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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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晨晓波澜与逃亡序曲

晨曦艰难穿透厚重云层,微光洒于窗前。辗转数小时后,房门悄然开,张雷带着冷峻笑意走进,那笑似含清晨凉意。他道:“早上好。”目光落我双腿,又调侃:“或者说,不太好。做噩梦了?”

我嘟囔着:“昨晚几乎没合眼。”边说边从床上滑落,趿拉拖鞋走向镜子,将如红宝石般长发随意扎成马尾辫,转身对他讲:“刚发现偷我袜子的小贼是谁了。”故意板着脸。

他忍俊不禁,笑声里有真诚与俏皮:“抱歉,忘了跟你提这事儿。”

我紧盯他,眼神满是疑惑与期待:“不管怎样……你有何事?”

他语气转严肃:“准备一下,几个小时后出发。”随即拿出小巧拉绳袋,袋上“月光”二字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我好奇凑前,盯着袋子幻想其是否有神奇魔力,能纳整个衣橱衣物。曾为孤儿时,所有家当可轻松入一小袋,如今有诸多珍贵之物,皆承载回忆情感,实不愿舍弃,怕再度一无所有。

我无奈叹气,目光回他身上:“这一去要多久?”

他面容冷峻坚毅:“若想彻底避开追捕,或许要躲藏很长时间。”

此刻,我真切意识到处境严峻,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准备好了。”我缓缓后退,无力坐于床垫,头晕目眩袭来。张雷似察觉我内心不安,默默转身,悄然出了走廊。

我将邮袋放身边,目光扫房间角落,纠结该带与该留之物。那些琳琅满目的物品,此刻成了难题。

思索后,我从床头柜拿起翡翠戒指。它已非护我安全之物,毕竟我现已有明亮绿眼。然这戒指承载太多回忆,是他所赠,背后故事如星镶我心间。戴上它,往昔美好时光如潮涌,可此刻,那些回忆又让我心痛,似双刃剑刺痛内心。

“阿姨。”走廊传来轻柔呼唤,如微风拂耳。我猛抬头,见陌生恐惧症患者在门口探头探脑。她乌木般长发如波浪起伏,垂落心形脸庞两侧。棕色大眼睛似深邃湖水,明亮清澈,红宝石般嘴唇微扬,青春气息散发,模样格外年轻。

我警惕问:“你是谁?”声音带一丝尖锐。

“丹妮,阿姨。”她恭敬答,眼神有期待与忐忑,“我可以进来吗?”我满心狐疑盯着她容貌,纳闷她与昨晚那位祖母模样的恐惧症患者截然不同。

她似察觉我困惑,解释:“我……早上样子不同,因我是恐惧症患者。”我恍然大悟,想起孙杰所言,恐惧症患者会迅速衰老。眼前这身材娇小却苗条的女子,很难让人相信夜晚会成满脸皱纹的老妪。

我挥挥手:“进来吧。”她轻手轻脚靠近,目光落我身旁包上,眉头微皱,似思考重大问题。

她轻声问:“你要走了?”声音如夜莺婉转。我无奈摇头。

“不,我们只是玩捉迷藏。”我苦笑着叹气,偷瞥她,看她是否信我谎言。姚盛梅满脸怀疑。

“让我帮你收拾行李吧。”她不由分说拿起袋子,小手指紧攥袋口,随后像灵动小老鼠溜到衣橱前,眼神带审视与评判。

我有些粗鲁说:“你凭什么认为能帮我收拾行李?”她不顾我态度,在衣物间穿梭。约十秒后,姚盛梅挑出一件衬衫、一条牛仔裤和一件中等厚度夹克。我见此微微一愣,惊叹这恰是我平日最爱之物。

她递夹克给我,关切道:“穿上这个,以防着凉。”

我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手指轻摸衣料,满心疑惑。她微笑,洁白牙齿似珍珠闪耀。

她平静说:“洗衣服的人对所服务之人自然了解。”接着微微抬双臂,眼神有羞涩与期待,“你能把我抱到床上吗?”

我被她可爱模样逗笑,轻轻抱她放床垫上。姚盛梅站我身后,小巧手指插入我发间。我身体微僵,不自在问:“你在干什么?”

她微笑,声音轻柔如春风:“放松。闭上眼睛。”我依言而行,注意力集于她手指轻抚,那感觉似电流,麻痒且舒适。

沉默片刻,她又开口,声音有犹豫与期待:“阿姨,我能请求一事吗?”

