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8: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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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小蝴蝶

张为民安排,苗希圣,苗希平,张建国三个人动手。

张援朝也跟着帮忙。

他们把市场内现有的机器全部都整理了一边。

张为民根据出厂时间,车辆的成色,逐一把这些拖拉机分了价格等级,:

十年之内的车依据年限成色,全套价格大致定位四万到六万为一个区间;

超过十年的老车,价格定位在三万到四万之间。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些车的实际情况,不论是外观成色,还是机器的损耗度,都比临邑县车队的那些车整体情况要好很多。

就像他知道的吴前进卖给刘三他们的那台车,一万八千块钱是不贵,但是前后轮胎都磨成秃子了。

机器上焊点很多,漏油的部位挺多的,在那个地方只要停留几分钟,地上总会留下几小片油渍。

市场里的这些机器情况就要好很多了,特别近十年之内的车,整体车况看起来七成新的还不少。

张建国,苗希平也心细,整个机身都是使用柴油清洗的,机器干净整洁也加分不少。

这些拖拉机都来自军队农场,农场的这些拖拉机只会用于自家的田地,是不会出去干活挣钱的。

自己使用工作时间就要少很多,工作强度也相应的不是很大。

而且公家单位在维修保养上也舍得花钱,车况相应来说就比个人手上的要好太多。

私营车主人手上的车为了多挣钱,南征北战跑长途,哪里有活去哪里。

花式大轮胎最怕柏油路,拖拉机在柏油路上行驶速度快,遇到紧急情况一个紧急刹车,轮胎的花子就能磨下去很多。

有时候为了赶工,根本顾不上保养,机器出力大就是难免的。

公家的车就不一样了,每年都要定期保养,干活前保养,中间还要保养,车辆的整体状况自然就好的多。

张建国制作了好多硬纸牌子,按照张为民制定的价格,一车一价,每台车都挂了一个。

明码实价,一目了然。

不管他在不在家,这买卖谁都能帮着搞定。

看着牌子上标示的价格,苗希圣心惊胆战。

这些车是什么价买入手的,他比谁都清楚。

一台车农场只收了五千块钱,这怎么到了他手里一下子身价暴涨了呢?

五六倍都不止呀。

张为民笑地解释:

“三舅,这些东西是不错,人家也清楚,但他们要的是一次性出手,马上回笼资金。

到了咱们手里就不一样了,这几十台车三年之内能全部卖出去,我都要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农场的人才不会整这些钝刀子杀鸡,只疼不放血的事,他们要的是快刀斩乱麻,一刀子解决问题。

咱们是多挣几个,你算算三年要开支多少。”

苗希圣点点头:

“就算是三年有些开支,咱们也不亏,总共也就几十万的投入。

这些东西我算算,全部卖掉,我天,几百万!

你小子偷换概念!

这种好事给了我,就算才十年能处理完,我也愿意。”

张为民说:

“十年太长,两年之内处理完毕才是我的心思。

当然能快更好,要是一年之内能全部卖出去的话,咱们这个市场的名气也一下子就打出去了。

难,除非能联系上那些跨省的二手车贩子。

这可不太容易,他们找咱们容易,咱们找他们难。

慢慢来吧,反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苗希平小声嘀咕:

“这小子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着一年吃个大胖子。

建国哥,你觉得可能吗?”

张建国一脸思索状:

“搁咱们身上,可能连想都不敢想。

但对小民来说嘛?几个月前的事你都忘啦。

咱们刚开始出去的时候,一台车,四个人,一天挣几百块钱都高兴的要命。

你再看看现在。

也许他就实现了呢?”

杂事收拾利索,张为民又对张援朝说:

“老爸,市场现在也不忙,就交给你带着我小叔,小舅两个人打理了。”

张援朝头上带着面罩干活,他正在焊制制水箱架子。

闻言抬起头来说:

“昨天你妈也在这里,我就没敢问,动力机械厂的维修车间你真的承包了?

想好干什么了吗?”

“嗯,大致有了个方向,主业是生产拖拉机,收割机零部件,市场是面对整个北方地区的小麦产区。”

张援朝愣住了。

他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嘿,这是谁的主意!

我觉的这还真是个方向。

社会不一样了,私人经营机器的人已经开始增多了,机器多了维修就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我也帮别人修过机器,机器好修零件难买,有时候为了个小零件最少要等好几天,这个事情有搞头。

我支持。

坚决不打小报告。”

西子农机交易大市场也正式开张好些天了。

除了零星有些好奇看热闹的,买机器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他们几个人每天在这里就是个看门的,整天无所事事。

西墙根那里还停放着四辆JF卡车呢,张为民若有所思。

“三舅,汽车是有了,但咱们也不能盲目就开始,还是要先找路子。”

西子县西山小煤窑不少,大多都是村集体的。

那边的路不好走,看着煤窑不少,大卡车能开过去的煤窑并不多。

这是张援朝说的,他们家烧的煤,都是张援朝隔段时间骑自行车过去西山驮一袋子回来烧的。

一袋子大概百十斤左右,一来一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大卡车不是手扶拖拉机,走山路也不是闹着玩的。

张为民计划让苗希圣先上去转一圈,找找那些路好走,地方又宽敞的小煤窑。

找到后,再拿个袋子把他们的煤块都装点,拿到冀省那边去让人家用煤的地方先鉴定。

人家看好了,才能说运费的事。

对方都是根据吨数,里程来算的。

入行时间早,这个时间点介入汽车运输,拉脚挣运费也是挣钱的生意。

苗希圣点点头,思索了一下说道:

“小民,我这两天也骑着摩托车出去转了转。

发现咱们西子县这边根本就没有私人经营汽车的。

咱们要是干的话,就是县里第一家汽车经营户。

我今天就去西山,路太远了,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了。

我准备把西山都跑一遍,找几个最适合汽车进出的煤窑。

选好了我就带着原煤去晋省找我朋友,他开的卡车就是往冀省拉煤的,都干了一年多了那个地方肯定熟。

我就跟着他去冀省找下家。”

张为民从屋里拿出五千块钱交给苗希圣:

“舅,这些钱你拿着,出门在外路上少不了开销。

不要老想着给我省钱,其实很多路子都是用钱买出来的。

能喝酒,但不能打架。

要到问题别冲动,只要花钱能解决,就用钱解决。

三舅,你记住我说的话,拳头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它只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张为民再三叮嘱,他可不希望苗希圣再像前世一样,因为打架伤了人去坐牢的事再度重演。

苗希圣点头答应了。

张为民知道人的转变都需要一个过程。

他发现自从三舅苗希圣跟着自己以来,这些日子已经变了很多,知道从大局出发考虑事情了。

就像在豫省那次,要是搁着他前世的暴脾气,王金贵的亲家等人伤筋动骨都是小意思。

也许自己就是一只破茧重生的小蝴蝶,正挥动着翅膀改变着身边所有人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