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赌局
艾登·杰克咬住苹果，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币，抽了两张递给指挥官。
指挥官也毫不客气地接过，揣进了口袋。
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用手掌掩盖嘴角的微微上扬。
艾登·杰克没好气地说道：“你看起来就像是偷到鸡的狐狸。”
他并不缺钱，只是不喜欢输的感觉。
“我只是愉悦。”
指挥官并没有否认。
艾登·杰克又扫了一眼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不解地道：“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不再等等，现在并不是最佳出手的机会，托尼·斯塔克的潜力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指挥官那双在金丝镜框下的黑眸之中隐隐有黑芒溢出。
他似乎并没有在看着眼前24寸的屏幕，而是在看着其他东西，并轻声道：
“斯塔克带给他的焦虑按理说是难以击破奥巴代亚心理防线，除非有人在暗中给予了他额外的压力。你觉得会是谁呢？”
艾登的脸色变得严肃，似乎想起了什么，在面前的键盘上快速地敲击，很快一连串的讯息被他调了出来。
“见鬼，又让你说中了。”
“有人伪造了奥巴代亚与手下的雇佣兵的联系，实际上他们之间已经失去联系超过两周了。”
“滋！”
无人机的画面突然扭曲，在两秒后化作了一片黑暗。
艾登捂着脑袋仰头叹气：“有人在屏蔽了整个斯塔克大厦的信号，我启动了应急模式，大概在半小时后才能恢复信号，你打算怎么办？”
指挥官站起了身子，走下了指挥车，艾登跟在他的后面。
在下车的瞬间从脖颈处拉起了他的面罩。
“你猜这会是谁做的？”
指挥官毫无顾忌地从自己腰间取出了洛洛克，当着路人诧异的目光检查弹仓。
“有奖励吗？”
“三周的休假，一个月的加班。”
艾登右手一甩，一根甩棍探出了长袖，左手袖的手机黑入了周围街道的监控探头，只听他轻声道：“跟了。”
“我猜那家伙一定特别爱笑。”
“嘭！”
连续的枪响，早已知晓枪战与自由同行的路人们闻声而四散狂逃，个别颇有经验的还知晓先找一个掩体。
两名杰克如同洪水猛兽横冲直撞，大步流星地冲向斯塔克大厦。
在斯塔克大厦的顶楼。
托尼·斯塔克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微型反应堆被强行取走。
也许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奥巴代亚还想着再说几句念旧的话。
反正离开了这个蓝色的小玩意，托尼也活不了几分钟。
自己又何必那般急切，脏了自己的手呢？
奥巴代亚自认为是一个体面的人。
“噗嗤！”
一把黑色的利刃贯穿了奥巴代亚的胸膛，肥胖且绝对超过两百斤的身躯此刻竟然在缓缓离开地面。
一道让奥巴代亚无比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的废话总是太多了，我亲爱的领导。”
奥巴代亚的瞳孔收缩，他拼命地试图回头望去。
看到的竟然是自己手底下昨日才被痛骂了一顿的研究员。
干枯的面容上没有了平时的木讷，只剩下了纯粹的残忍。
而贯穿了奥巴代亚胸膛的巨刃竟然就是这位研究员的右臂所化。
更令奥巴代亚感到愤怒与无力的是研究员接下来的一句话：“我们是专业的，不习惯留活口，包括雇主。”
话音刚落，托尼.斯塔克这辈子都没想象过的一幕出现了。
在这个研究员的身上竟然窜出了数根猩红的触手。
它们，粗壮有力，犹如刀叉在撕扯着猎物，却不让一点鲜血流出。
它们，饥饿难耐，如同的吸盘模样的小嘴上全是利齿，不断地咀嚼着。
它们呼啸着，享受着，这是一顿属于它们的“大餐”。
猩红的触手没有给奥巴代亚留下遗言的时间。
甚至连一声惨嚎都没有发出。
这个野心勃勃的老人便已经化作了食粮。
在短短几秒钟便将奥巴代亚吞噬入腹后，本来矮瘦的研究员也被触手所包围，可是渐渐地研究员连同触手一起变成了“奥巴代亚”的模样。
哪怕是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幕的托尼·斯塔克都无法辨认出眼前的“奥巴代亚”与往日有什么区别。
完成了这一切，“奥巴代亚”笑呵呵地弯下腰，拿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
微型反应堆就在里面，这可是他这次不惜万里跑到斯塔克大厦的主要目的。
可一入手，“奥巴代亚”便发觉了不对劲。
这个行李箱怎么轻了？
与“奥巴代亚”记忆里的重量有了些许的区别。
再看向瘫在沙发上的托尼·斯塔克，隐隐约约有着些许别扭。
“奥巴代亚”冷哼一声，一只触手探出直扑向托尼·斯塔克。
管他有什么问题，当我们融为一体，一切便都不是问题。
触手径直穿透了托尼·斯塔克，也穿透了沙发。
“奥巴代亚”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牠没有品尝到血肉的滋味，他走近形似瘫在沙发上的托尼·斯塔克，伸出了手。
轻而易举地穿了过去。
这只是一个幻象！
“滋！”
一枚形似手里剑精准地插入“奥巴代亚”的胸膛，剧烈的电蛇开始肆意游走，“奥巴代亚”也不由得发出嚎叫。
隐形装置也经不住电弧星考验，暴露了潜入者的身形。
正是库博·杰克！
不知何时潜入的库博已经偷偷将那颗蓝色耀眼的“宝贝”按回了托尼·斯塔克的胸口，并借着发出了迅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锋。
蔚蓝色的“π”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大喊一声“快跑”，便与“奥巴代亚”一起跌出了落地窗。
两人一前一后从斯塔克大厦的顶楼自由落体。
推进口的火焰与猩红的触手同时在斯塔克大厦的外壁上喷涌，枪声与玻璃破碎的声音接连不断。
两个人在沿着斯塔克大厦的外壁缠斗，攻势凌厉的触手数次险些将库博贯穿，Mk5智慧手枪的子弹却是直接将“奥巴代亚”打回了原形。
这是一位戴着灰色兜帽，穿着黑色牛仔夹克的中年男子。
只是牠的面容与杰克，也有那么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