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死极限
奥古斯特胸前的核心装置剧烈跳动，发出不祥的嗡鸣。源源不断的能量从中涌出，但这股力量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
“这是......“塞巴斯蒂安脸色大变，“极限魔导源力增幅器！是魔导科学院最高机密的实验装置。“
“没错。“奥古斯特的声音变得更加扭曲，“为了这一刻，我准备了很久。这个装置能将源法术与魔导科技的力量强行融合，虽然代价是......“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变形。机械部件与血肉交织，源法术的力量在其中不断爆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即将失控的能量熔炉。
“他疯了。“维莎说，“这种程度的强行融合会把他撕碎的！“
但奥古斯特似乎已经不在乎这些。多年的执念和偏激让他失去了理智，现在的他只想证明一件事——科技确实能够征服一切力量，哪怕代价是自我毁灭。
“来吧！让我们做个了断！“他咆哮着。
狂暴的能量潮汐席卷整个空间。工厂的墙壁开始龟裂，机器的鸣叫中带上了恐惧。就连那些刚刚觉醒的源力战士也被这股力量压制得喘不过气。
艾伦能清楚地感知到这股力量有多危险。它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而且破坏力足以夷平大半个城区。
“得想办法引导这股力量。“他说，“但首先要疏散所有人。“
塞巴斯蒂安点头：“交给我们。“
他和维莎立刻行动起来，带领工人们撤离。但就在这时，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几个还没完全脱离控制的源力战士突然暴走。奥古斯特释放的极限能量影响了他们体内不稳定的力量，引发连锁反应。
“情况越来越复杂了。“艾伦握紧拳头。现在他不仅要对付疯狂的奥古斯特，还要防止这些可怜的实验品失控。
但时间已经不多了。极限装置的能量正在达到临界点，整个工厂都在剧烈震动。
“你们这些愚蠢的理想主义者。“奥古斯特的声音中带着癫狂，“总是想着和谐共生。可你们知道吗？真正的进步从来都是用暴力换来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启动了装置的最终程序。刺目的红光冲天而起，撕裂了工厂的屋顶。能量风暴席卷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在这股力量下摇摇欲坠。
工厂顶部被撕开的裂缝中，能量风暴肆虐咆哮。奥古斯特已经完全被扭曲的力量侵蚀，他的人形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机械与魔力交织而成的怪物。
“必须阻止他。“艾伦看着那个不断膨胀的能量漩涡，“一旦彻底爆发，整个城区都会遭殃。“
但正面对抗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纯粹的源法术也无法与这种混乱的力量硬碰。必须另想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暴走的源力战士突然冲向奥古斯特。那个可怜的实验品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体内不稳定的能量让他变成了一个行走的炸弹。
“不！“艾伦想要阻止，但来不及了。
轰！
源力战士的自爆在能量漩涡中掀起更大的波澜。但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爆炸似乎打乱了极限装置的某种韵律。
“等等......“艾伦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能量的流动。在混乱之中，他发现了一个规律——极限装置虽然强行融合了两种力量，但这种融合并不完美。就像两股相逆的水流，只要找到正确的点......“
“你在打什么主意？“奥古斯特狰狞的声音从漩涡中传来，“一切都晚了！让这座城市见证真正的力量吧！“
他的躯体继续膨胀，机械部件疯狂生长，源法术的能量在其中横冲直撞。眼看就要到达某个临界点。
“塞巴斯蒂安！“艾伦突然喊道，“你了解魔导科技的构造，能不能找到那个装置的弱点？“
“让我试试。“塞巴斯蒂安凝神观察，“每个魔导装置都有能量循环的节点......“
“维莎，你负责控制那些暴走的源力战士。“艾伦继续安排，“不要让他们靠近漩涡。“
银发少女点头，立刻施展寒冰魔法，将几个失控的战士困在冰墙之中。
“找到了！“塞巴斯蒂安突然喊道，“极限装置的核心构造，是以十二枚特殊晶体排列成的能量回路。如果能打断其中关键点的联系......“
但话还没说完，奥古斯特已经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无数机械触手暴涨而出，每一根都缠绕着狂暴的能量。
“休想破坏我的研究成果！“
艾伦不得不分散注意力去应对这些攻击。但就在这时，工厂里的机器突然行动起来。那些刚觉醒不久的魔导引擎主动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部分触手。
“连你们也要背叛我？“奥古斯特的声音中带着癫狂，“这些低贱的机器，也敢有自己的意志？“
