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人顶班,真好
“你就不怕我自爆神魂?我看你对我的性命可关心的紧啊,”萧玉宸可不乐意陪对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不,你不会,”沈清河十分笃定道。
自己杀他满门,以萧玉宸的性子,是不可能自杀的,反而会想尽一切办法复仇。
“那可未必,如今的我,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分别,若是能给你造成一些麻烦,自是乐得起见,”萧玉宸的语气里,仿佛染上了几分视死如归,好似下一秒就要引燃神魂,玉石俱焚一般。
“哦?你可以试试,”沈清河有恃无恐道。
早在封印对方神魂的那一刻,就将十几种封印刻入到了对方的灵魂深处,对方想摆脱自己,哪那么容易。
这也是沈清河能感知到对方神魂异常的原因,对方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监视之中。
也不知道萧玉宸试过了没有,还是压根就不舍得,等了许久下文的沈清河,都没有等到萧玉宸的回应。
百无聊赖之下,沈清河又给对方的神魂打上了几百道大道封印,除非对方能够修为超过自己,并且道途走的比原主更远,不然这辈子都没有希望突破封印。
“嗯?成了?”沈清河看着炉鼎里逐渐安静下来的样子,心下便有了成算。
当即伸手一掌拍出,那炉鼎盖子顿时飞起,阵阵彩霞冲天而起,将整个室内都渲染的流光溢彩的。
待到阵阵彩霞散去之后,那泛着金光的无脸肉身便出现在沈清河的面前。
沈清河一招手,那肉身便飞到沈清河面前虚虚站定。
沈清河咬破手指,顿时便涌出一滴湛蓝色的鲜血,沈清河一指点在那无脸肉身的眉心之上。
眉心处那道金色闪电一样的符号顿时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瞬间便将那一滴湛蓝色的鲜血吸收殆尽。
原本没有五官的面容顷刻间便长成了沈清河的样子,只是双目紧闭,丝毫没有活人的生机。
沈清河绕着对面的肉身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家伙,水仙党狂喜啊。
随即双手掐诀,一道道阵纹顿时便在周身凝聚,随即一道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大阵立时便将二人给包围在其中。
大阵即成,沈清河体内的神魂也是一阵激荡,几欲撕裂之感。
与单纯的元神分离不同,沈清河是要将自己的神魂分出一部分,以此来激活这具身体,这样一来,这具身体便只是沈清河的肉身,与原主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也是方才沈清河给肉身附灵时,没有动用原主血液,只用属于沈清河的神魂凝聚而成的魂血附灵。
这样一来,沈清河便可摆脱原主这具身体的大道辖制,从此也不在享有原主的气运。
这样也就彻底与原主分离开来,可以走出独属于自己的道路。
这也是之前让碎夏去藏书阁顶楼取长乐仙宫那几门镇派秘法的原因,这具身体没有原主的血脉,沈家的各类秘法神通,基本不可再用。
而他也只能从头再来,但沈清河却没有丝毫的失落,反而是止不住的开心,这一次,命运终于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随着沈清河的神魂分裂而出,大阵当即逆转,瞬间便将那一道虚幻的神魂打入那道仙藕肉身之中。
阵阵金光瞬间便涌入到那具身躯之中,一道道浩瀚的灵气也瞬间如同龙卷风一般的疯狂的朝着这具身体融入。
沈清河又将那炉鼎里,叶无敌一身修为所化的十二枚晶莹剔透的水晶,以及一枚拳头大小的大道晶核,尽数融入到那具仙藕之身当中。
而那具身体上的气势也是瞬间飙升了起来,从毫无修为的一介凡人,眨眼间便迈入了炼气,随即又接连突破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直至合体大圆满境界才堪堪停止。
一切原因,自然便是沈清河的大道感悟只停留在了合体境界,因为一直没有神魂与身合,再加上没有明确自身的道路,便只能卡在这个境界。
待到那具肉身境界稳固后,沈清河也随即撤掉了那座大阵,神魂这才好受一些。
而那道肉身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金色的双眸,好似有着无尽大道闪耀在其中,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请叫我哪吒大王,谢谢,”那具肉身满脸的嬉笑,一招手,立时便有无数大道化作一件件法袍披在身上。
沈清河才懒得理会对方,这次神魂受损严重,且有得养呢。
当即掏出几枚修护神魂类的仙品灵药服下,随后躺在软榻之上闭眼炼化药力。
“话说,我的乾坤圈,混天绫呢,还有火焰枪!”那具仙藕肉身在房内转了一圈后,便觉乏味,只得来骚扰沈清河了。
“滚啊,”沈清河翻了个身子,只觉得头痛欲裂,神魂撕扯之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之后就该你去假扮原主了,我得养好一段时间了,”沈清河挥开寝宫内的密室,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寝宫之中。
“不是,你有病吧,刚醒就让人给你打工,资本家都没你这么黑心吧,”沈清河二号都还没来得及适应这幅新身体,就得顶岗上班了,自然是满腹牢骚。
......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然都办妥了,”沈清河尚在调息当中,碎夏的私人讯息便传了过来。
沈清河左右正是无事,正好去看看那长乐仙宫的几门秘法典籍。
“进来吧,”沈清河挥散了结界,碎夏立时便推门而入。
“小姐,藏书阁顶楼的功夫秘籍一共有六本,奴婢都拓印了一份,”碎夏将六张拓本尽数递了上来。
“小姐不知道,那守阁人架子可真大,说什么,历来就没有拓印功法的道理,弟子们都只能在书阁里面瞧上一眼,能学到多少都要看个人缘分,”碎夏一边手脚麻利的烹茶,一边嘴里止不住的吐槽道。
“哦?然后呢?”沈清河依旧闭目打坐调息,一身气息晦暗不明,显然是这具身体还未完全习惯,怕是还有些日子才能完全适应。
“然后啊,然后奴婢就说,我可是奉我们小姐的命令来的,还把宫主的令牌都给他瞧了,那守阁人盯着令牌看了一会,就同意了,”碎夏眼见茶炉里的茶叶快要舒展开来,连忙用勺子搅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