我轻声应:“嗯。”心中感慨与女孩如此温馨交谈之难得,都记不起上次何时有此体验。

她边用手指绕我头发边说:“你说你不需要手下……但我可成为别的角色。”

我问:“什么角色?”

她答:“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朋友。若你愿意,我想成为你的朋友。”

我嘴角泛起微笑,眼睛缓缓睁开,刚欲再闭,却被眼前奇妙景象吸引。

我的头发被精心编成复杂精美的发型,辫子与编织物交错,如精美艺术品。配上绿眼与不再熟悉的完美脸庞,竟美得惊人。我呆望这发型,琢磨她如何短时做到。

她轻声问:“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保证不惹麻烦。”

我一时语塞,心中部分思考她请求,部分诧异她想同我躲藏的想法。心想她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我终答:“当然可以。但你为什么要去呢?”

她声音低沉:“我在这幢房子打扫三十多年,日复一日重复同样之事。我会想念牛排,但这是改变机会,为寻刺激。若永远不能与朋友畅言,有新朋友又有何意义?”

我笑着承认:“确实如此。”三十年,漫长岁月,我难以想象她比我大许多,虽从昨晚她模样能略知一二。

她问:“我可以吗,阿姨?”同时伸手从精致花瓶抽出纤细花朵,手法娴熟放于我发间,如艺术家完成点睛之笔。

我和蔼笑:“姚盛梅,别叫我阿姨。”她亦笑,笑声银铃般清脆,带一丝幸福尖叫。

她羞涩说:“谢谢你,孟娜。我从未有过女性朋友。”

我回应:“我也是。”她一愣,深吸口气。

她惊呼:“可你如此美丽!你在学校怎会没朋友?!”我无奈摇头。

我讲:“这新模样只是表象……我以前样子差多了。”

她关切看我,眼神有真诚赞美:“你像盛开的花,你的转变如春风,让美丽真正绽放。”

我激动道:“但那只是因为我的转变!若未完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心中对自身改变情感复杂。

她跳下床走向衣橱,拿些内衣和厚实袜子回来,仔细塞包,包被塞得满满。她轻声说:“孟娜,你太美了。我觉得你未完全领略上天赐予的福泽。”

我面无表情起身,凝视不再熟悉的脸庞,思索它能否映照内心,还是姚盛梅只是善意谎言。

我拿起邮袋,率先出房间:“走吧。”

姚盛梅歉意说:“我先收拾行李,很快与你会合。先去吃点早餐吧。”

我盯她会儿,默默走下楼,肚子咕噜作响。我看到的第一个狼人是周易,他在厨房做煎蛋卷,头发凌乱狂野,与褶边围裙形成强烈反差,模样有些滑稽。

他被我笑声吓一跳,转头见是我,脸颊泛红:“我可不想让蛋液溅到衣服上!”近乎尖叫。

我咯咯笑回应:“当然。不过,你能给我做些炒鸡蛋吗?”

他翻煎蛋卷后放盘,端盘走向餐厅,解下围裙扔掉:“你可以吃这个。自己做早餐吧。”

我调侃:“这可不是喜欢穿围裙的男人该说的话,尤其被人看到时。”同时拿出小相机晃了晃,“我可都记录下来了。”

他愤怒冲向我手机喊:“这不公平!”我闪电般撤回手,周易像失目标的大花狼在地板翻滚,迅速起身如愤怒公牛扑来。我微微退缩闭眼,此时张雷身影挡我身前,周易停住,大花狼瞬间愣住,脸上迷茫。

张雷笑言:“没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伤害孟娜。”他身体与我近在咫尺,我能感其气息。

我从他身后探头:“别担心,张雷,他只是开玩笑。周易,你现在能给我做些炒鸡蛋吗?”笑着说完,趁他不注意,将相机深深塞进口袋。

他生气瞪我,不情愿走向冰箱拿鸡蛋。

又笑闹会儿,我问张雷:“其他人呢?”

他答:“都准备好了。我很惊讶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你都带了什么?”

