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旁若无人地理了理自己的长鬓，她的长鬓是特意蓄养的，两尺长，黑得如漆，像是浮世绘上的古代日本女人，这样两条长鬓和她高马尾辫的运动少女装束组合起来，很惹人注目。酒德麻衣的手指轻柔地划过那如漆般的长鬓，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在精心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丝毫不在意周围紧张的氛围，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梳妆之中。那长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是灵动的黑色绸缎，与她高马尾辫的青春活力形成了奇妙的碰撞，使得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魅力，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你真是个彬彬有礼的男人，杀了会很可惜。”酒德麻衣在梳理好的长鬓末端各扣上了一枚银色的发箍，发箍上雕刻着漂亮的蝴蝶花纹。麻衣扣上发箍的瞬间，那蝴蝶花纹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的鬓角翩翩起舞。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恺撒，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又似乎藏着一些别样的情愫，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恺撒的耳畔。

“我们家的家教永远让男人在等待女士梳妆时保持耐心。”恺撒说。恺撒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加图索家族特有的优雅与骄傲。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下垂，手中的沙漠之鹰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与他身上散发的绅士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麻衣，看似平静的眼眸深处，实则暗藏着警惕与审视，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恺撒重新填充弹匣，麻衣抓起格洛克。两个人低头整理武器，同一声上膛，各自抬头。恺撒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弹匣与手枪之间，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展现出他作为一名优秀战斗者的专业素养。麻衣则紧紧握住格洛克，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两人抬头的瞬间，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四溅，那是战斗即将爆发前的紧张与压迫。

恺撒双手如同鹰翼般展开，“卡塞尔学院，恺撒·加图索。按照你们日本的说法，参上。”恺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英灵殿的大厅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他微微张开双臂，像是一只即将展翅翱翔的雄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如同冰蓝色的火焰，燃烧着战斗的欲望。

“你几年级？”麻衣忽然问。麻衣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那笑容让她原本凌厉的气质瞬间柔和了许多，仿佛她不是站在生死对决的战场上，而是在与朋友闲聊。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似乎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恺撒一愣，“三年级。”恺撒微微皱眉，显然对麻衣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试图揣测她问这个问题的意图，但一时间却毫无头绪。短暂的愣神后，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声音沉稳地回答道。

“哦，东京大学音乐系，酒德麻衣，获得市长奖学金，毕业已经两年整了，参上。”麻衣绯色的眉宇飞扬，“三年级，你脸上已经写着‘我觉得我很酷’的字样了。不过在我面前，你还是个师弟而已。如果现在认输，叫一声‘师姐’就当我放你一马。”麻衣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仿佛在故意挑衅恺撒。她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发梢扫过她的脸颊，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妩媚。

恺撒冷冷地不说话，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慑人的怒气。恺撒紧抿着嘴唇，脸上的线条变得更加冷峻，他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冰刃，冷冷地注视着麻衣。那一丝慑人的怒气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深深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坚定的决心。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这场战斗，他必须全力以赴。

“看起来你不是那种很有幽默感的人啊。”麻衣耸耸肩，旋身，发梢追着银箍的长鬓飞荡起来。麻衣的动作轻盈而优美，她旋转的身姿如同舞台上的舞者，长发和长鬓在她的身后飞扬，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她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仿佛在为恺撒不懂得欣赏她的幽默而感到惋惜。

“好。”麻衣下蹲到一个幅度，忽然完全静止。麻衣的身体如同被定格一般，瞬间静止在那里，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专注与决绝。她微微下蹲，身体紧绷，像是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蓄势待发。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缓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力量。

“诺玛，熄灯。”恺撒打了个响指。恺撒的声音简洁而果断，他打了个响指，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响亮。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仿佛在黑暗中，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王者。他深知，在黑暗中，他的言灵“镰鼬”将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战胜麻衣的关键。

