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阿卡姆精神病院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归是平静的,鲁贝多的心中现在就有着一种感觉。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的生活又是陷入了平静,也许到了冬天,幕后的推手要准备冬眠了?鲁贝多时不时如此想到。
“鲁贝多教授,所以你选择的“固定自我”的方法是什么呢?”威廉靠在沙发上,享受着壁炉火光带来的温暖。
鲁贝多合上了手中他从亨利博士那借来的有关“拉莱耶”的书本,揉了下发酸的眼睛道:“威廉博士,我准备使用“执念锚定”的方法。”
“唔,相较于其它的方法,它的确最为简便。”威廉博士扬了下嘴角,“最主要的是它没有“痛苦疗法”那样的疼痛。”
鲁贝多笑着点了点头,有些好奇道:“威廉博士,您看到过失控的“逆坠者”吗?”
威廉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色,但是忽然又挂上了一抹恐惧,接着摇了摇头。
“鲁贝多教授,谁也无法保证失控的“逆坠者”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时他身体进化的可能性已经被肆意扭曲了。”
鲁贝多摸了摸胸口下的神秘碟片,要说“执念锚定”所需的记忆深刻的物品,也只有是它了。
“理智即将失控时将心神锚定在物品过去的记忆中,抑制身体的暴走。”亨利博士的话真的过于飘乎了。
正在鲁贝多享受冬日里壁炉的温暖之时,神秘研究会的大门被一位不速之客给推开了。
“你好,威廉博士!”来人穿着一件风衣,肩膀之上还残留着雪片,但是他的一双目光却是十分的锐利。
“又有任务了吗?”威廉博士离开了柔软的沙发,站起身来问道。
“是的,阿卡姆精神病院。”
铺天盖地的雪花之中,阿卡姆精神病院那高耸的建筑显得格外诡异,雾气在地面上蜿蜒盘旋,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正在触摸每一寸被遗忘的石板。
鲁贝多、威廉博士和艾萨克并肩走在这条通往病院的幽长小路上。三人的脚步声沉闷而有节奏,但彼此之间的沉默却带有某种压迫感。
“嘶,好冷呀。”艾萨克率先打破了沉默,“要是能喝上一杯玛丽小姐亲手泡的红茶就最好了。”
鲁贝多紧了紧外套,呼出一口热气有些疑惑问道:“威廉博士,我们这样是不是被官方当成了免费劳动力啊?”
“不能这样说,应该是各取所需。”威廉沉声回应着,“只有深入疯狂才能对抗疯狂,研究会有三人的出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官方就没有“逆坠者”处理这些事情吗?”鲁贝多忍不住说道。
威廉不自主的笑了笑。
“当然有,不过那是其余地方,但是在阿卡姆城,亨利博士的优先级是最高的。”
鲁贝多有些傻眼了,他知道亨利博士的能量很大,但是看来他还是有些低估了。
不过亨利博士丝毫没有架子也是事实,真的就是一位严谨的学者,这就是老派绅士的修养吗?
说着说着,鲁贝多、威廉博士和艾萨克就站在医院的门口,大门上钉着几块坚硬的木板,三人的神情有些紧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丧尸。”威廉博士沉声道,双眼锐利如鹰,“这就是这次的事件。”
鲁贝多费力的拿下了木板推开了大门,宽阔的走廊上到处都是血迹,带有血腥味的微风像是黏在了鲁贝多的面孔上了一样,直往他的鼻孔中窜,但是这腥味却有些不一样,
“你们感觉到了吗?空气中有股不对劲的味道。”鲁贝多轻声说道,眼神四处扫去,看起来十分警觉。
艾萨克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不确定道:“香水的气味?”
紧接着他摇了摇头,脸上确定道:“这是沉眠花瓣的香气,一种神秘学药剂“梦缚液”的原料。”
“鲁贝多教授,这里可是精神病院,而让病人安静下来的手段可不多。”威廉低声道。
“咳咳”,鲁贝多用咳嗽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嗯,想不到艾萨克先生在神秘学方面有所建树,咱们继续走吧。”
虽然还没有看到所谓的“丧尸”,但是空气中时不时传来的嚎叫声却是提醒着他们这里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进入到病院不久后,走廊上散布着子弹壳以及几具尸体,看来一开始是阿卡姆的警方先处理这件事情的。
每搁一段路程,走廊的墙壁上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未知的咒语,让人的心神不禁沉沦下去。
鲁贝多的手触摸着墙壁,那股冰冷的质感让他瞬间感到了不适。那些符号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一样,蠕动着纠缠在了一起。
“鲁贝多教授,您能认出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吗?”艾萨克摇了摇头说道。
鲁贝多仔细的看了看,但是墙壁上的这些符号并不是排开的,反而是一个一个叠了起来,笔画之间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
鲁贝多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符号都堆在了一起,就算全学院的教授过来恐怕都难破译的出来。”
“走吧”,威廉博士轻声说道,“看来这起事件的背后又是一位“疯狂之徒”了”
“我们得更加小心一点了。”鲁贝多心中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手中的左轮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他拿出神秘碟片看了看,可惜上面只是光滑一片。
他们继续顺着走廊缓慢前行,耳边只有鞋底与地板摩擦的轻微响声。
但是这股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三人目光凝重,慢慢挪动脚步逐渐的靠近声音的源头。那里是一处病房,门半掩着,里面似乎有些动静。
鲁贝多示意艾萨克站在他的身后,毕竟艾萨克的能力是可以隔一段距离发挥作用的。
鲁贝多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门后的场景让他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病房里,两个看护人员倒在地上,身体扭曲不堪,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痛苦。
而在他们的身旁,一个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的病人正跪在地上,缓慢而机械地撕咬着看护的尸体。他的皮肤呈现出灰白色,嘴角滴着鲜血,双眼空洞无神,显然已经不再是活人。
“丧尸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