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赵恒生
它们的身体修长而灵活,覆盖着光滑而细腻的鳞片,这些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赤红与暗黑的光芒,当鳞片开合起扣时,就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
秦运彪能清晰感知到,这些赤熄蛇的体内蕴含着一股暴躁、炽热的能量,使得这房间里温度比外面足足高了一大截。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运转灵气调息自身温度,他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会直接热得原地晕倒。
这十条火熄蛇,会是我秦家的发家致富的宝贝。
回想起父亲所说的话,秦运彪看着它们的目光渐渐开始转变,嘴角微微一笑,道:
“好好吃吧,吃好了多产蛇涎,好卖了赚钱。”
说罢,他慢慢的退了出去,然后把门牢牢关上。
见到秦运彪出来,秦运吉和秦运荧连忙凑了上去,连声询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
“放心吧,我都出手了,那还能出什么意外?”秦运彪拍着胸脯,嘴角翘起,傲然道。
“是是是,运彪哥最棒了。”
了解他性子的秦运荧附和的夸赞,哄的他忘却了两人先前的逃跑。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踩着小道下了山。
“回去了好好修炼吧,等我哥寻得坊市回来后,我秦家也算是彻底进入了这修仙界。”
…………
夜。
月挂柳梢头。
秦家一间厢房,烛火通明。
秦文风将一张写了许多人名的布子递给秦文军,道:
“大哥,这是修建庙堂的工匠名单,各村动了两个人,一共有八个村子。”
秦文军接过布子,放在火光下,微眯着眼睛,看起上面的字样,主要是落在村庄名上。
“等运昌回来后,就先聚拢这八个村里的那几个有仙缘的孩子。”
“对了,还有一事。”秦文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忧心忡忡道:
“家里的存粮要见底了。”
秦家如今能如此大,靠的就是秦文军那靠着军功换来的几十亩富田。
吃饱不愁,每年甚至还能有些余量。
但这几年装修、扩建宅院就花去了大半,之后又请了几次村里人吃饭。
现在修建庙堂自然就少钱少粮。
秦文军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庙堂不能停,家里的粮先渡过这几日。”
“我在东沟县有曾经同军的战友,比我还富,明天我走一趟县里,拉着一张老脸应该能借些钱粮。”
“等后面我秦家掌控几个村子后,就开始收诸村的田税,到时候再把粮还回去。”
秦文风点点头,见大哥有法子弄到钱粮,他也就不再为此担忧,转而说道:
“好,我下去后让他们加快手脚,尽可能的早几日竣工。”
“文书,你那边学堂之后教学的书籍编册好没?”秦文军抬头,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文书。
“改了有一半了,用于前期教学应当是足够。”
秦文书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疲倦。
他虽然读过几年书,但从没有考取到功名就能看出,他书读得不深,远没有可以编写流传之作的功力。
但将散乱的文书重新编写并附上一些秦文军想要的内容还是完全足够的。
毕竟教书的目的又不是考学,而是对秦家的服从性。
只不过内容有些多,让秦文书熬了好几个夜。
见事情讨论的差不多了,秦文军看了看窗外夜空的皎月,起身道:
“夜深了,都去睡吧。”
“大哥安歇。”
两人起身离开。
秦文军等两人走后,他又点上一杆烟,坐了许久,才起身抖抖衣服,回到自个厢房,睡在妇人身旁。
…………
东沟县。
位居赵国南方,与邻国秦国相接壤,夹在两国中间。
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东沟县成了两国商贩行商的驻留地。
也因此,东沟县里,镖局很多,专做保护来往商贩的生意。
赵家镖局。
看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秦文军不屑的说了句:
“这小子,倒是发达了,这镖局大门建的比我家宅院还阔气。”
就在这时,里面的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秦文军,于是出来一个年轻人,驱赶道:
“老爷子,要是没事就莫要站在门口,小心被来往马车给撞了。”
秦文军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而是出言询问道:
“小子,你们这镖局的镖头是不是叫赵恒生?”
年轻人听闻对方的语气似乎是认识自家镖头,于是小心问道:
“老爷子,你莫非是认识镖头?”
秦文军微微颔首,淡淡的说道:
“你去告诉赵恒生,就说他大哥秦文军来找。”
年轻人心有疑虑,看着对方,年虽老态,但眸子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这样的眼神,他只在镖头那看过。
或许,对方真的认识镖头。
“老爷子,你且在这等待,我现在就去喊镖头。”
年轻人微微拱手,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消失远去的背影,秦文军也不嫌脏,走到石阶上就一屁股坐下,然后从衣袖里抽出烟枪。
用火柴点燃,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慢慢抽了起来。
不一会,烟雾缭绕。
良久之后。
“哎呦,我的老大哥啊,你咋能坐在地上呢!”
身后,一道高昂嘹亮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焦急。
秦文军闻其声,屹然不动,淡定的继续抽着烟。
直到想见的人站在自己跟前。
赵恒生一把夺过秦文军手中的烟枪,关切的责怪道:
“军医都说过好多次了,你以后不能抽烟,不能抽烟,你还抽。”
秦文军抬眼,就见前面之人,身材魁梧,衣着朴素劲装,胸口处绣有“赵”字。
“自己还押镖?”秦文军问道。
“有时候手痒,会跟着去。”赵恒生笑了笑道。
闻言,秦文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一把夺回烟枪,转身往里面走,悠悠道:
“抽了一辈子的烟,戒不掉了。”
赵恒生连忙跟上,同时吩咐下人,道:
“去,到迎春楼买些上佳的酒菜,送到我院里来。”
“是。”
下人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不解的说道:
“这人到底是谁啊,对镖头居然这么不客气。”
“关键是镖头还不生气!”
下人摇摇头,在他的记忆中,镖头的脾气可是暴得很。
时常把“上演武场练一下”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