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魁娘子调教新人啦
花魁娘子是那种很标准的艳丽长相,这种相貌犹如后世的大明星,很受大部分人追捧,便如前世的“樊冰冰”。
她在台上用着柔软的嗓音,唱着一首曲子,台下的观众,有伸长了脖子目瞪口呆的,也有嘴角涎水留了一地的,也有一群一边喝彩一边给台上送着“花球”,算是恩客的打赏。
“潘姨,这首‘踏莎行’,似乎写的一般呐。”洛书从记忆里读取到,这个世界的诗词,和前世里的没什么区别。
“这都是台下的贵客们,花银子上的诗词,有许多,是贵客们自己写的。”潘娟笑着解释,“质量自然参差不齐,洛少爷也会写诗词?要不你也上一首?写的好的,银子是退的。”
“我?我是不会的。”洛书连连摇手否认,随即他又想到什么,便问道,“这些贵客花银子上诗词,是为了扬名?”
他这样问,主要是想起来,入了太学的学生们就可以调用“文力”,这文力,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释,就是天下人的信仰之力。
每个人的信仰,通过特殊的方式和整个大唐几千座文庙联系在一起,最终产生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即“文力”,民间又叫做“才气”。
从太学生开始,他们就可以调用文力,用特殊的方式,文力有着各式各样的妙用,有些手段,还能产生毁天灭地的效果。
而作诗作词,温养“文名”,是除了修练之外,最有效的一种提升修为的方法。
这些人在这里买花魁唱自己的诗词,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诗词有自信,到这里花钱扬名来了。
这鱼鸢馆的老板真是个鬼才,十两银子上一首诗词,在这个大唐差不多一万块人民币的购买力,可比后世的期刊收版面费赚多了!
听贯了后世的流行音乐,其实洛书对现在的唱腔其实没什么兴趣,但这可是古代的青楼啊,第一次来的洛书,对此充满了兴趣。
特别是现场一些逗比诗词非常有意思,就连“钓鱼澹江上,上来一坨草”这样狗屁不通的诗句,那花魁娘子也不得不照着唱,就连台下已经笑得人仰马翻,她也要强忍着不笑,在洛书看来,这不是什么花魁娘子,而是一个相声演员。
当然,也有一些唱的是名人诗词,台下人听的是如痴如醉,有些人应和着吟唱,一时潸然泪下,不得不说,这花魁娘子的唱功,还是相当不错的。
花魁娘子四周,是几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打扮上较花魁娘子倒是朴素了许多,但依然看着非常精致。他们拿着乐器,给花魁娘子配乐。
可就在洛书饶有兴致的听着曲子的时候,那花魁娘子却阴下了脸,只见她停下吟唱,几步来到一个弹奏琵琶的小姑娘跟前,对着她啪啪就是两巴掌,那小姑娘顿时脸上就起了两道鲜红的掌印。
随后,花魁娘子更是一脚踹在那小丫头心口,小姑娘应声倒地,琵琶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但她却不敢在地面上停留,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伏在花魁脚下,一边磕头磕的咚咚作响,一边用颤抖的声音道歉:“娘子恕罪,娘子恕罪!”
“在我的演出上弹错曲调,得罪的是我尊贵的客人们,这如何恕你的罪?”
这一刻别说是洛书,就算是现场的看客也愣了片刻,但旋即,现场就响起了掌声,和海啸般的欢呼。
“这是怎么了?”洛书委实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花魁娘子借着机会调教新人呢。”潘娟哂然一笑,“其实不过是嫉妒‘栀子’生的貌美,怕地位受到威胁。”
洛书顺着潘娟所言,朝那被打的小姑娘看去,不由得被她的相貌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那是一个脸巴掌大的女孩儿,那张小脸,甚至能和前世里很受欢迎的斋藤飞鸟一拼,精致、靓丽,眼睛大而透亮,眉毛蜿蜒而透着一股笑意,只一眼看去,便觉得如沐春风。
“的确有好底子。你们鱼鸢馆哪找来这么多好看的姑娘?不会是绑来的吧?”
“呸,洛公子你尽胡说,这可不能在外面说,咱们东家很在乎这个。”
“这么说,你们东家还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县民了。”洛书心里很是不屑,这种基层基本失控的时代,能把妓院开出连锁店的吗,哪有什么知法守法的好公民,那基本上要比高启强还要黑。
好人家谁干这个啊……
好姑娘基本都被教坊司垄断了,没点手段,到哪去找又貌美又有才华的姑娘?
“小栀子是被她母亲卖到馆里来的,她死了父亲,母亲跟着一个地痞跑了。”
“是个可怜人。”
“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若还跟着她母亲,迟早要被那地痞吃干抹尽。”
“这么说,你们鱼鸢馆,还是个良善之地了。可被花魁这么折腾,也过得不好啊。”
“这很常见,花魁娘子管教下人,恩客们也是喜欢看的。况且,在外人面前教训她,也算是贬低她的形象和地位。”
“就因为怕受到威胁?”
“洛少爷,你不懂的,像栀子这般颜色,已经有许多公子少爷追着给她送钱了,若非她不愿,她已经可以逐渐取代花魁娘子了。”
“既然这栀子如此懂事,那花魁娘子又何必如此呢?”
“呵呵”潘娟捂嘴一笑,似在嘲笑洛书幼稚,“被斗下去的花魁,是很凄惨的,先是出卖自己的初夜,再然后可能就要频繁接客,出卖自己的身子了。”
说到这里,潘娟的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冷了下来:“这可比生死之争还要残酷哦,可笑栀子这小丫头,抓不住机会,她接下来的日子,可要难过了,除非……”
“除非什么?”就在洛书接口问道的时候,台上的花魁娘子,又用着美艳的笑容开始吟唱台下递上来的诗词,好像方才教训的举动,不存在似的。
“除非,诗仙这样的大诗人在此,愿意为她做一首好诗,替她扬名,在势头上压过花魁娘子,她后面才能得到我们主家的栽培。”潘娟又似乎对自己的说法感觉可笑,“可这怎么可能呢?”
听了潘娟所言,洛书一时沉默了,他远远的看了那小小姑娘一眼,美丽的面容,精致的下巴,雪白的皮肤,若不是着装朴素,又压着刚才的恐惧和伤心,在那用心的弹琴,那天真烂漫的样子还要再美上一分。
洛书前面,几个人群后面的男人也在窃窃私语,几人一脸荡笑,就像一只只偷了鸡的狐狸。
“哎呀,看来这‘栀子’姑娘,得罪了花魁,怕是要出来接客咯。”其中一个男人眼睛直泛着绿光,嘴角已经被涎水打湿。
“那也只是便宜了楼上包间里的贵人们,哪轮得到杜兄你啊。”
“这一血拿不到,等后面尝尝味我还尝不到吗?额哈哈哈哈”姓杜的一脸猥琐,和几个同伴相视哈哈大笑。
听到女孩是被母亲抛弃的,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情感,这应该是身体原主人根植于内心的一种执念吧?
帮帮她吧,为了她,也为了身体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