“我在李氏拍卖行买过物件，那个证书和这个样式一模一样，只是首席鉴定师……”
唐彦？
李氏拍卖行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名叫唐彦的鉴定师？
“大爷，您如果是圈内人，可能听说秦权现世、即将引来韩渊到访，那个发现秦权的人就是李氏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如果您老有意，我带你过去瞧瞧物件。”
“多少钱？”
“四千！”
唐彦第一次摆地摊，也知道不能一开始叫实价，得给人一点还价空间。
老大爷讲到三千五，比唐彦之前预估的多了五百。
让黎清看摊，带着老大爷回到合租房，当看到物件时，老大爷上前细细抚摸。
“果真和复印彩图一模一样，是真家伙！东西我要了，咱们手机转账？”
收到转账，唐彦连带着鉴定证书一并送给老大爷。
匹配的鉴定证书单独留下没用。
帮老大爷抱下楼，本想再帮老大爷拿一段路的，谁知老大爷在街边一招手，过来一辆轿车。
把箱子放轿车后备箱，进入轿车的老大爷朝唐彦点头微笑，“我在古玩街买过不少物件，还是第一次买到带着鉴定证书的，哈哈……”
手机帐户上余额出现微弱的变动。
幅度不大，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五十块钱入手的物件，转手卖了三千五，古玩一行来钱好快！”
三千多块钱抵得上他以前一个月的工资。
没等回到摊位，黎清上前拽住唐彦：“你那个破箱子真卖了？”
自打唐彦和老大爷在大街上车，她就看到了。
真没瞧出来、普通衣着的老人也是一个肥羊。
“卖了多少钱？”
“你方才听到的，三千五。”
黎清：……
一个破木箱子卖三千五？
物件虽然是真的，可级别极低，基本是收藏几年涨不了一分钱的那种。
时价上涨五百块，还卖了出去？
“你别得意！什么随缘销售法，我看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就那一次让你碰上了。”
你就一个物件，现在卖了出去，看你还卖什么！
“帮我看着摊位，我出去一会。”
“你干嘛去？”
“进购物件！”
取下木架上的复印彩图，唐彦离开摊位，暗暗开启鉴物眼，查看一路众多小摊上的物件。
“二零一零年三月眉州出产青铜炉，二零一零年三月眉州出产舟游青山图，二零一零年……”
一如黎清，居然大多是本年出产的新物件。
陈年物件较少。
唐彦心中嘀咕，现在古玩生意很好？
以前生产的物件全卖掉了？
还是眉州进来一个高产的造假大师，一人顶起半边天？
一连看过十几个小摊，才发现一枚清朝邮票。
邮票类古玩总体价格没有其它种类物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