我无奈耸肩:“只有一套衣服。你又没给我足够空间装别的东西。”

他大笑,声似能穿透墙壁:“没错。”

我抱怨:“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大点的包吗?”他坚定摇头。

他讲:“听着,我有一张借记卡,这才是最重要的。上面有我们所有的钱。我们可以买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欲言又止,他接着说:“我们要轻装上阵。不能让你拖着沉重背包到处跑。”我无奈叹气,心想他们不懂女孩心思。

此时,一个高大强壮身影出现在门口,目光直落张雷身上。他面容英俊威严,却带一丝疲惫,眼下有淡淡黑眼圈。我仅一眼,心便揪痛。

我轻声唤:“周泽。”他模样与我记忆中重合。我们之间似有电流连通,激情与遗憾交织,如火焰燃烧,又如闪电划过夜空。然此刻他身上散发奇怪仇恨,如凛冽寒风裹我,令我微微颤抖。

我刚开口:“我需要谈谈……”便被急促门铃声打断。那铃声如千钟齐鸣,震耳欲聋,地面亦微微颤抖。

张雷看周泽后礼貌对我讲:“孟娜,你去开下门吧。”

我拖着脚步走向走廊,回头看周泽。起初目光交汇,他很快移开,眼神有不满与疏离。我无奈摇头,加快脚步跑去。在最后一声门铃响起前,我赶到门厅,透过薄窗向外望。

雨倾盆泻下,寒冷雾气弥漫,模糊我视线。乌云如厚重黑暗毯子,笼罩世界,压抑且恐惧。一个颤抖身影蜷缩门外,头和手臂被单薄夹克紧裹,似寒风中挣扎的孤魂。

我不再犹豫,推开房门,拉进门外之人。见是女孩,因她穿着及膝连衣裙,款式别致,低胸凸显身材,时尚性感。

我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温柔。她不答,用长尖指甲抓湿透夹克,指甲在昏暗中有寒光。我指夹克:“你要我帮你拿着它去洗吗?”她仍沉默不动,如雕像。

我伸手拿她夹克,此时她开口,声音如冰冷雨滴:“周泽在哪里?我要见他。”始终低头,似怕与我目光对视。雨水从她裸露皮肤滑落,滴湿脚下地毯。

我关切道:“好的,不过你不想先换上干衣服吗?”她坚定摇头。金环从夹克领口滑落,在地上滚动闪烁,在黑暗中醒目。

我叹气:“那就跟我来吧。”转身带路回厨房。她默默跟后,脚步轻盈无声,如幽灵。我边走边说:“嘿,伙计们,我们有客人了。看起来她是冒雨赶来的。”

“她?”孙杰和周易同时抬头,齐声说道。随后两人像冲锋士兵跑向门口。周泽虽落后,亦紧跟。张雷仍坐桌旁看报纸,似外界与他无关。

我干巴巴说:“是啊。”他们盯着她如饿狼见猎物,瞬间开启魅力模式,脸上堆满笑容。

他们齐声急切问:“你叫什么名字?”眼神贪婪扫她美丽外表、性感身材和金色头发。

她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楚丽。”

周泽听到这名字,整个人瞬间像被抽干了精气神,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就跟那刚被刷了一层白漆的石头似的,毫无血色。“楚丽,”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和不安,“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从周围狼人们那一脸惊愕的表情就能猜到,这楚丽的出现,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把他们都给炸懵了。楚丽那皮肤,光滑细腻得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找不出一点瑕疵,还有那嘴唇,红嘟嘟的,就像熟透了的樱桃,娇艳欲滴,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瞧两眼。

“我有人脉。”楚丽拖长了音调,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儿,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泽,一眨不眨。周泽呢,眉头微微一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地和她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楚丽突然朝周泽走近一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有愤怒,有哀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和整个俱乐部呢?”她提高了音量,音调里带着一丝尖锐,“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孩?”说着,她猛地转过身,像个陀螺似的,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我,那手指就像一把利剑,好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周泽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就像戴了一张冰冷的面具。“也许是吧,楚丽。但你没必要知道。你违反了我们的合同,我要是想追究,能把你告得倾家荡产,让你一分钱都剩不下。要是我是你,就会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赶紧离开这儿。”

“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吗?”楚丽根本不理会周泽的警告,像个疯子似的继续大声叫嚷着,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慌。“是她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吗?”

周泽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又迅速把目光移回到楚丽身上,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楚丽看着周泽的反应,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嘲笑和得意,好像在说她已经看穿了一切。

“或者,你离开是因为你自己的秘密吧。”楚丽再次转过身,面对着周泽,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那晚我看到你了,看到了你的真面目。”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又好像在刻意隐藏着什么,“我是唯一一个能接受你的人,周泽。”

周泽听到这话,眼睛猛地睁大,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就好像楚丽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楚丽却好像很享受周泽的反应,笑得更厉害了,那笑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你就是个怪物,周泽。只有我才会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就像在看一出狗血的肥皂剧,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周泽长得这么帅,就算他有变身成狼的怪癖,估计也有不少女孩愿意倒贴,这楚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可不得了,楚丽的注意力瞬间像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转到了我身上。“你笑什么?”她恶狠狠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你觉得你能搞定他吗?”

