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房子
“余先生，我们这套房子邻近大学城商圈，出了巷子就是地铁站，生活交通都很方便。”
“嗯。”
“楼上都是租给附近大学的大学生，邻居素质高。”
“哦。”
“再看看这房子，虽然在一楼，但冬天采光是完全没问题的。”
“噢。”
“现在是热季，房源都很紧张，如果余先生想要的话，尽快决定的好。当场签合同，可以享受三天的搬家期，这三天不收您任何房租。租一楼，房东还同意免费赠送一间地下室。余先生，您决定好了吗？”
中介紧紧跟在余一柯身后，等待回复。
余一柯环视一圈昏暗的房间，说道：“每个月房租多少？”
“每月三千，水电另算，还有一百的社区管理费，这是社区要求的，您应该能理解。”
“一千我就租。”
中介松了松领带：“余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一千怎么可能？”
“那我就和你说说，为什么这房子最多值一千。”
余一柯走到墙边：“墙皮发霉脱落，里面的水泥都能看见，房间受潮严重。”
他指向墙上的插座：“线路老化，插座盒里还有呲呲响声，用电危险。”
他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这红色的水，是你们在蓄水池里杀了人，还是太久没用管道生锈呢？”
他又推开通往地下室的门：“你管这叫地下室，难道不是熊挖的地洞？就等冬天的时候，敲开门，说借你这给我冬个眠。”
“还有邻居素质与隔音问题，嘘——”
楼上传来声音：“嗯……哼……爸爸……”
余一柯掏出糖盒，往嘴里丢了颗糖：“就这破地方，花一千租我都嫌贵。”
中介擦去额头上的汗渍，陪笑道：“我跟房东商量一下，您稍等。”
后面，经过讨价还价，余一柯以“每月房租一千二加民水民电”的条件，租下了这套位于一楼的房子。
中介离开时，衬衫被汗水浸得变了色，嘴里不停嘟囔：“白干一单。”
……
选好新住所，余一柯第一时间去商店买来罐红漆，在门旁的墙壁上喷上四个大字——
余氏诊所。
很好！诊所再次开张。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头顶传来脚步声。
抬头看去，一双高跟鞋和一双皮鞋相伴，走在外墙的求生楼梯上。
外墙楼梯由铁焊成，每走一步就会发出烦人的“哐当”声。
皮鞋的主人搂着高跟鞋的主人，从楼梯上走下。
“先带你去吃饭，等回来，咱们继续，嘿嘿。”
“讨厌。”
余一柯一直目送卿卿我我的两人离开，喃喃道：“这里一看就能赚大钱。”
收回目光，他开始收拾新家的卫生。
墙皮脱落的地方贴上报纸，发霉的地方贴上报纸，电线裸露的地方贴上报纸……很快，老破旧的房子变得勉强能住人。
“砰砰砰。”敲门声。
“余医生在吗？”带有口音的问候。
余一柯对这个口音很熟悉，急忙开门：“陈太太，好久不见。”
来人四十多岁，脖子上系着丝巾，一脸富态。
陈太太看见余一柯，先是一喜，然后紧张地看向左右。
余一柯心领神会，将她请进房子。
领着陈太太坐下，又为她倒了杯茶，余一柯开口说道：“实在抱歉，如果你看新闻就会知道，我之前的诊所被飞升教破坏，刚搬到这，还没来得及收拾。”
陈太太一拍手，明显误会了什么，从皮包中拿出一捆钞票放到桌上：“余医生，祝贺你乔迁之喜。”
余一柯假咳一声，把钞票收好：“陈太太客气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余医生，我儿子的病情又不稳定了！前两天我就想来找你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我多方打听才找到这。余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不必多说，我们现在就去。”
“但你这里不是正在搞卫生吗？”
“我作为医生，治疗病患要紧，这里随时都能弄。”
“要不这样”，陈太太从皮包中拿出手机，“余医生我给你联系了一家保洁，算了，我还是直接找家装修公司帮你重装一下。”
“那怎么好意思呢？”
“应该的应该的。”
……
一个小时后，余一柯和陈太太出现在一座庄园中。
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长宽高大约三米的铁笼，铁笼内床、地毯、梳妆台一应俱全。
一只巨犬安静地趴在床上。
陈太太满目忧色，来到铁笼边，轻声呼唤：“欢欢，妈妈带余医生来看你了。”
巨犬的耳朵抖了抖。
“后退！”
余一柯一把扯住陈太太衣领向后拉。
与此同时，一道如巨石般的黑影猛得撞在铁笼上。铁笼坚固，只有些轻微变形。
“汪汪汪汪……”
看着笼中不停狂吠巨犬，余一柯给自己喂了颗糖，说：“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啊！”
闻言，陈太太眼中泛起泪花：“余医生，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欢欢从两个月大的时候就跟着我，我不能失去它！”
“陈太太，你先离开这间屋子，出去后把笼子打开，我叫你什么时候进来才能进来，明白吗？”
陈太太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随着陈太太的离开，笼子上的电子锁指示灯由红变绿，锁扣收回，笼子解锁。
巨犬欢欢也意识到笼子的变化，试探着用爪子扒了扒笼子门，拦在它面前的障碍轻易被推开。
它走出铁笼，作出前扑的姿势，低吼着看向眼前的男人。
污秽之树降临后，随机污染着每一种生物，被污染的生物统称为“感染者”。
感染者因感染程度不同，可以获得不同的力量与能力，这便是为什么有人信仰污秽之树，这正是飞升教口中的进化。
一切收益皆有代价，被污染没有飞升教形容的那般美好。
生物被污染后，一部分成为了感染者，而大部分在感染中变异，沦为“丧尸”。
已经成为感染者的，在未来仍然有可能变成丧尸。
据说，污秽之树本体所在的西部大陆，飞升教的大本营，早已成为丧尸国度。
欢欢正是一只丧尸犬。
余一柯拿出一只针管，推出里面的空气：“别害怕，打一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