“您错了。“艾伦一边借机靠近，一边说道，“它们从来就不是您的奴隶。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哪怕是机械的生命。“
“无稽之谈！力量就是用来支配的！“奥古斯特咆哮着，能量漩涡变得更加狂暴。
但艾伦已经抓住机会，通过纯净的源法术感知到了极限装置的构造。塞巴斯蒂安说得对，十二枚晶体以特殊的方式排列，强行让两种力量融合。
“如果从内部瓦解这个系统......“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帮手出现了。那些被困在冰墙中的源力战士突然安静下来。他们体内被扭曲的力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产生共鸣。
“这是......“维莎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艾伦立刻明白了。这些可怜的实验品，他们体内的源法术正在苏醒。虽然被魔导科技扭曲，但本质依然存在。
“让我们一起来结束这一切吧。“他对着源力战士们说。
仿佛响应他的召唤，这些战士身上的魔导装甲开始龟裂。被压抑的源法术终于找到宣泄口，化作纯净的力量流淌而出。
“不！“奥古斯特感受到威胁，疯狂地释放能量想要重新控制局面。
但为时已晚。艾伦抓住这个机会，引导着所有纯净的源法术之力，直指极限装置的核心。
纯净的源法术之力如同清流，冲击着极限装置的核心。十二枚晶体的排列开始出现紊乱，强行融合的能量出现波动。
“住手！你会毁了一切！“奥古斯特疯狂咆哮，更多的机械触手疯狂生长，试图阻止艾伦的行动。
但这一次，他面对的不只是一个人。
那些觉醒的源力战士纷纷行动起来。他们不再是被控制的傀儡，而是找回了自我意志。每个人都贡献出一份纯净的力量，汇入艾伦引导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真正的力量。“艾伦说，“不是通过控制获得，而是由万物自愿奉献。“
工厂中的机器也加入战斗。它们形成某种共振场，干扰着极限装置的运转。就连墙上的魔法纹路也在闪烁，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响应这场净化。
“不可能...不可能......“奥古斯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的研究......我的心血......“
极限装置的能量逐渐失控。十二枚晶体的排列被彻底打乱，再也无法维持强制的融合。源法术与魔导科技的力量开始分离。
“塞巴斯蒂安，现在！“艾伦大喊。
艾森伯格家族的继承人早已准备就绪。他启动了一个特制的魔导装置，用来分流和化解暴走的能量。
“维莎！“
银发少女立刻释放寒冰魔法，为狂暴的能量提供降温和缓冲的环境。
但就在关键时刻，奥古斯特做出了最后的疯狂之举。
“既然无法征服，那就同归于尽！“他将自己的生命力注入装置，想要引发某种自毁程序。
“不好！“塞巴斯蒂安脸色大变，“一旦启动自毁，连锁反应会......“
但艾伦已经有所准备。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想起了源法术最根本的真谛——生命的循环与平衡。
面对即将自毁的极限装置，艾伦不再试图对抗或控制这股力量。相反，他完全打开了自己的感知，让源法术的本源之力充盈全身。
“你在干什么？“维莎惊呼，“这样会把你撕碎的！“
但艾伦已经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在他的感知中，整个世界化作了纯粹的能量流动。他看到了生命的循环：
大地的养分滋养植物；
植物吸收阳光；
生物呼吸吐纳；
能量生生不息......
“原来如此。“他轻声说，“没有什么是真正消亡的。“
奥古斯特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狂暴的能量正在瓦解他的身体。但艾伦没有阻止，而是以一种更高的视角去理解这个过程。
“即便是毁灭，也是新生的开始。“
他开始引导着能量，不是强行镇压，而是为它指明一条回归的道路。就像河流终将归海，所有的力量最终都会回到最初的平衡。
“你...你在做什么？“奥古斯特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迷惘。他发现自己注入的生命力没有引发预期的爆炸，而是进入了某种奇特的循环。
“我在帮助您。“艾伦说，“您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研究，但生命从不会真正消失。它只是需要一个新的形式。“
源法术的光辉笼罩着奥古斯特正在崩溃的身体。那些扭曲的机械部件开始脱落，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并未消散，而是化作点点光芒，如同萤火虫般飘舞。
“这是......“塞巴斯蒂安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能量在净化！“
确实，极限装置中积蓄的狂暴力量正在找到新的出路。它们不再是破坏性的爆发，而是重新回归到最原始、最纯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