“五秒倒计时。”英灵殿中回荡着诺玛的声音，水晶吊灯开始一亮一暗，以稳定的一秒钟一次的频率重复。5、4、3、2、1……灯黑！随着诺玛的声音响起，水晶吊灯开始闪烁，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倒计时，预示着战斗的即将爆发。灯光熄灭的瞬间，整个英灵殿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被一层黑色的幕布所笼罩，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恺撒在瞬间把言灵·镰鼬推至顶点，领域全开，他下达敕令，空气中“镰鼬”狂舞。向着他涌来的声浪如澎湃的海潮，从断电瞬间电火花闪灭的嘶啦声，到风掠过酒德麻衣发丝间形成的次声波，迭合在一起，几百几千倍地增强，让恺撒如同身在雷云之中。在“镰鼬”的领域内，恺撒仿佛拥有了一双无形的眼睛，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动静。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因为接收到的声浪太过强烈，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紧紧锁定着酒德麻衣的方向。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坚信在这片黑暗中，他将掌控一切。

在“镰鼬”的领域内他是无敌的，除非对方的攻击速度快过声音。然而，就在恺撒自信满满之时，“镰鼬”捕捉来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异类。像是风经过笛孔，一共有两个，像是两个风的精灵，在空气中旋舞。恺撒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仔细聆听着那两个奇怪的声音，试图分辨出它们的来源和意图。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原本自信的心中出现了一丝裂痕。

酒德麻衣的两枚银色发箍！恺撒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那个声音忽然变了，变得寒冷凄厉，犹如鬼泣。而麻衣的心跳声，如同被这两个声音切断了，弥散在空气里。这是恺撒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镰鼬”跟丢了目标！恺撒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他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思考应对之策。他知道，在这关键时刻，任何慌乱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与此同时，教堂里，门外响起敲门声。那敲门声清脆而有节奏，在寂静的教堂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钟声，预示着一场新的对决即将开始。有人推开了门，又合上了门，脚步声在教堂里回荡，稳定得堪称乏味。来人最后停在教堂的正中央，楚子航打开了忏悔室的门。楚子航的动作沉稳而冷静，他缓缓打开忏悔室的门，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的手中紧握着村雨，那把长刀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威严。

两个人彼此打量。楚子航穿着校服，解开全部的扣子，提着村雨，漆黑的长发没有束起，凌乱地垂下遮脸。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作战服里，包括头脸，但是仍旧能看出那是个女孩，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却称得上是凸凹有致。但是那副双手下垂紧贴着双腿两侧，头略微低垂的站姿，像个死读书的好学生，怎么都不会让人提起兴趣。楚子航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出破绽。而女孩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平静而冷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两个对手似乎谁也不愿意打破沉默，也许是性格缘故，远没有英灵殿那边的热情四射，简直乏味到了极点。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彼此对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和意志，紧张的气氛在寂静中不断蔓延。

楚子航咳嗽了一下：“你是‘三无少女’？”楚子航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的教堂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试图确认眼前女孩的身份。

“麻衣这么说的？那就是吧。”三无少女认可了自己的定位。三无少女的声音平淡而冷漠，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她对自己的身份并不在意。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楚子航，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楚子航把手机闭合，放在旁边：“恺撒始终开着手机，所以我知道那边的战况。”楚子航的动作缓慢而沉稳，他轻轻合上手机，放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三无少女。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静，仿佛在向对方表明，他对局势了如指掌，不会被任何意外所干扰。

“你们在对敌的时候也不是水火不容啊，那边结束了么？”三无少女的声音依旧平淡，她微微歪着头，看着楚子航，似乎对恺撒那边的战况有些好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两个都还站着。”楚子航简洁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虽然他对恺撒的实力充满信心，但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才能去支援恺撒。

“哦。”三无少女顿了顿，“我是你的对手。”三无少女微微点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依旧紧贴着双腿两侧，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暗藏着汹涌的战意。

“我知道。”楚子航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紧紧握住村雨，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在告诉对方，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会有丝毫退缩。

三无少女凝视楚子航的脸，风撩起了他的长发，露出那双令人惊悚的黄金瞳，“因为不愿被人看见你这样，所以独自留下迎敌？”三无少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楚子航的黄金瞳，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是。”楚子航简短地回答道。他微微低下头，长发再次遮住了他的眼睛，仿佛在隐藏自己内心的情感。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可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所以他选择独自面对敌人。

