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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矛盾

距离婚礼开始不到10天了,单林军让我给我家里打电话人把户口本寄过来办理结婚证。

我养父接到电话开口就是要钱,让单林军的家里先打钱过去,再把户口本寄过来。

我养父的要求像是在搞交易,让单林军的家人觉得他就是在卖女儿。

单林军的家人也因为我养父的要求在家里闹了起来,他冲着我发起了火。

我也没有一直忍让,生气的说了一句:“彩礼钱是你自己要给我家里的,现在他们收到钱才寄户口本,你冲着我发什么火,这结婚证不领就好了,你也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单林军走出房间往上房走去,过了半个小时,他又回到房间来了,说道:“先打五千块钱,等户口本到了,剩下五千块钱,到你们老家的时候亲自给他们,你现在给家里人打电话,问问可不可以?”

再次拨通了养父的的电话,养父说钱不给齐,那就寄复印件。

挂掉电话,我向单林军转达了我养父的意思。单林军又去了上房,10分钟回来了,单福学也来了,同意了我家人的要求。

又让我再打电话过去问什么时候寄户口本的复印件,我养父的态度很坚决,钱到账,就寄。

第二天,单福学去到城里给我养父打钱去了。

那年,我的养父母在盖新的房子,需要钱。

在等户口本复印件期间,单林军带着我去城里卖衣服,单福学也一起去。

一大早,我们坐振新的面包车去的县城。

单福学给彩虹姐打了电话,请彩虹姐一起去帮忙挑选衣服。

上到三楼彩虹姐家里。

彩虹姐正在给孩子穿衣服。

“大大,你们来了,快进屋里坐,家里有了娃娃,就是乱得不像样。”

“侄女子,都不是外人,快对了。买衣服我片不来,你经常在城里,能片来那达衣服好,价钱合适。”

单福学顺着门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和单林军还在门口。

“快进来坐,叫个啥名字,我这记性差得。”

彩虹姐搬来凳子放在门口做饭的地方。彩虹姐家里住的是一个大通间,有一间小阁楼,需要用梯子才能爬上去。

大通间里面两张床并在一起合成一张大床,靠门口的地方就是用来做饭。

那个时候我好羡慕这样的家,家虽然不大,也不豪华,甚至还很简陋,但是可以一家人住在一起,可以自己做主,孩子也在自己的身边长大。

“彩虹姐,我叫傅娟娟。”

“我这记性不好嘛,这下记住了,小云进来坐。”彩虹姐招呼完我们,又去倒热水。

我和单林军挨着靠橱柜的地方坐了下来。

彩虹姐给彩霞姐打了电话,让彩霞来帮忙看一看孩子。

先是买戒指,买戒指安排在1000块,我选了一款800块钱的戒指,戒指上鑲着一颗红宝石,送了一个镯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我不太习惯戴戒指和首饰,海博一岁的时候,戒指就一直放在衣柜的小抽屉里,直到从成都被单林军赶走之前我都没再打开来看过。

经过一家婚纱摄影,我拉着单林军进去看看,单福学站在门口一直在反对,说什么拍照会让胎儿变畸形,单林军也立马改变了立场,彩虹姐是他们家里人,这个时候也会站在家人一边。

从他们的态度可以看得出,这场婚礼不是为我办的,是为婚礼办的,婚礼只不过是走一个过程。

我没有坚持要拍婚纱照,后来也没有照过。

到商场挑选衣服,我买两套颜色一红一紫的秋衣,一件深蓝色的妮子上衣,一件毛衣,一件长款毛衣,一条黑色的裤子,两双鞋子。单林军买了一套西装,一双皮鞋,一件白色衬衫。

接下来就是要去买婚礼上我穿的衣服,单福学逛不动了,他提前回了家。

彩虹姐又带着我们到了一个专卖结婚用品的集市里去,里面卖的全是结婚用品,红红绿绿看得我眼花缭乱,不知道选什么款式了。

婚礼穿的服装也就只能穿一次,挑选的时候就犯了难。试了好几套,要么看上去臃肿,要么款式不好看。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在最里面一家买到了合身的婚礼礼服,礼服花了100块钱。

婚礼上零零碎碎的用品也在逛街的时候顺道买好了,彩虹姐才想起婚礼穿的鞋子没买,看了看时间,要是再回头去逛逛,肯定要错过班车,婚鞋的事情就暂时放下,安排过几天再下来。

户口本复印件到了,复印件直接寄到在乡政府上班的单林军的一个堂哥单宝林那里。

单宝林来电话的时候都下午两点了,正好是礼拜五,不去的话就要等到礼拜一,礼拜一正好是婚礼。

单福学借来一辆三轮摩托车载着着单林军和我往乡政府赶去,乡镇的街道看上去很荒凉,街道两旁的房子都是一排排平房,做生意的门店还是过去七八十年代商店用的大门,不进里面去看,完全不知道里面是卖的什么,也看到有一两家卖衣服的小商店,街上的行人也不多。