“楚丽!”周泽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你只见过我变身一次,你根本不了解我!”

可是楚丽就像没听见周泽的话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看来我得先把你解决了。”说着,她突然伸手把太阳镜扯下来,扔到一边,那动作就像一个疯狂的女战士。紧接着,她的眼睛变得通红通红的,就像两团燃烧的火焰,里面充满了杀戮的欲望。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楚丽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猎豹一样,朝着我猛扑过来。她身上的夹克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我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像只灵活的兔子一样,迅速跑到了厨房的另一边。张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楚丽,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此时的楚丽,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狂暴野兽,嘴里不停地咆哮着,眼神里透露出对鲜血的渴望和对战斗的狂热。周围的四个狼人也被她的举动激怒了,纷纷朝着她扑过去,想要制服她。可是楚丽的动作太敏捷了,就像一阵风似的,在他们中间左躲右闪,轻松地避开了他们的攻击,好像在故意戏耍他们一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手里还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瑞士军刀。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动作,她就像闪电一样,迅速抓住我的手臂,然后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别动!”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那声音划破了空气,让人毛骨悚然。刀刃紧紧地贴着我的脖子,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凉意,一滴鲜血从刀刃上滑落,滴在我的胸口,慢慢地渗进衣服里。

周围的一切瞬间安静了下来,狼人们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愤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楚丽沉重的呼吸声和我剧烈的心跳声。

“周泽,”楚丽的声音低沉而阴森,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我要你看着我杀了她。”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泽,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疯狂。

我的脑海里突然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了我短暂而又坎坷的一生。那些曾经的快乐和悲伤,那些美好的回忆和痛苦的经历,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我心里不禁后悔起来,几周前我还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现在想想,生命是多么宝贵啊,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那么多地方没去,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角流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我偷偷看了一眼周围的狼人,他们的脸上也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闪过,紧接着,楚丽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原来是姚盛梅,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楚丽的手臂。楚丽吃痛,手一松,刀子从她手里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狼人们立刻回过神来,像潮水一样涌了上去,几分钟后,孙杰就牢牢地抓住了楚丽,让她动弹不得。

姚盛梅站在桌子上,手里的匕首还在滴着血,那血不是我的,谢天谢地。她看着被抓住的楚丽,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像个优雅的舞者一样,轻盈地从桌子上跳下来,拿着刀走到水槽边,开始清洗起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惊喜。“姚盛梅!”我大声喊道,然后朝着她跑过去,“你救了我的命!”

“那是当然,”姚盛梅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我可不能失去我唯一的朋友。”她洗完刀,又拿起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我的脖子,动作温柔得像妈妈一样。

“太感谢你了!”我激动地说道,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走回桌子前,看着被制服的楚丽,心里已经没有了恐惧。我伸出手,放在楚丽的头上,开始施展我的治愈能力。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学会了如何治愈别人,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过了一会儿,楚丽眼睛里的红色渐渐褪去,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空洞,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狼人们还是紧紧地抓着她,没有放松警惕。周泽站在一旁,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那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们得走了,”张雷突然放开楚丽,大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愤怒和焦急,“如果一个搬运工都能找到这里,那说明议会肯定已经突破了我们的防线。再不走,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没错,我们得赶紧离开。”周泽也附和道,他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温柔,但此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把她放一边去。”他对着孙杰和周易命令道。两人点了点头,悄悄地把楚丽拖到一边,然后走到门口,准备出发。

“姚盛梅能跟我们一起走吗?”我看着周泽和张雷,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恳求。他们俩听到我的话,都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她为什么要跟我们走?”张雷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时,姚盛梅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我这才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几根白发从她的头皮上冒了出来,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因为我想去冒险,”姚盛梅笑着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和期待,“我在这房子里待了三十年了,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我已经厌倦了。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和你们一起经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张雷看着姚盛梅,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他似乎被姚盛梅的话打动了。过了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周泽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也跟着张雷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我和姚盛梅来到门口,和他们会合。我的脖子上已经缠上了绷带,手里拿着我的小邮袋,里面装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姚盛梅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和我一样,简单而又实用。而周泽和张雷,却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就像两个随时准备战斗的战士。

“我们走吧。”周泽轻声说道,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混着我的泪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深吸一口气,跟着他们走进了雨中,朝着黑暗的未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