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从朱元璋侄子开始当皇帝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章 替朱元璋报仇

“娘,我回来了......!”

朱文正告别王叔,天已经快黑下来了,赶紧气喘吁吁的进门,将装柴的背篓搁在屋檐下,然后将干柴一一取出,堆放整齐。

“二郎,快去灶上吃食吧。”

朱王氏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见到儿子,露出淡淡的微笑,笑容中又带着几分心疼。

生逢乱世,活着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家中没了成年男丁的情形,要不是朱文正懂事,分担家里负担,朱王氏真不知道,她孤儿寡母,如何能活下去。

朱文正饿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听言赶紧掀开漏风的锅盖,从灶台上取过一只缺口的破瓷碗。

锅里盛着草籽粥,狗尾草的籽,渗在粥里能填一填肚子。

扒拉了几口,哽着喉咙将草籽咽下,朱文正的肚子里稍稍有感觉了,就放下了碗。

这草籽粥能充饥,但吃得多了,草籽在腹中板结,拉不出来,到时候被屎胀死,那才叫一个难受。

“娘也早点睡,小妹晚上冷,会闹腾。”

朱文正站起身,看了看在窗台边上,借着外面的一丝光亮做女红的母亲,劝说道。

卧室的床榻上,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稻草被里面,不注意,都发现不了床上还有个人。

朱小七只有四岁,在灾荒之年能活下来,很不容易。

因为打小吃不饱、穿不暖,四岁的小人,身上全是骨头,摸不到一点有肉的地方。

“娘马上就好了,二郎也累了一天,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朱王氏点了点头,眯起眼睛,想要加快速度,却不料针没对准,扎在手指上,立时渗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娘亲.....。”

朱文正叫了一声,赶紧从灶台底下取来一块灶心土,涂在朱王氏的伤口上,一阵忙碌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卧室睡下。

“两世为人,这一次,要好好的活下去....。”

在外头光线变得漆黑之时,朱文正心里,想要改变这个家窘况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

翌日。

太阳还未升起,朱文正就精神抖擞的早早起床。

一日之计在于晨。

今天,他要到凤阳山上大干一场。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朱文正从小到大,在凤阳山这一带跑遍了,哪里有窝子,哪里有兽踪,哪里有野果,早就一清二楚。

葛根、乌饭子、山核桃等根茎、果实,都是可以充饥的好东西。

兔子、山鸡这一类小型动物,要是碰上,弄了陷阱,先干翻,然后往隐秘的地方一埋,这大冬天的,一时半会也不会坏。

凤阳山方圆十余里,刘德的仆奴不可能看得那么仔细,以后再想办法偷偷弄下山。

当然,在这之前,先要解决刘德家的那条叫“旺财”的恶狗,要不然,被这狗盯着,朱文正想干什么都不成。

人比狗聪明的地方。

就在于有头脑。

朱文正心思急转,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山上有毒菌子。

这东西吃了,人都是翻倒,狗自然也是一样。

为了引诱旺财,朱文正连续几天,在山上炖起了山鸡汤,香味洒在衣服上面,狗闻到之后,冲着朱文正越发狂吠。

一天,两天、三天.....。

这一日,朱文正照例在山腰处炖鸡汤,汤里面,白毒伞、鹿花菌飘浮着,看上去五颜六色,刹是好看。

“汪汪.....。”

未等鸡汤完全煮开,恶狗旺财就汪汪汪的吠叫着,由山脚下一路狂奔,直冲着朱文正而来。

确切的说,是冲着山鸡而来。

它已经忍了三天了。

这一次,趁着仆奴不注意,旺财撒开四条狗腿,就钻了林子。

刘家的仆奴,强横惯了,也不急着追赶,在他们看来,凤阳山里,并没有大型的猛兽,以旺财的身手,不会有什么危险。

“啪!”

朱文正假作惊慌,倒退着躲闪,一只脚好巧不巧的踢到煮鸡的破瓦罐上。

山鸡混杂着毒菌汤,散落到地上,立时香气四溢。

旺财本来冲着朱文正而去,这会儿狗鼻子一嗅,眼睛就移向了地上的山鸡。

只见它猛扑上前,嘶咬住山鸡一顿猛吃,最后连鸡骨头,都嚼碎了咽到肚子里面。

在吞下最后一块鸡骨头时,旺财抬起狗头,对朱文正吠了一声,似乎在显摆,它才是这山上的王者。

朱文正目睹山鸡被狗吞吃,气不打一处来。

凤阳山上,有山鸡。

但也不好抓。

为了逮住这些灵巧的小兽,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呜.....呜呜。”

就在朱文正、旺财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之时,狗肚子里面的毒菌子终于发作。

旺财痛得呜呜叫唤,在地上翻滚,没几下就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了,让朱文正想不到的是,这狗眼睛里,竟然开始流泪起来。

“放心,我不吃你,我还会埋了你,让你不被啃食掉。”

朱文正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渐渐发僵的狗尸,向旺财保证。

等再过两天,下一场大雪,朱文正与旺财打斗“作案”的现场就会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就算刘家恶仆想要找寻,也发现不了什么。

这山中,虽然没有老虎,但野猪、狼还是有的。

旺财这条恶狗虽然凶恶,但对上更凶猛的猛兽,就是送命的下场。

“痛快痛快,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与狗奋斗,其乐无穷。”

朱文正了结了刘德家的大黑狗,心中爽快之极,到了出口时,只见地主刘德等在牌楼下面,似乎是盼着黑狗回来。

“朱二郎,记得,砍的柴要留下五成.....。”

刘德见下山的人是朱文正,厌恶的挥了挥手,提醒道。

“嗯。”

朱文正一低头,很是顺从的将背笼里的干柴取出,放在秤砣旁边。

“贱种。”

“朱二郎这小子,只顾着自己吃饱,全不顾家里老娘妹子死活,也是个没出息的货。”

刘德不屑的扫了朱文正一眼,挥手示意上山找狗。

朱家。

租种刘德家田地的佃农之一。

从朱文正的祖父朱五四开始,就祖祖辈辈是佃农。

对这些苦哈哈苟活的穷苦人,刘德没半分的同情,在他看来,这些佃农都是下贱的种,死了最好是被野兽啃食,也算是作了最后一点贡献。

要不是担心冬天太冷,把佃农们都冻死了,来年没人耕种。

刘德才不会应允里长刘继祖,让朱文正这些佃农子弟进山砍柴。

“找狗,哼,就算找遍了整座山,也不可能有发现。”

朱文正让开道,目送刘德一行人远去,心头不由自主涌起怒火。

这股怒火,来自原身。

祖父、父亲、叔父相续死去,朱家想要凤阳山脚下一山地,安葬朱家已逝之人,刘德却是一口回绝,这等冷酷无情,让人齿冷。

“哥……哥哥,你在哪里?”

朱文正斗志昂扬的回转,过了牌楼,远远的,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