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狗腿子
跨越空间有没有次数限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李俊龙发现这才是最要命的问题，自己到底还有多少次跨越空间的机会。
是越来越少，还是无限的跨越，根本没有终点。
不管是哪个，对李俊龙来说都不是好消息，摊开双手看看，血肉人类，没有任何异能，李俊龙弯弯手腕，没有蛛丝飞出，这让李俊龙只能苦笑。
按照道理来说，自己现在应该很开心，不客气的说，应该猖狂起来，一个普通的人，现在拥美几人，还有巨额的财富，身体永远处于29岁的最佳年龄，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嘛？
可李俊龙就是开心不起来，七天的时间太短了，短到他觉得做任何事都有些仓促，任何一个他跨越的空间和世界，他都不是动画里的主宰，他就像一个随意的路人甲，在时光中穿梭，甚至留不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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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nim，请问有什么指示？”
崔根巴不明白为什么李俊龙又把他喊来，这位先生以前都是一天和自己见面一次，然后就消失无踪，除非他要求自己派人，要不然自己绝对不会跟着，崔根巴可是因为这个被智秀收拾过。
“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智英，后来又让她来上班的？”
李俊龙觉得自己的说辞很好，崔根巴抬头看了看李俊龙，
“就很简单，我见到了智英，然后我问她，愿意为先生工作嘛，她点点头就来了。”
崔根巴的答案简洁到让李俊龙甚至没有准备好下一个问题，李俊龙皱眉看看崔根巴，他觉得这里一定充满了奇怪的故事，崔根巴和李俊龙对视着，他脑海里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他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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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愿是什么？”
“你是谁？”
这是崔根巴第一次见到智英时，智英的反应，她坐在酒馆偏暗的角落，和李俊龙的一面之缘，让智英有了不应该有的幻想，这是叔叔，也是酒馆老板说的。
智英再次看了看崔根巴的脸，他看起来不像好人，他身后跟着的三个人也不像，可智英还是要保持一定的恭敬，因为她能认得出来，这几个人的西装都很昂贵。
在韩国，有钱就代表一些社会地位，而智英正在试着学会这些社会的规则。
“我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
崔根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坐在智英的小桌边，挥手示意三个兄弟去随便坐。
或许是只面对一个男人，对智英来说并不难，智英小心的看了看叔叔，他坐在酒馆门口，手里拿着擦玻璃的杆子，发现智英看过来，叔叔往外看了一眼，智英看到了奔驰车的车头。
“请问，您是谁？”
智英小心的用着敬语，崔根巴微笑，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微笑有些吓人。
“我是先生的手下，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先生是谁。”
智英想摇头，可意识到了一半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让智英的动作刚刚开始就停了下来，智英好像脖子扭伤一样的姿势瞪大眼睛看向崔根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不好意思，突然拜访有些冒犯，可是我有我的理由，希望你能谅解。”
智英看到崔根巴对她微微点头道歉，马上用更深的鞠躬回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是先生的手下，智英不怕了。
“为什么问我的梦想？是他，我是说那个尊敬的家伙让你这么做的？”
智英的话听起来颠三倒四的，语气还有些急促，崔根巴微微摇头，
“如果什么事都要先生吩咐，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而且，你应该看得出来，先生心里的事很多，他对很多事情并不在意。”
这不是一个好的答案，智英希望听到对面这个男人说，先生很喜欢自己，让他接自己回家，虽然这样卑微了点，可如果是那个人，智英会答应。
可哪怕是这样也没有，智英再次看向崔根巴，
“所以，你想做什么？”
