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官了?翰林医学
“快!快来帮我!”
武植心中暗笑,表面着急道:“太尉且不要动,待小人给太尉用针!”
然而梁师成疼得几乎失去理智,疯狂扭动挣扎,甚至疼得用头去撞床腿,无奈之下,广智两人立即按住梁师成。
武植缓缓用针,虽是面色严肃,只是却不立即去管那个在梁师成体内乱窜的内力。
若不给他痛彻心扉,他只怕还是会有杀人灭口的想法。
梁师成挣扎不断,哀嚎道:“快救我!我要疼死了!”
武植这才出手安抚那内力,一时三刻之后,那股内力归于平静,梁师成这才不再哀嚎了。
武植自然不会将内力收回,只是收回一半,剩下的放在梁师成皮肉之中。
这样以来,虽然这些内力不会像之前那般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但一段时间之内,都会有阵阵刺痛的感觉。
事情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梁师成还想活命,他暂时就不敢把武植怎么样。
果然,梁师成被广智两人扶起来,才刚站定,又觉皮肉阵阵刺痛。
他龇牙咧嘴,望着武植道:“快,再给我扎一扎!又疼起来了。”
武植装模作样地针灸了几下,梁师成顿时舒服多了,可针灸一拿下,还是感觉隐隐作痛。
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问道:“这邪气不能根治吗?”
武植摇摇头,“这邪气在花太监身上肆虐许久,早成气候,不是一朝一夕能根治的,需要长长调理才行。”
“连你也不行?”
武植道:“小人可用银针压制,但要根治它,一时却也难做到。
不过太尉放心,若给小人半年时间,这邪气小人必然可以连根铲除。”
梁师成皱眉道:“半年?这么久?半年内,这邪气会发作吗?”
“这个……”
武植故意没说,但梁师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稍稍镇定下来,对武植道:“广孝,你先陪武植到外面等着。”
武植两人躬身出来,坐在大厅,相对无言。
不过武植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就是梁师成做选择的时候了。
他若还想灭口,自然会让这两人动手,但他也有十足地把握,经过刚才那一番撕心裂肺的痛,梁师成肯定不会选择动手,除非他还想经历几次那种痛苦。
内室之中,梁师成坐在那里,一时犹豫不绝。
他看了看已经死去的花太监,有看了看广智,问道:“以你的经验来看,我这身体里真的是什么邪气吗?”
广智摇头道:“这等事情卑职闻所未闻,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现在杀了武植,回到东京,那些太医能治好这病症吗?”
“这个,只怕不能。”
梁师成沉思良久,忽地问道:“那个西门庆跟杨戬好像有些关联?”
广智道:“西门庆和杨戬是四门亲家。”
梁师成道:“杨戬此人,仗着进献道家祥瑞受宠,三番两次轻视于我。
若不将他连根拔掉,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毕竟,官家身边,有我一人在,足矣。”
“太尉的意思是……要拉拢武植?”
梁师成点点头,“我有这邪气在身,暂时不能杀他,既然不能杀,便收为己用好了。
也罢,就让武植与西门庆做个对头也好,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之喜。”
武植正厅等了许久,不见梁师成出来。
不过他也不着急,若是梁师成要动手,只怕早就动手了,等这么长时间都没事,那应该就不可能再有事了。
果然,之后,梁师成一脸笑意走了出来,“武植,刚才多亏你救助,要不然本太尉这条命说不定就交代在这了。”
武植躬身道:“太尉谬赞了,小人绵薄之力,能帮上太尉便已知足了。”
“哎,你太过谦逊了。对了,你有如此医术,本官想保举你做个翰林医学,你意下如何?”
武植一愣,虽然猜到梁师成不会杀自己,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要保举自己做官。
这个翰林医学虽不入流,但有这身份在,西门庆之流再想对付自己,便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而且,他若是同意了,从此便会打上梁师成一派的印记。
别人知道他是梁师成的人,就更不敢把他如何了。
但梁师成可不是什么好人,在朝中乃事在后市都有骂名,自己若成了他门下的人……
他心中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缺的是修炼的时间和修炼环境,答应下来就能得到这两者。
而等修炼有成,管他什么梁师成还是道君皇帝,他还会放在眼里吗。
他当即道:“小人此等样貌,难登大雅之堂,若是当了这翰林医学,还需要去汴梁城,那小人还是不去为好。”
梁师成笑道:“只是挂名,不需要去东京城。”
武植躬身道:“如此,小人就谢过太尉栽培了!”
梁师成道:“告身文书需得等到我回东京,再让人给你送来。”
“全凭太尉做主。”
“好,你且退下吧。”
武植抱着银两,正要离开,梁师成忽地又叫住他,叮嘱道:“你今天在这里听到的任何事情,不得外泄一个字,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里……你明白吧。”
武植道:“太尉多虑了,小人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梁师成哈哈一笑,摆摆手,让武植离开。
等武植出了门,梁师成又道:“把花子虚抓起来拷问,无论最后说没说,都杀了他。
看那老王八的反应,那东西肯定就在这地方,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另外,快马加鞭,到东京城查一查,看看武松是不是还在那里。
若在,便在东京城给他安排个职位,若不在,尽量在路上拦下他,安排在扬州吧,总之得在我的掌握之中。
这武植看似忠厚,实则奸猾,邪气一事,我虽不懂,但总觉得与他有关。
这等人,若不用些手段,只怕不好控制。”
※※※
武植回到家的时候,就见郓哥正蹲在街对面卖梨呢。
他正要走过去说话,忽见两个泼皮堵在郓哥面前,大脚一踢,将郓哥篮子里的梨子全部踢飞。
郓哥道:“两位哥哥,我又没得罪你们,为什么要打烂我的梨!”
泼皮道:“真没得罪吗!好好想想!
想不起来是吧,来,老爷赏你一嘴巴,让你好好回忆一下。”
说着,抬起手就要打。
便在此时,武植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将他手腕折断。
那人疼得惨叫连连,另外一人立即上前帮忙,当下一脚踹向武植胸口。
武植没等他脚腕踢到,先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竟是直接他脚趾踩断。
“啊!”
凄厉惨叫惊得街坊四邻纷纷侧目。
武植喝道:“还不赶紧滚!”
两个泼皮赶紧跑开,等离得远了,又叫道:“武大!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大官人已请了县尉来,早晚将你拿了,剁成肉酱喂狗!”
武植作势要追,两人立即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逃了。
“大郎,多谢你了,不过你打伤他们,估计西门庆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