单福学安排我们去拍证件照,他先一个人走进乡政府里面去了。

乡政府的旁边正好有一家拍照的小照相馆,我和单林军走了进去。当天我穿了一件红色卫衣,单林军穿着在昆山买的红色上衣。

照片上我们都没有笑。

单福学出来了,让我和单林军继续在外面等,他拿着照片进去办理结婚证。

当时我以为我听错了,虽然我没领过结婚证,看电视也知道领结婚证是要结婚的当事人亲自领取。

经过这段时间对单福学的了解,他这么这么强势的长辈,专制的长辈,恐怕问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搞不好还会引发矛盾。

当时我就没多想,政府办理的结婚证肯定不可能有问题,就算单福学再怎么专制霸道强势,证件也不是他说了算。

万万没想到,就是自己的愚蠢、胆怯和害怕,害死了自己。

一个小时后,单福学从乡政府里面出来了。

单福学说:“你宝林哥说了,要过几天证件才出来。”

“爸,婚礼之前能拿到结婚证?”

“估计是拿不到。”

“这事办得,哎!”

“天快黑了,先回家,这事不是你我说了算嘛。”

吃过晚饭,于巧玲进到我们房间里来了。

“还有两天就婚礼了,鞋子可没有买嘛!”

“对,我把这事给差点忘了。”

于巧玲又看向窗帘说道:“窗帘也没有换,事情还多着哩。”

“明个到县城的浴室去洗澡,一道买回来。”

“能成能成。”

于巧玲说完,出去了。

来到甘肃10多天了,没洗过一次澡,身上都臭了,单林军家里也没有洗澡的地方,用水也很省。

婚后我在甘肃住了两个多月,除了换衣服时打水来擦擦身子,一次正儿八经的澡都没洗过,身上的皮脱在衣服上白花花的一片一片,看到都把我自己恶心吐了。

来到这里一段时间,听村子里的人说,以前有的男人从生下来到死都没洗过澡,有的妇女也就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洗了一次澡,不知道是真是假。

天还没亮,于巧玲来到我们房间门口叫我们起床。

“赶紧起来了,口家班车错过了,要到中午的一趟了。”

单林军爬起来回道:“起来了,起来了,再不叫唤了,把人叫唤得心慌慌。”

“我不叫唤,你可就睡得不起来嘛,我还把你的心给操上。”

于巧玲往厨房走去,听到睡在厨房的姥姥也醒来了。

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

到厨房打水的时候,姥姥坐在炕上,披着衣服。

“姥姥,把你给吵醒了。”

“年纪大了,有点动静就睡不着了。”

单林军也跟着进来了,拿厨房的盆去舀水洗脸。

“你不刷牙就洗脸了吗?”

“咦!我把刷牙给忘记了嘛!”

“快对了,一天不刷,谁还去闻你的嘴。”于巧玲坐在风箱前面,正准备烧锅。

“不刷就不刷了。”

单林军用厨房舀水的瓢舀了一点水,喝了口瓢里的水漱了漱口。

走在路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路,路两旁还是黑麻麻的,走了快到公路的时候,我尿急得实在憋不住了,周围全是一望无垠的土地,连个土堆也没有,连棵大树也没有。

“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

“现在没人,你就在路边解决吧,等会车子来了,你就得憋到城里去上厕所。”

我走到路外边的地里面,背对着路,刚好脱掉裤子,正在准备尿的时候,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往我们这里过来了,单林军站在离我20米的地方,他朝着骑自行车的男人喊道:“有人上厕所哩,等一会再过来。”

骑自行车的男人没听见一样,一个劲的往前冲。看他样子是不会停下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蹲在地里把头埋在膝盖上。

到了县城,单林军带我到医院旁边的早餐摊吃早餐,早餐摊有韭菜盒子、油条、豆浆、豆腐脑、油饼子。

单林军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韭菜盒子。我要了一碗豆浆,一个韭菜盒子。

我咬了一口韭菜盒子,发现真的很好吃,韭菜不多,粉丝很多,里面还有鸡蛋碎,吃起来外酥里嫩。

于是,我又要了一个韭菜盒子,单林军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吃早餐。

洗澡的浴室离早餐摊不远,吃好早餐走到浴室大门口,上面显示营业时间九点。

单林军又带着我去了彩虹姐家里。

浴室收银员说:“洗澡10块钱一个人,不能超过3小时。”

从彩虹姐家出来的时候,彩虹姐交代我,里面太闷,别待时间长,万一晕倒在里面没人知道。

到了浴室里面,热水冲在身上,把那些叮嘱的话早就抛在脑后了。

我出来的时候,单林军站在外面,拉长着个脸,对着我说道:“我在外面叫你,你没听到吗?我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还准备叫人进去看看。”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想原来你还会担心我。

到甘肃的10几天里,我和单林军虽然谈不上感情好,他也不像在昆山的时候对我那么冷漠。

感觉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样我也可以定下心来,在这片黄土地上安心生活。

我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触碰底线的事情,能够安静的过日子,过去的事情,可以抛在脑后不计较。

去买窗帘的路上正好看见了一家鞋店,鞋店里面有一双红色的鞋子,看着很适合我。

那双红色的鞋子花了25元。

鞋子也买到了,窗帘也买好了,我和单林军在街上吃了中饭,慢慢悠悠的去汽车站坐班车回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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