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小镇中心一套老式住房100来平方的房子是陈平的住处,陈平本来是市里警队的,但由于廉安镇发生重大案件,且由于受害者母亲的知名度而导致这起案件全国皆知。因为巨大的议论压力,市里的警队不得已派遣他及其他几位警察回到镇上协助调查。陈平是廉安镇陈家村人,只不过早已离开那条村庄十几年,他如今也不想回到陈家村,不过他早就小镇中心买了房子,打算等老了的时候,退休了,会老廉安颐养天年。
案件越演越烈,广大的网民纷纷关注这起案件,甚至有的网民已经匿名攻击警方不作为,过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将坏人绳之以法。
市里警局也在催促着他们赶紧结案,给广大的网民一个交代。
可是这些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发地点是农田村庄,村庄里的监控本来就少,农田里的监控就更加少了。显而易见,坏人是聪明的罪犯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才选择了那样一个地点。没有监控,就来事发地点痕迹都被消灭得一干二净,罪犯要如何去抓。
陈平刚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桌面上的手机嘟嘟响个不停,他以为警局又打电话来催促了,有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受害者母亲时,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知书达理,说话有礼有节的人,所以他欣然地接起了电话:“周女士?”
谁知道那边传来了女人霹雳巴拉斥责声:“陈平,我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办法,都要快速加快案件进度。”
又是一个来催促案件的,陈平无比地烦躁,难道是他不想早点抓到罪犯的嘛?可是没有线索与证据,就像是一团乱麻里找不到线头,他如何要加快速度了结案件。他也只能耐心地说道:“周女士,请不要着急,案件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相信罪犯不久后……就会抓到。”
周黎非的思绪早已经乱了,只能干着急地发怒:“你让我如何不着急,再抓不住凶手,我的女儿就要做傻事了。”
陈平蹙眉:“她又要闹自杀了,周女士,你一定要看好她,这边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解决案件。”
不,她现在不是闹着自杀,她是闹着杀他人了?她已经疯了。
然而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样也无法将自己女儿想杀人之事告诉警察,她在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事,就算女儿以后真的做傻事了,她要想尽办法顶嘴,无论如何也要给女儿一个光明的未来。
陈平继续说道:“最快的办法,我已经说过了,现在就取决于你,是否同意那个办法了。”
这下让本来狂躁和担忧女儿做傻事的周黎非安静下来了,轮到了周黎非安静下来了,她在思索,是否要执行那个办法。如果执行了,则是会把女儿置于危险之中,要是不执行,女儿就要冒险做傻事,无论是那一样都让她很难以抉择。
就在周黎非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能够穿透人心的话语。
“我同意陈平警察计划。”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周黎非猛地转过身来,只看见赖星蕊站在了她的身后,也不知道她何时进入的房间,由于她没有开房间灯,赖星蕊就站在最阴暗处,若不是她听出了女儿的声音,她都要以为这屋子闹鬼了。
周黎非走了过来,这才看清了女儿苍白死气沉沉的脸庞,“星蕊,你知道我和陈警官的计划是什么吗?”
赖星蕊依旧神色未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活死人般回答:“知道,你们那一天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无非就是想让我以身作饵,引诱罪犯出动么?我同意了。”
周黎非:“可这会让你置入危险之中,他能够以最快速度消灭犯罪证据,只能说明他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况且他还在暗处,我怕……”
赖星蕊几乎咬着牙说:“不能亲眼看到罪犯受到法律的惩戒,这让我比死了更难受。”
由于周黎非还没有挂断与陈平的对话,电话中传来了陈平沉的声音:“赖同学,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挂了电话后,赖星蕊没有生气般转身离开,周黎非叹了一口气,如今女儿走来的脚步是越来越轻了,轻到几乎听不见,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极致。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周黎非来到了赖星蕊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儿,赖星蕊就开了门。
周黎非:“怎么那么晚?不是说好今天要回镇里的嘛?”
赖星蕊:“哦,不小心睡过头。”
周黎非:“快刷牙洗脸吃早餐吧,我们今天一起回镇里。”
赖星蕊:“哦……”
赖星蕊一边进入浴室刷牙,周黎非则是进入她的房间帮忙收拾行李。
当周黎非再次看到那个猩红的“杀”字,不由得愣住了,这字竟然和昨晚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可想而知,星蕊昨夜定是彻夜未睡,坏着阴暗的心情再一次将这“杀”字勾勒。
这是女儿给她下达最后的通知,若是找无法将凶手缉拿归案,她则要用自己的法子解决了。
在将行李搬上了车上,一家三口上车后,周黎非一脚踩下油门朝着小镇飞奔而去。
一路上,柳羡成还是有点不安心,“阿姨,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周黎非:“富贵从来都是险中求,缉凶也是一样。”
周黎非新承租的房子在小镇市集中心,并且是在小镇最高的楼房里。这房子是星蕊指定要租的,她说住的高才能看得远。
除非过分要求,周黎非向来都是会满足女儿的要求。
柳羡成发挥了自己作为这个家中唯一男人的作用,把行李都给搬了上去。而周黎非则是负责打扫卫生,赖星蕊则是从进入房子之后,就一直站在窗口,定定地望着窗口的方向。
周黎非不知道女儿为何要这般看着,但也随了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