“想让你做先生的女人。”
崔根巴的直白让智英瞪大眼睛，崔根巴似乎没看到智英的惊讶，继续慢慢说道，
“我不知道你和先生的具体关系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先生对你有好感，有善意，而我觉得，这一点点的好感也应该是一段美好的缘分，前提是智英小姐愿意接受。”
接受，还是不接受，智英的脑子很乱，因为她发现听不懂对面男人的话。
“你说，做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情妇？”
“这样理解，我觉得并不对，不如说，做一个实现了梦想，自由自在的女人。”
智英的脑子很乱，她喜欢那个充满了神秘的李俊龙，他的身上似乎有着对自己致命吸引的气息，只是想到，智英都会感觉到心在猛跳。
“你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意思？”
“我是先生的手下，只是从先生的角度考虑，他应该希望你能有个幸福的人生。所以才有些冒犯的询问，不知道智英小姐的梦想。”
“我想在首尔有一份工作，帮助叔叔赚些钱，或许未来，找个更好的工作，攒些钱，开个店，不不不，我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我租不起的，可我不想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我...什么都没有。”
智英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看了崔根巴一眼，对面的脸上依旧有笑容，智英知道那是假笑，却突然觉得温暖，他没有嘲笑自己。
“智英小姐，其实我的过去更加不堪，我甚至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因为我连小学都是逃课念完的，你不要紧张，我只是从我的有限的世界认知里，希望智英小姐能和先生有一段好的结果。”
“我愿意听你说，哦，稍等，我去给您拿啤酒，他喜欢喝麒麟啤酒，可以嘛？”
“不胜感激。”
崔根巴点了点头，智英有些慌张的起身走向吧台，趁着拿啤酒的功夫，看看吧台镜子里的自己，努力的深呼吸，最后拿着啤酒走了回去。
崔根巴没有打开啤酒，而是依旧微笑着看向智英，
“我曾经的梦想很纯粹，离开家乡，因为我做了一些错事，让我在当地没法正常的生活下去，至于为什么来首尔，因为首尔的阴暗角落足够多，我有藏身之处。”
智英帮着打开啤酒，推到崔根巴面前，崔根巴微微点头，
“其实，我这样和你说话，我自己很别扭，坦白的说，我的学识和眼界，并不能支撑我成为先生的手下，可想来是先生听到了我的祈祷，他来拯救我，所以，尽管有些别扭，还请听我慢慢说完。”
智英马上点头，乖巧的双手放在腿上看着崔根巴。崔根巴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轻轻的放下，
“我曾经的梦想是在首尔活下去，先生出现以后满足了我的梦想，甚至超越了我的梦想，我现在替先生打理公司和一大笔钱，真的是一大笔，很多很多那种。”
“我相信。”
“我觉得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应该清楚的明白，哪些福分是我可以享受，哪些不是，我的人生梦想被先生实现，我不会奢望更多。
只想好好的帮先生做事，很抱歉，先生有时会忘记一些事，我有时不得不跟着他，所以知道了智英小姐。”
智英再次点头，这个理由没问题，那个家伙好像记忆里真的不行。
“我看到先生看智英小姐的眼神，在我看来那是一种欣赏。”
“没错，他哪怕看向我胸口的时候，眼神都很清澈。”
“所以我认定这是一种缘分，既然这样，不如让智英小姐安心的成为先生的女人，或者说好朋友，因为我也不知道先生的想法。
但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所以我才会问智英小姐的梦想是什么，如果恰好我能满足，智英小姐会不会愿意接受我的想法。”
智英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对方的态度很坦诚，他没有强迫自己任何事，而是把答案摆在眼前。
“他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至少不讨厌。”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智英小姐，我想说一些话，可能会有所冒犯。”
智英马上点头，她想知道对面的男人还会说什么。
“为了理想你愿意付出什么，生命还是一切，如果给你机会，让你实现了理想，甚至远超你的理想，这个时候，你却在想值不值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就是贫穷带给你的烙印，骨气、脸面、自尊，你在酒吧的时候。这一切都被人踩在脚下，你那个时候会考虑这些嘛，更不要说没有意义的自由。
我穷怕了，我深知贫穷是多么的痛苦，我没有羞辱智英小姐的意思，因为我说过，我的过往更加不堪。”
