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球拍砸淮哥
班主任还温和的笑着嘱咐，面对黑恶势力勇敢拒绝，积极向老师寻求帮助。
安悦一一应下
班主任又问安悦，是否知道陆北淮被罚抄的原因。
安悦摇摇头，有些话说出来很异样，红着脸只说可能是因为不正当的身体接触，给其他同学造成不良影响了。
班主任哈哈大笑，摸了摸安悦的头：“安悦，你太过于单纯，如果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为什么我不罚你呢？”
安悦意识到端倪，自己再次被坑。
高小杨一边骂有些人欺人太甚，又笑安悦屡次三番被骗同情。
班主任在背后蛐蛐说这小子还挺会骗人，这是借着救你一次的名义敲诈你，并把那张本就不属于安悦的罚抄，还给了她。
“下次你要是被学校领导罚抄校规了，可以拿上去应付。”
“我会约束好自己的行为。”安悦笑着回应。
走出校园，社会上还有很多同样的事情，老师特意提醒安悦，下一次要多加注意，留个心眼。
临走之前，安悦低声同班主任说了一件事情，高小杨以为是自己打了个哈欠，才没太听清，但也没追着问。
安悦特意不想让高小杨听见，只用细碎的声音，将话传进老师的耳朵：“我想换一个位置。”
老师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留意这件事情。
直到高小杨和安悦分开，还在背后骂他：“他真的太狗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欺负普通学生的人，果然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
安悦性格太软弱了，用高小杨的话来说，就是个被别人用来做挡箭牌的盾。
高小杨从体育室找来两个拍子和一筒羽毛球，约上谈方宇一起去操场。
两个来回打得正好，高小杨持拍的手故意一松，飞出去，划出一道弧线砸到旁边戴着耳机刷短视频的陆北淮。
人没伤到，手机掉在地上。
“竟然没砸到他脑袋！”高小杨心里有点气愤。
陆北淮面不改色的捡起手机，顺便把羽毛球拍踢到了高小杨的脚边，苍白的手上被羽毛球拍砸得有点红迹，取下耳机走过去：“故意的？替安悦出头讨伐我？”
“是，但不完全。这一拍，既是替安悦砸的，也是我看不惯你这种欺负人的行为。”高小杨毫不畏惧的承认。
谈方宇见状从网下钻过来，挡在高小杨面前：“咋有话不能好好说，非给他一拍子。”
高小杨手搭在肩膀上，仿佛要把骨头捏碎，用力往前一推，冷冷地开口：“滚开，别在这里当和事佬，你不够资格。”
谈方宇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随即又被陆北淮朝相反的方向踹了一脚。
两边力量相抵消，才稳住了身体站定在两个人中间。
陆北淮的手交叠在一起，手指骨骼的间隙捏得咔哧作响：“要你说话了？别在这里挡着碍事。”
谈方宇：“……”
一边不够格，一边嫌碍事，为什么被打的永远是我！！
没人敢上前劝架，隔着距离远远看着，咬耳朵似的低声讨论。
“少惹安悦。”
高小杨留下一句警告，顺手把球拍捡起，离开了场地。
拿着球拍的手垂着，任由球拍在地上拖行发出刺耳的噪音。
周围的人纷纷偏开视线，怕引火上身。
走过陆北淮身侧的时候，高小杨故意撞了他一下，但因为身高差，肩膀只能碰到他的手臂。
等到高小杨走远了，陆北淮对着谈方宇掀起袖子一看，手臂上红了一片。
脸上浮现出冷笑，但也不计较：“你前女友挺护短的，比东京怨气冲天的男人还能撞。”
谈方宇表情悻悻然，笑而不语。
安悦从数学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斜阳西下了。
安悦的影子落在地上忽明忽暗，操场上散步的人群熙熙攘攘。
心里的低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即使是私下讲题，冷少也不会迁就她的节奏，和传统的教育很不一样，跳步骤巧办法多，省时间费脑子。
安悦觉得自己努力了，却始终理解不了其中的技巧和算法。
那种对能力否定的自卑，像泼在干燥土壤里的水分，一点点渗透进去。
最后结课的时候还听到老师冷漠的阐述一件不愿面对的事实。
“天资不够，怎么都教不会。”
“怎么就是转不过来？再这样不要来找我补课了。”
高小杨早就唉声叹气地提醒过自己：冷少对学生的打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以激将法鼓励学生努力。
少部分人被他打击的逆反心理上来，非要证明自己，发奋图强打脸冷少。
更多人就此一蹶不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开始摆烂。
冷少的办法从不更新，他说，这样更能判断，哪些是上进的学生，老师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安悦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类人，但既然自己不愿堕落，那就只能向后者靠近。
虽然说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骂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还是会有无力的挫败感。
不甘吗？其实是有的。
安悦眼睛垂向地面泛着一点血丝，疲惫地坐回位置，那张压在书下的校规没了踪迹。
明明走之前压在书底下，去哪儿了？
她的确是没有精力回忆自己到底放在哪里，或者被其他人偷走当素材。
反正用不上了。
安悦在高小杨的凝视下发呆。
潜意识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边想着，要不要去问问陆北淮。
另一边想着靠自己再多挣扎一下。
“不会是被骂傻了吧？”高小杨伸手在安悦眼前晃了晃。
安悦回过神来，无语道：“怎么会，我才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
比这更难听的话，都听到过，又怎么会执迷于这些。
当下只是缺少一个解决办法。
“那就好，冷少的嘴平等地不放过任何人。”
安悦点点头表示认同，站起身来：“陪我买杯喝的，行吗？”
喝点甜的心情好，想再买瓶旺仔牛奶。
她对这种奶味浓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走呗，有啥不行，我俩这么铁的关系还要问？我正好要买薯片。”
高小杨晃了晃手里的钱包：“安悦，你上课吃零食吗？”
安悦摇摇头。
高小杨紧张兮兮地捂着嘴小声道：“上课偷吃零食，是最好吃的时候，回头试试！”
“才不要！”
高小杨笑着去抱住安悦的手臂，半拖半就地去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