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名
今井莉奈领着樱花咨询社的三位成员，来到位于三楼的专属活动教室。
“这间教室可是我和校长据理力争，直面老前辈的权威，费了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确实很好。”
古川佑点点头。
活动教室约莫有三分之一个正常教室大小，阳光自窗户进入，将长木桌椅笼罩大半。另一侧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书架和置物柜，用作装点的绿萝舒展枝叶，甚至还有饮水机、沙发和小圆茶几。
“不过这教室真的是你争取来的？”
古川佑明显不信，目光在今井莉奈身上来回扫着：“你偷拍到校长的犯罪证据了？”
“当然不是，佑君，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今井莉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双手抱怀：“总之，这里以后就是樱花咨询社的活动教室了。”
她斜觑着古川佑，一副“还不快点谢谢老师”的模样——意外的好猜。
“真是辛苦今井老师了，万分感谢。”
古川佑从善如流，三言两语就哄得今井莉奈喜笑颜开，将活动教室的钥匙交给他，拍着肩膀说些“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学生”之类不负责任的话。
送走今井莉奈，古川佑返回活动教室，就看到小厨娘和大小姐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主要是小厨娘在说，大小姐表情则有些微妙。
“怎么了？”
“有希说，活动教室太空了些，所以……”
“所以？”
“所以想去生活指导教室搬个灶台回来。”
“……不愧是你。”
“可以吗？可以吗？”
夏濑有希凑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瞅着古川佑，拍着胸膛保证：“放心，我一个人就可以全搬回来，你们等着品尝我的新料理就好！”
“想都不要想！”
古川佑冷漠地拒绝，抬手一指长木桌椅，“选个位置坐好，拿出你的练习题，我可是答应过夏濑先生要帮你补习功课的。”
“欸？你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就要问你了，你是用什么借口说服夏濑先生，让他答应你放学后留在社团一段时间的？”
“……”
夏濑有希小声嘀咕几句，不情不愿地拉开椅子，磨磨蹭蹭拿出习题册和演草纸，开始和数学题殊死搏斗。
秋山璃子拿出本《战国史》，却没有打开，而是看向坐在对面的古川佑，想了想，道：“佑君，你有听到最近的传言吗？”
“什么传言？”
古川佑抬起头，目光和阳光一起没入那双秋水眼眸中，仿佛直抵内心，窥见坚强又温柔的灵魂。
秋山璃子强忍着心中升腾的微妙感，眨眨眼，道：“傲慢的第一强者，蔑视无知的转校生，告诉他，‘你需要证明自己天才的身份，才能拥有面见我的资格’。”
“……这是哪来的魔王与勇士的对峙啊？”
古川佑目瞪口呆：“果然，日比谷学生的空闲时间还是太多了些。”
如果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进入早读，直到晚上十点半才放学，这群学生就绝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胡想和传递这种不着实际的传言了。
当旺盛到多余的精力，只能以青春痘的方式来可怜兮兮的发泄，大部分人对外界的关注就会被压缩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同样，若是这时有一点特殊的火星，有人打破屏蔽的薄膜，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放肆的机会，他们爆发出的力量又会让多少人目瞪口呆。
“所以真相是什么？”
秋山璃子好奇，一旁的夏濑有希也悄悄竖起耳朵，和数学题暂时握手言和。
古川佑道：“那个中二小鬼跑过来递战书，我嫌麻烦没搭理他，就是这样。”
“唔，看来传言没有太过捏造。”
秋山璃子点点头，见到古川佑无奈的表情后，轻声笑笑：“佑君，你有担心过吗？”
“担心什么？”
“担心真的有人能超过你，取得第一名。”
“担心这个做什么？”
古川佑奇怪地看着她，道：“第一也好，第二也罢，或者其他什么名次，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只要能达成目的。”
成绩从来不是重点，名次也一样，它们只是抵达对岸的手段而已。
若是一题不答，在试卷上画三两只乌龟就能进入东大，那么他甚至会为乌龟添上明媚的笑脸和花环。
至于排名会不会因此一落千丈……落了就落了，又有什么关系？
太过在意他人的看法，只会在不知不觉间，让自己成为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古川佑合上书册，看着秋山璃子，若有所思：“你想拿下文科第一的位置？”
秋山璃子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稳定文科学年第二，想要更进一步成为第一再正常不过。
反倒是自己，先前的话似乎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没有，我觉得第二名很好。”
出乎意料的，秋山璃子摇摇头，“我是第二，所以我有着堂而皇之的进步空间，也不会被太多人在意。再大的风雨，都有第一名担着……我很喜欢这个位置。”
“有道理。”
夏濑有希表示赞同，随即仔细想想，惊奇道：“我以前的确只记得理科第一是古川，文科第一是浅田梓音，确实没关注过第二是谁欸！古川古川，你呢？”
我就不同了，我连第一是谁都不知道。
古川佑想了想，一脸认同的颔首：“嗯，我也一样。”
一旁的秋山璃子注意到古川佑细微的表情变化，不由得露出微笑，让古川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了。
难道这大小姐有读心的能力？
他在心里快速重复几遍对秋山璃子的赞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毫无变化。
嗯，可以排除读心这么不讲道理的能力了。
古川佑看向窗外，暑气渐消，秋意渐长，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把厚衣服收拾出来了。选个大晴天，床单被罩厚棉被什么的，都可以拿出来洗洗晒晒。
他想到什么，点开系统商场界面，拉到【晴天娃娃】那一页，最终遗憾摇摇头。
算了算了，五千积分实在太贵，不值得。
月测第二天就是新的一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新商品，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