智英呆呆的看着崔根巴，是对方的耐心消失，还是自己的表情让对方不满，为什么会感觉到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急。
“更重要的一件事，先生不是那种会限制谁的人，我今天来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只是希望先生能多一个朋友，他有时候看起来太孤单，我没办法和智英小姐保证任何事，甚至可能很久很久都不能见到先生。”
“你说，他很孤单？而我，可以做他的朋友？”
智英没得选择，她知道自己早就动心了，而自己从来都是个笨蛋，现在有人把人生规划好，智英愿意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哪怕很久都见不到那个人，智英也穷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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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这样做事，有损身份。”
智英坐进奔驰车里，崔根巴让三个兄弟自己坐车回去，这让三个兄弟有些不满，忍不住说了一句。
崔根巴转头看看三个兄弟，突然笑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这是狗腿子为了讨好主人才会做的事？”
三个兄弟没人敢说话，因为他们都发现崔根巴的眼角在抖，这代表着他生气了。
“我是狗，我知道你们喜欢这样骂人，现在我给你们机会，脱下你的西装，把车钥匙还给我，拿着你的破烂，给我滚，滚回那个愚昧，落后，下雨天只能穿着靴子在泥泞的土路上摔的像条野狗一样的地方。
我是狗怎么了，那只是对先生而言，除了先生，在你们任何人面前，我就是神，现在告诉我，你们到底滚不滚，如果不滚，就跪下给我磕头道歉。”
崔根巴的突然爆发很吓人，脑门子上的青筋鼓的很高，三个兄弟只是看了一眼就马上跪下，将头紧紧的贴在地上，崔根巴看了一眼，抡圆了脚给三个人一顿狠踹。
智英在车里看的很清楚，她听见了崔根巴的话，她一点也不同情地上那三个人，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能给他好脸色看，要不然就会蹬鼻子上脸，智英突然笑了，或许自己可以帮到李俊龙，至少帮他管好一些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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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龙又见到了雪莉，她开门的时候没穿内衣，李俊龙只能快速走进走廊，随手关上门。
“我帮你。”
荷拉突然从拐角出现在李俊龙面前，蹲下身帮李俊龙解开鞋带，然后踮着脚帮李俊龙解开衬衫的领口，小手还帮着李俊龙扇了扇，
“会不会热？”
李俊龙摇摇头，想了一下，试探着伸出双臂，荷拉有些害羞的给了李俊龙一个拥抱。
“雪莉，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坏蛋。”
雪莉很干脆的回答了李俊龙的问题，然后眼珠转了转，凑近李俊龙说道，
“不是我说的，是水晶说的，她说你是坏蛋。”
李俊龙努力回想，水晶，应该就是郑秀晶，那个喜欢把身体藏在雪莉身后，用长发挡住一些脸颊的害羞妹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演出的时候，你盯着她的腿看，导致她唱歌走调了。”
又是一个自己不知道的故事，水晶因为自己唱歌走调？
李俊龙转头看看地板上的荷拉，她正在茶几上努力的剥开瓜子，
“我喜欢吃瓜子？”
“内~~，欧巴你说东大的人都会喜欢。”
荷拉回答的很快，鼓着脸蛋，小手用力的掰开一个瓜子，小心的把瓜子仁放在一旁。
“荷拉，我自己磕就可以。”
“没事的，我现在没事做，欧巴，你聊天吧。”
李俊龙听着荷拉的回答，忍不住又看看雪莉，他发现雪莉的眼睛在乱转，被自己看到的时候，马上停了下来，李俊龙皱眉看看她，
“雪莉，不如说说，谁不喜欢我？”
“杰西卡不喜欢你。”
“哪个杰西卡？”
“水晶的亲姐姐，郑秀妍，少女时代的杰西卡。”
毫无印象的人，李俊龙相信雪莉不会骗自己，可这又是为什么，自己好像一直挺受女孩子喜欢的。
“杰西卡因为你不愿意帮她啊，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来她被迫退团了。我觉得和欧巴没有关系，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凭什么怪欧巴。”
荷拉再次掰开一个瓜子，把瓜子仁放好，慢慢的说道。
李俊龙一头雾水，果然像智秀说的一样，自己就不应该问，也不应该知道，因为脑子果然会变得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