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场外的谋划者
李依依欢喜不已，唐彦不是太满意。
鉴别过一半的物件，残片之少远超出他的想像。
他为了速度可能漏下个别真品残片，数量不会比两块残片还多。
应该是他收入大头，放下的只是小头。
叹了口气，来到对面小摊上，开始从末尾往回寻找，这次只找到一枚秦鼎残片，便遇到秦恩与张硕，他们二人刚刚鉴别到小摊一半处，速度只有唐彦的三分之一。
这还是二人合力鉴别的结果。
速度慢了一些，却可以保证他们没有漏下物件。
秦鼎残片特征明显，秦恩与张硕仔细辨别下基本不会遗漏。
两人倒不是一无所获，拿出七八枚秦鼎残片，乍一看，惊呆了唐彦和李依依。
惊讶过后，唐彦发现两人拿出的残片有些眼熟。
细细一瞧，那些残片的样式和他让黎清弄得仿制品极度类似。
并且有两块和他之前拥有的两块残片有九成以上相似。
秦恩和张硕正拿着一众残片向李依依表功：“我们没有时间鉴别，估计这七八块残片里，怎么也有一二块真家伙。回去再慢慢看！”
唐彦用鉴物眼扫视复检后，苦笑着说道：“你们手里的残片不用拿回去细看了，我可以断定全是仿品。”
“不会吧。”
张硕指着上面的纹理，“你看看这个云纹，优雅飘逸，浮印不深，刻度自然，又以雷纹相对，雷云交汇，又有隐然有紫青二色，不像是仿品啊！”
秦恩接口道：“残片侧面断裂痕迹自然，残片上细小的裂纹也清晰可见，怎么可能是仿品？”
谁没事仿得这么像干什么？
“秦叔张叔，你们一会看看别人的，保准会发现和你们手中样式类似的残片。说不定还会碰到一模一样的。”
李依依听唐彦言之凿凿，好像有所依仗，追问下，唐彦把他让黎清仿制残片的事情说了。
让李依依哭笑不得。
“原来其中还有你小子搞鬼。白白浪费了秦叔张叔一番感情。”
“我也没想到秦叔与张叔二人会中招！”
秦恩与张硕观看着唐彦手机里的残片照片，发现确实极度相似，其中两块近乎没有多少差别。
“靠！真是你小子搞的，害得我们以为找到了真品！”
“现在我们手里全是仿品，你们收获如何？”
“找到三块。”
李依依将手中三块残片中递给秦恩与张硕观看。
有了真品对比，二人立马发现不同来。
“重量有细微的差别，真品残片略重一丝，外行感觉不到其中重量差，我和老秦过手的物件不计其数，还是可以辨别出二者细微的不同。”
“真品残片敲击声音沉而响，如同黄钟大吕，仿品残片敲起来轻飘飘的，仿似没有质感。”
“云纹雷纹的精细程度也所有不同。”
“真品物件表面有微弱的凹凸感，仿品虽然也有，不像真品一样自然风化形成，摸着手感不一样！”
……
“感觉真老了，休力跟不上，想快速度鉴别也做不到，反应变得很迟钝。”
“张叔秦叔，你们鉴别速度慢，但是比我们仔细，我们后边说不定被几个人捡漏。”
再调头往回鉴别也晚了。后快的人快要追赶上来。
难道一场夜会，只得到三块残片？
唐彦心有不甘。
秦鼎残片特征明显，不是多难分辨，一程度缩小了他人和鉴物眼的差距。
别人肯定会像秦恩与张硕一样，发现有异样的残片不管真假，先收入再说，大不了回去慢慢鉴别。
一行人逛过一遍，其中还有凌龙与安晴两个未来罗汉之称的鬼眼徒弟，加上多达十五位古玩协会成员，几乎不可能出现遗漏的情况。
几人顺着摊位往出走时，遇到富商一行人，那里围着一群人，凑近一看，发现富商江海手中拿着一块残片，唐彦用鉴物眼扫视一遍，发现居然是真品。
论一众鉴别速度最慢的人，莫过于江海等一众富商，他们看什么都觉得像是真品残片，一行人集合到一起，反而让速度又慢上三分。
议论来议论去，远远吊在众人身后，一直到现在，离鬼市街口不足二十米，堪称龟速！
唐彦眼中满是震惊之色，真品残片怎么可能被在古玩入门边缘徘徊的富商们捡漏？
只听江海唾沫纷飞的指点江山。
“这叫什么？慢有慢的好！速度过快、会忽略其它物件！”
他一指带着陶土的残片说道：“我一拿起它，就感觉重量不对，用手一敲，发现这东西声音特别沉，感觉里面好像有东西，磕在大街石板上敲开，果然发现里面的真品残片……”
李依依和秦恩张硕，满目的难以置信，“在陶片里面发现的秦鼎残片？”
“秦鼎残片怎么会出现陶片里？”
唐彦心思电转，想起赵泰订的入场规则。
一共为时三天，每天残片价格稍减，入场费不减。
以在场众人的眼力，根本用不着第二天，他们现在都打算往出走，实在没有复鉴的必要。
“赵泰为了让后两天不至于没有人入场，想要继续赚入场费，所以将一部分残片藏到了瓷片和陶片中……”
唐彦一句话道出，李依依和秦恩张硕连连点头，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
“特么地到头来发现忽略了赵泰，不愧是生意人，脑袋真精明，算计到了骨子里！”
“赵泰能将鬼市发展为不逊色于市南古玩街的热门市场，可见其人手段不俗，他不在游戏圈，却是制定此次夜会规则的人。”
所有人忽略赵泰，是范下了大错！
唐彦为了速度，一眼没有观看陶片与瓷片，更何况行内人了。
想到先前摊位上每个残片间有较大空隙，不是为了方便他人不用翻找，是让别人晚一些发现陶片与瓷片里的门道。
“也就江海与孙家兴那些富商纯粹因为乐趣前来，才有耐心把玩陶瓷片。”
唐彦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赵泰说他把收上来的物件全部出售，这一点不是假的，事关他和鬼市的声誉，他不会私藏。但期间经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开启夜会，期间能发生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