“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是否会觉得自己很矛盾？”三无少女的声音轻柔，却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楚子航的内心深处。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试图从楚子航的回答中找到他内心的弱点。

“还好。”楚子航的回答依旧简洁，他微微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三无少女，仿佛她的问题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然而，他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矛盾和挣扎，但他不愿意在敌人面前表露出来。

又是长久的沉默，双方都不是很善于说话的人，每一次新起话题都要绞尽脑汁。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紧张的气氛在寂静中不断加剧。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吐槽能吐到这么没逻辑的地步么？”曼施坦因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图书馆控制室里，施耐德、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正收听教堂里的战况，听到这段对话时，都不禁皱眉。曼施坦因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和疑惑，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着担忧。他不明白，在这样紧张的战斗时刻，楚子航和三无少女为什么会进行这样看似毫无意义的对话。

“我们是个规章严格的学院，我们的学生应该有纪律性！”曼施坦因痛心疾首，“可是看看我们的精英都在干什么？恺撒·加图索，学生会主席，在跟对手玩看谁拔枪更快的牛仔游戏，他是在讨那个长腿女人开心么？楚子航，狮心会的会长，正在跟敌人聊天！不能等了！我们应该尽快增援！尽快结束战斗！”曼施坦因的声音激动而愤怒，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他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他认为恺撒和楚子航的行为太过冒险，可能会给学院带来巨大的损失。

“恺撒和楚子航的作法我都能理解，”施耐德说，“他们是在了解敌人。”施耐德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他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和理解。他深知恺撒和楚子航的实力和智慧，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在看似随意的对话和行动中，他们其实在不断地观察和分析敌人，寻找对方的弱点。

“需要在这种时候花时间了解敌人么？对方一定有龙族血统，否则没可能能和这两个人正面对敌。”曼施坦因说，“双方的血统优势不相上下，我们不能冒险！”曼施坦因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和不安。他认为，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应该尽快采取行动，而不是浪费时间去了解敌人，否则可能会错失战机。

“不，”施耐德摇头，“你注意到了么？无论是英灵殿还是教堂的战斗，对方都没有很急切。”施耐德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敏锐和洞察。他仔细观察着战斗的局势，发现敌人的行动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们似乎在刻意拖延时间，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们在拖延时间！”古德里安明白了。古德里安的眼睛突然睁大，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意识到，敌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与恺撒和楚子航正面交锋，而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某个时机的到来。

“对，所以我们现在要集中防御的反而是图书馆了，封堵住最后的入口。”施耐德指着屏幕，大量的光点向着图书馆方向汇聚。施耐德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他的手指紧紧地指着屏幕，眼神中透着警惕。他知道，敌人的目标很可能是图书馆，那里隐藏着学院的重要机密和宝藏，一旦被敌人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需要么？贝露丹迪区由诺玛直接掌控，没有任何被入侵的可能啊。”曼施坦因说，“我们还是应该支援恺撒和楚子航，虽然是‘A’级中的佼佼者，但是如果失手了，错误可来不及弥补。”曼施坦因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担忧，他的眼神中透着挣扎。他一方面担心图书馆的安全，另一方面又担心恺撒和楚子航的安危，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已经安排了D组支援英灵殿，楚子航我有信心。”施耐德说，“只要他动手，就能迅速地结束战斗！”施耐德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他微微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楚子航的信任。他深知楚子航的实力和潜力，相信他一定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解决眼前的敌人。

“没别的说了就这样开始吧。”他们听见楚子航又说话了。楚子航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寂静的教堂中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手中的村雨微微颤抖，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好。”三无少女说。三无少女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她的身体却微微紧绷，双手微微握拳，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期待。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楚子航，等待着他的攻击。

“言灵·君焰。”楚子航说完，低沉的吟诵开始，节奏越来越快，演化为高亢的唱颂。楚子航的声音中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吟诵，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灼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燃烧。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专注，全身心地投入到言灵的释放中，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君焰’……那是序列号89的言灵！”古德里安额头上出汗，“他只是个三年级，怎么可能动用‘君焰’？”古德里安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和疑惑，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他深知“君焰”的强大威力，也知道楚子航只是个三年级的学生，按照常理，他不应该能够动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