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女剑仙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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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忠诚

夜渐深,洗完澡躺在床上,陆宣硬是睡不着,有点烦躁。

老实说,他一直怀疑自己的大脑其实有自主意识,具体表现在每当夜深人静,它就会不听使唤,自动开始播放他以前所经历过的那些尴尬的事,如果将这种事用一句话概括。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

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他那些记忆还没死,反而很鲜活,历历在目,距离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

怎么说呢,陆宣复盘了一下先前的种种行为,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其实那会儿压根没必要过去帮着堵门,直接回屋把门一关,你门爱开不开,就算门真开了,反正我人在屋里也不关我事,又不是我干的,而且我肯定看不见,对吧?

还有那个烧鸡事件,心虚之下的解释也太过刻意牵强,当时就......不对,我在这想应该怎么解释干嘛?我根本就没必要解释,更没必要心虚。

虽然你失忆了拿我当你老公,但我又没失忆,也没有拿你当我媳妇。退一步来说,就算我拿你当媳妇了,你会和我贴贴吗?

不会。

再退一步,就算你真的和我贴贴,那我也要看烧....好像没必要看了。

但这一点只是假设。等你以后恢复记忆了,就晓得我是正儿八经的单身人士,你跟我也不是夫妻,对于我看烧鸡的事,你无权干涉,甚至你都不能说我好色。

我看似是在看烧鸡,但我心中并无烧鸡,内心没有丝毫的淫邪龌龊,只是纯粹的欣赏美色罢了,问心无愧。

所以我为什么要心虚?凭什么要心虚?

况且人家又扭又跳的在网上发福利,你不看我不看,万一人家以后不发了怎么办?

就看就看。

我埃及吧怎么看就怎么看。

接着看!

陆宣从枕头旁边摸出手机,按亮屏幕,随后熟练的打开抖音。

隔壁房间。

江秋夕穿着睡衣站在窗前,先前还湿漉漉的长发此时已经干了,像瀑布一般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她两只手则无师自通的揣在睡衣的兜兜里,正抬头眺望着空中的那轮明月。

她已经盯着看了有一阵子了,并不是这月亮有多月亮,只是她总觉得,此时看到的明月和她印象中的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显得灰蒙蒙的,不似她印象中的那般纯白皎洁。

这时,江秋夕像是听到了什么,回身看向几米外的那堵墙,以她的耳力,能隐约听到墙那边传来的动静。

是一阵阵的音乐声,富有极强的节奏感。

这种极富节奏感的音乐,让她很快就想到了先前在陆宣手机里看到的那个视频。

视频内容:一个穿着暴露的妖媚女子随着音乐扭动腰肢,伴随着种种放浪形骸的举动。

当时那视频里传出的音乐,和现在所听到的极其相似。

所以,自己那夫君又在看那种东西了?

果真是个下流胚子。

看着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但实则也是个好色之.....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也?

‘这天下的男子尽都好色,即便看着再怎么正派,心里也总归是这般,只是隐藏的更好罢了...’

正疑惑间,这样的念头倏地从脑中浮现,江秋夕不免晃了下神,随后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来源于失忆前的认知。

天下男子尽都好色......他也是男子,所以也应该好色?

可他和其它男人又不一样,已经娶妻有了家室,即便是好色,这好色也该用在他妻子..........好像不行。

因为他的妻子是自己,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自己这个妻子也当得并不称职。

虽说是成婚了,但自己一没和他圆房,并且婚后还去了某处秘境修炼,导致他跟守寡似的,而身为男人又有着好色的本性,他看那种视频,看那等妖媚女子在手机里放浪形骸,可能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聊以慰藉。

自己如今回来了,按理说他应该停止这种聊以慰藉的恶劣行径,然后把那好色的劲儿转移到她身上....

但有个问题,她失忆了,对此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而他也知道自己接受不了。

要不就装作视而不见,任由他去看那种东西算了.....

可两人毕竟是夫妻,他这种行为于自己而言即便不是背叛,也算是不忠吧?

那就过去敲门,警告他以后不准看这些?

江秋夕蹙着眉头思来想去,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心里不免升起几分烦躁。

这给人当妻子怎地如此麻烦,自己失忆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偏偏要与人成婚。

而就在这时,一墙之外的音乐声忽然停止。

不看了?

江秋夕怔了怔,随后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他那边消停了,自己暂时也便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罢了,明日想个办法和他谈谈吧。

.................

昨晚睡觉估计是半夜三点左右,照旧是临近中午才醒,等陆宣从房间出来,江秋夕仍旧是在沙发上坐着。

陆宣不晓得她昨晚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但他昨晚可能经过心理建设的,并且又狠狠看了几个烧鸡。

由此可见,昨晚的心理建设无疑是做得很到位,可对上眼神之后,那股心虚好像又涌了上来,陆宣将其强按下去,很自然的打招呼,“早上好啊。”

“已经快午时了。”

这话我肯定听过。

“那你洗漱了没?”

“嗯。”

“那你稍微等一下,等我洗脸刷牙,然后咱们出门吃饭。”

“又出去吃?”

陆宣闻言脚步一顿,他刚才睡醒看了眼快递动态,显示正在派送中,出门吃个饭的工夫说不定就到了,刚好顺便把快递取回来,但江秋夕好像有不同意见。

“那就订外卖?”他问。

“我的意思是在家里做应该比出去吃,或者订外卖要省钱吧?”

“肯定会省钱一些,但我不会做,你也不会,所以咱们还是要买着吃。”

“我可以学。”

陆宣楞:“你说什么?”

江秋夕重复道:“我说我可以学。”

“这就不用了吧。虽然我不富裕,但也没穷到这份上,用不着你学做饭。”

“这与家里是否富裕无关。”

江秋夕摇摇头,随后解释道,“我昨晚想了一下,你我虽是夫妻,可如今因为我失忆的缘故,我们又不像夫妻。而身为妻子,我也做不到同你亲近,至少我暂时做不到。

因此我便想,既然做不到这些,那其他一些妻子该做的事我便责无旁贷,做饭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你用不着推辞。”

哥们不是推辞哈,就是觉得...你又不会做饭,做出来的饭肯定很难吃,就算你说你要学,可这东西总归需要个过程。

陆宣不太情愿,他对口腹之欲还是有追求的,而这时江秋夕又问道:“我尽到妻子的责任,那你身为我的夫君或者说丈夫,是不是也应当尽到你的责任,对我忠诚一些?”

“?”

忠诚?

陆宣在脑袋里检索了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词好像通常是用来形容狗的。

就算不是形容狗,那也不行啊。

做个饭就想让哥们对你忠诚?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修仙改讹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