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进步神速，夜梦清娘】

【领悟：黑虎拳】

“呼——”

这便成了？

顾奢眼前一亮，一个鲤鱼打挺飞扑到岸边。

随手打出两式，呼呼生风。

虽无虎猛，却有猫威。

就像是脑子学会了，身体却不熟练。

不少关键地方总是差那么一点。

以至于打的有些不伦不类。

若此刻有旁观者在场，甚至可能会忍俊不禁，笑他哪里是虎拳，分明是销魂喵喵掌。

不过，只是能简单打出基础三十六式，顾奢已然心间满足。

习武强身，本就是水磨工夫，以年月计数。

自己呼吸间就基本掌握了这套大宁朝的基本军伍武学。

寻常人怕是做梦也不敢想象。

爽！

今后只消再攒些情蕴凝结光阴叹，加速修行，早晚有所成就。

只是不知，没了溪上翁的命格加成，自己修行拳法的天分，算不算高。

毕竟一滴光阴叹，也不过是在时间长河进行一个时辰的修行而已。

“管他呢，婆婆妈妈！”

“量不在多，高山可垒！”

顾奢很快振奋起来，久违地内视折戟龙门：

【阙主：顾奢】

【命格：四海封神】

【位阶：溪上翁（白业）（炼化度：9%）】

【天地灵蕴：无】

【心神情蕴：17】

【神通：鱼龙舞】

【天赋：食气（小成）、凌波（小成）、豢灵（小成）】

【武学技艺：渔术lv6（100%）、黑虎拳lv1（37%）】

【评价：百载非虚，知水如嗣；孤舟蓑笠，独钓人间】

“这么看来，渔术拉满之后，我是越来越像『溪上翁』评价中的形象了。”

顾奢笑笑，随手挥散眼前字迹。

而且黑虎拳才堪堪入门，掌握得相当勉强。

怪不得先前打拳的时候，总觉得还不如用渔术揍人给劲儿。

结合面板，他很快对自身的成长路线有了一定分寸：

如果按照渔术的进展轨迹来看。

lv1~6对应的分别是武侠小说里最常见的入门、精通、大小成、圆满……

以及一个在此之上的『入化』。

先前在时间长河中，自己化身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苦练渔术，将它拉满之后。

对入化的介绍是“似乎随时都能蜕变成更高深的本领”。

所以即便不如自己小有天分的渔术，黑虎拳也保底能拉到lv5的圆满境界。

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强。

顾奢舔舔发干的嘴唇，想起顾兴荣的垂死反击，忽地有些兴奋起来。

至少，气势很唬人。

不是么？

顾奢笑笑，拎着两枚阿威送来的大瓜往家走。

今天这一天，已然足够精彩。

该歇息了。

回家路上，顾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睚眦恨晶』，就只有领悟武学技艺的效果，而不能用来加点修炼是么？

那自己用1000点心神情蕴凝结出来的九龙结晶，和它相比又会有什么异同？

顾奢有些好奇，可眼下将渔术拉满，情蕴归于二位数。

一滴光阴叹都凝不出来。

自己已经穷的只剩二两三钱银子了。

只得作罢。

以后再试试吧。

反正练了渔术，不亏。

即便不提那令他眼馋的『蜕变』的可能性。

他现在依旧能回想起先前抬手钳住顾兴荣手腕，令他前冲之势戛然而止。

以及叩住他的喉管，生生将他拖入水中时的畅快感。

一个成年人，纵然酗酒亏空，可终究也是练过武杀过人的兵卒。

可到了自己手里，竟如一条垂死的大鱼一般。

抬手便碾了。

爽快！

想起先前施展的擒鱼之法，顾奢忽觉脑门一阵灵光。

抬手又打了几式黑虎拳，竟莫名像样起来。

唯一的小瑕疵便是……

他的气势不像是寻常虎形拳的练家子，讲究招招如虎而胜虎。

他这看起来，反倒更像武松擒虎！

不过顾奢毕竟没有师傅领进门，全凭超绝天赋，所以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反倒是乐呵呵操练起来。

就这样，原本只消片刻功夫就能走到的小破屋。

顾奢硬是花了足足一个时辰！

等他站在破落门前，已是汗水扑簌，双腿发软。

可看着眼前突然跳出的文字，却是心头一喜：

【黑虎拳lv1（37%）→（66%）】

才一个时辰啊……

进步神速！

这渔术，还真没练错。

顾奢大笑着走入空无一物，恍若荒院的小破屋。

口中念念有词：

“无他，唯手熟尔。”

……

夜里，顾奢臭着脸盖上从房檐上拆下来的茅草，躺在床板上，十分郁闷的准备入睡。

——他原本打算去便宜二叔顾兴荣家顺点东西的。

但他一想起那个豁口黄牙的脸就恶心，哪怕不为了避嫌，他也不要！

饭也没好好吃。

回来时天色已晚。

因为囍祭结束，清河娘娘显灵，毒瘴退散，水云乡的村民们为了明日早起出水，俱都早早歇了。

就连造小孩的都没几户……

顾奢也不好腆着老脸靠清河郎君的名声蹭吃蹭喝。

于是只能回来闷头啃两口灵瓜，心头火热热地，气血翻涌。

搞得这会儿觉都睡不着……

哎——

清河娘娘是这样的，只需要往莲台上一站就可以了。

而我这个清河郎君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既要装神弄鬼，又要自证身份……

现在连吃饭睡觉都成了问题。

难，难，难！

这一觉，顾奢睡得十分不安生。

从吃饭难，莫名想到了前路难。

本以为天高任鸟翔，已是自由身，再无牵绊。

可偏生这顾兴荣坏事做尽，做绝！

竟把自己卖身给了钱府……

按照大宁律法，当朝提倡人治。

除了王宫贵胄和朝廷忠臣外，不允许豢养私奴。

但终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地方官员富绅，也是有家奴需求的。

便常以“收义子”为由，盖契做约，收无家可归卖身葬父等的年轻男儿入府邸。

可这相对人性化的“义子义父”局，对如今的顾奢来说，恐怕更是难过。

毕竟，大前朝的奴隶赎身，只需纹银二十两，虽然多，可总归是有个盼头。

可而今这义子身，想赎，唯有一个方法：

“义父”同意。

只需同意，连银钱都不要，多人性化啊！

可钱老爷……还是自己纸契上未来的岳父大人，为什么要同意放了自己呢？

狗日的顾兴荣！人虽死，坑犹在。

畜生啊！

也不知这钱府认不认我这清河郎君的身份……

想到这儿，顾奢忽然意识到，唯有拼尽一切提升自己才是王道。

这世间，清河娘娘这种地方水神可算不得最大。

也就快活不下去的小老百姓信一信。

清河郎君的身份，早晚有保不住自己的那天。

可武者，武师呢？

原主记忆里的武师大都高高在上，是宛若神仙般的人物。

如果自己成了武者，是不是就真正自由无拘了？

他猛地想起村长将王哪吒送去武馆当学徒了。

“对，明儿就去问问王家丫头……”

“我要当武者！”

念头通达后，顾奢终于有了睡意。

“呼~”

……✧*｡……

夜里，顾奢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熟悉的古庙中，练习黑虎拳。

忽听“哗啦”一声水波摇曳。

就看见一道雪皙粉润，婀娜娇窈的胴体自潭中款款走出。

翩若惊鸿。

仙姿绰约。

女子痴痴地看过来，朦胧的面颊上似乎闪过霞粉。

朱唇轻启：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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