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略懂茶艺
“苏大人，当日晚上负责接客送客的是小婷，我不清楚客人出入情况。”
管事连忙解释。
“小婷？就是昨晚门口那个？”
“是的，新来的，才五六日。”
陆丞走近窗户，仔细观察了窗上的痕迹，确认凶手不是从这扇窗户出去的。
想从窗外将窗户锁上，除非拥有五品境，能够隔空控物。
但客栈出现的那股气息不过三品。
“苏大人，需要我叫小婷过来吗？”
“先不用。”
动作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你暂时先出去吧。”
陆丞让管事离开，望气决真气流转。
房间很干净，没有一丝真气痕迹。
陆丞微微叹气，望气决的弊端就是有时限，过了一天什么也看不到。
回头，窗户和桌子中间的空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是最初无头尸摆放的位置。
桌子边缘，同样印着血迹。
根据卷宗记录，谭志头颅面向尸体。
凶手是有何特殊癖好，还是另有缘由。
陆丞闭目沉思，忽然想起客栈发生的那起案件，无头尸被吸干了血液。
卷宗里同样如此记载。
难道和赵七庭一样，利用功法吸了死者血液？
陆丞脑子里悄然浮现裴青鸢的影子。
去玄子镖局看看吧，不知道裴青鸢在不在。
玄子镖局位处城东，与红鹤楼隔着两条街，步行一刻时间便到了。
玄子镖局和红鹤楼的人流恰恰相反，白天在镖局雇佣镖师的商贾，晚上就去红鹤楼把酒言欢。
陆丞在镖局挤了半天，愣是没看到裴青鸢的影子。
“这位客人可是来雇佣镖师的？”
陆丞摇头，“我找裴青鸢，她在吗？”
“您是说裴镖师吗？”
“正是。”
“客人有所不知，裴镖师现在是玄子镖局金牌镖师，一般不接受普通聘佣任务。”
陆丞沉吟道：“那什么情况会出普通任务？”
说话那人搓了搓手，嘿嘿直笑。
陆丞无语，没想到小姨子是加钱居士。
“我不是来聘请她的，你就说陆丞来找她就行了。”
“她此时不在镖局。”
陆丞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尼玛的，不在就早说，浪费时间老子时间。
陆丞忍住一刀劈了这厮的冲动，转身就走。
不料迎面走来一人，低着头，肩膀和陆丞撞了个结实。
陆丞感觉自己像撞在一堵墙上，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不好意思。”
那人道了歉，匆匆走了。
陆丞眉头一皱，这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望气决展开，数不尽的真气痕迹一览无余，一道血色乍然出现，随后被真气洪流掩埋。
“那人是你们镖局的吗？”
陆丞问旁边的加钱小子。
“是的，铜牌镖师，马上晋级银牌镖师了。”
“叫什么名字？”
“客人打算聘用他吗？他最近可能要晋升四品了，不一定接受。”
陆丞瞥了眼加钱小子，“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就好了。”
“杨昌全。”
见陆丞没打算要雇佣镖师，加钱小子起初的热情淡了几分。
陆丞记下了这个名字。
杨昌全的真气和境界和客栈里出现的一模一样，只是性别为何成了男的。
还是说客栈里的凶手其实是个男人，老头子想女人想疯了不成？
陆丞离开镖局，返回红鹤楼。
等晚些再来看看。
…………
这个时辰的红鹤楼三楼客人寥寥无几，舞台上几个姿色不错的艺女弹琴作唱，舞女卖弄腰姿，讨得几人欢喜叫好。
武湘艺一天只舞一次，大家都懂什么叫把银子花在刀刃上。
白天上三楼的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大冤大头。
陆丞一路往里，无人阻拦。
砰砰——
房门打开。
“你是苏薇苏公子吗？”
“你认得我？”
“武姨与我说了。”
丫鬟将门拉开，让陆丞进去。
自己懂事的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苏公子。”
武湘艺满脸欢喜，见到陆丞，心里如同吃了糖一般，甜蜜蜜的。
“嗯，卷宗你看过了吗？”
陆丞看了眼桌上没有翻动过的卷宗，问道。
“陆公子没说，我岂会随意动它。”
“谭志的案子你了解多少？”
陆丞从管事的一举一动里看得出来，武湘艺的地位比管事高的多。
她不可能不知道谭志的事。
“我知道红鹤楼死了人，至于死的是谁，我不感兴趣。我给不了公子想要的消息。”
武湘艺坐在桌旁，含情脉脉地看着陆丞。
“红鹤楼的东家呢？”
“我就是啊。”
武湘艺得意一笑。
陆丞眼神审视着武湘艺，花魁做东家？
“准确的说，我是东家之一。”
“红鹤楼与其他青楼不同，东家由四位花魁组成。”
陆丞明白，鲍王。
“你作为红鹤楼东家，谭志死在你们这里，不怕官府封你们楼？”
“你知不知道谭志是谁？”
武湘艺微微摇头，她没打听过这些消息。
“他是户部侍郎谭赐峰的义子。”
陆丞神色郑重。
武湘艺噗嗤一笑，苏公子居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公子，谭志便是谭赐峰的亲儿子，我们红鹤楼也不惧。”
陆丞端正的神色一疆，红鹤楼背后还有高手……
“背靠哪位王爷啊？”
武湘艺蝶翼轻颤，笑道：“公子，红鹤楼和任何官员都没有关系。”
陆丞懂了，不是朝廷，那就是是天宗。
“你一个二品，攀得上天宗吗？”
“说不定我是天宗宗主的女儿呢？”
陆丞干咳了两下，我信你个鬼你个小妖精。
你要是天宗宗主女儿，今天他出了这个房门就得死。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
陆丞打开卷宗，道：“谭志的案子很重要，三天查不破此案，我可是掉脑袋的。”
武湘艺道：“没事，大不了不当捕快就是了，我养你啊。”
那太好了，陆丞收起卷宗，目神坚定地看着武湘艺，“此话当真。”
武湘艺一愣，苏公子变脸也太快了，“公子，我爹若是天宗宗主，当然可以养你。”
陆丞合起卷宗的手一顿，又展了开来。武湘艺，你个骗子，玩弄我的感情。
“养不起我，就一边呆着去，不要影响我查案。”
武湘艺哼一声，赖在桌旁不走，趴在桌上静静地看着陆丞。
胸前雪峰堆在桌上，看得陆丞弟弟一愣一愣的。
“武姨，我这人不仅精通查案之道，也略懂茶艺。”
武湘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