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心意
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凤行渊俊脸瞬间黑了下来。
悟智大师也大惊失色,“这……怎么会这样?太后和渊王妃呢?”
金嬷嬷快步进来,见太后和云安宁都消失了,瞬间吓得腿脚发软。
“怎么会这样?奴婢一直都守在门口,太后和王妃根本没有出去!怎么会不见了?!”
凤行渊紧紧地握住拳头,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寒意凛冽。
“追风,检查大殿里是否有机关。”
“是。”
追风快步上前,检查四周。
很快在供桌下发现了蹊跷。
追风按下机关,瞬间,两块石板翻转,露出一个地道来。
追风面色发寒,蹙眉道:“王爷,太后和王妃应该是被人送地道里带走了!”
凤行渊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冷厉地看向金嬷嬷。
“金嬷嬷,只有你自己守在这里?段衡呢?”
金嬷嬷面色复杂,道:“王爷,皇后娘娘头痛不止,又有人趁乱偷了东西,段衡去查案了……”
凤行渊唇角勾起冷笑,“好一个查案,当真是尽忠职守!”
“王爷别担心,属下先下去看看。”
追风快步跳入地道,钻了进去。
两名侍卫也随后进去保护。
门外,秋嬷嬷和聂嬷嬷扶着皇后匆匆过来。
皇后面色苍白,头上系着头巾,神情虚弱又着急。
“渊王,怎么回事?本宫怎么听说太后和渊王妃不见了?”
凤行渊眼神冷飕飕地看向皇后,“皇后一直都在卧佛寺,不该比本王更清楚吗?”
皇后被噎了下,道:“本宫从昨晚就头疼不止,今天一直闭门不出,怎会知道?”
段衡快步进来,看见密道之后,脸色发白。
“是有人故意调走我,掳走了太后和渊王妃……”
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属下失职,渊王殿下恕罪!”
“恕罪?”
凤行渊寒眸微眯,“段衡,父皇派你来保护太后,你却擅离职守,如果太后掉了一根寒毛,本王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段衡咬牙,恭敬地道:“就算渊王殿下把属下千刀万剐,属下也毫无怨言!”
“不过当务之急是寻找太后和渊王妃,还请您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皇后叹了口气,急切地道:“没错,渊王,快让他们去找太后和永安,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切可都晚了!”
说话间,追风已经从密道里出来了。
“王爷,属下已经检查过,这密道直接通往寺庙后山,他们是从后山把太后和王妃带走的。”
凤行渊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骨节泛白,咯咯作响。
“立刻带人去追!”
说完,他眉目冷厉地看向段衡:“段统领,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是!”
段衡一头冷汗,立刻带着御林军追了出去。
金嬷嬷依然在掉眼泪,“渊王殿下,他们不会伤害太后和王妃吧?”
凤行渊咬牙道:“如果只是为了取她们性命,大可在大殿里动手,不必非要带出去。”
既然把人带了出去,也就意味着,那些人另有所图!
追风和段衡带着乌泱泱的侍卫出去了,卧佛寺里小和尚们都面面相觑。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哎,本宫就说,这好端端的头疼绝对不是吉兆,可没想到,竟有歹徒劫持了太后!”
凤行渊神色阴冷,问:“本王听说皇后那边失窃了,不知是丢了什么东西,可抓到了偷窃的贼?”
皇后眼神闪烁了片刻,无奈地道:“本宫当年进宫时,太后曾赠与本宫一对耳环,昨晚却丢了,段统领帮忙查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本宫这还不知如何跟太后交代呢……”
凤行渊眼神如刀般望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伪装。
“如果太后回不来,自然就不必交代了,皇后心中不会盼着太后回不来吧?”
皇后面色一冷,蹙眉不悦地道:“渊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和本宫情同母女,本宫为何要盼着太后回不来?”
“究竟是不是情同母女,皇后心中有数。”
皇后面色越发难看,紧紧地捏着手指,说不出话来。
秋嬷嬷怒道:“渊王殿下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可是你的嫡母,你竟敢这样跟皇后娘娘说话!”
凤行渊勾唇冷笑:“嫡母又如何?如今太后和安宁生死不明,这寺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等本王查明真相,如果跟皇后无关,本王自会道歉。”
秋嬷嬷道:“放肆!皇后乃是中宫之主,岂能允许你欺辱!”
“好了!”
皇后脸色发沉,怒道:“渊王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寻找太后和渊王妃,本宫受些委屈,没什么的。”
秋嬷嬷气地叹了口气,“可皇后娘娘,您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皇后瞪了她一眼,秋嬷嬷才作罢。
凤行渊眼神阴鸷地看向悟智大师。
“太后来卧佛寺礼佛多年,从未出过岔子,怎么一到悟智大师这里,就被人掳走了?”
悟智大师胆战心惊,结结巴巴地道:“渊王殿下,此事跟贫僧无关啊!
昨日师兄突然闭关,贫僧才暂时肩负起主持大任,且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规矩来的,贫僧真的不知大雄宝殿里有机关密道,更不知有人要害太后和王妃!”
凤行渊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寒气翻涌,冷声吩咐。
“逐月,传令下去,封锁寺庙!在没有找到太后和王妃之前,任何人不准出去!”
“是!”
逐月立刻传令下去,身着铁甲的侍卫牢牢地守住了寺庙周围,密不透风。
凤行渊握紧了拳头,脑海中忽然一闪。
上山时,他们遇到了车队。
车里是拉山珍野味的,可也有马车。
如果太后和云安宁就被藏在马车里……
凤行渊眼底闪过懊恼,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
“逐月,让人守着这里,你带人随本王原路下山!”
上山的时候,他分明跟云安宁和太后近在咫尺!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凤行渊眼底猩红,喉中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天,他都刻意疏远云安宁。
却没想到,早在不知不觉之中,这女人的影子已经深深地烙在他心里……
见凤行渊脸色黑沉懊恼,逐月也想到了异常。
“王爷,您行动不便,不如属下自己带人过去……”
话还没说完,却被凤行渊凌厉的眼刀一扫,立刻噤声。
天色渐黑。
云安宁醒来,浑身如断裂般的疼痛。
马车意外坠落山崖,却卡在了树上,她不至于当场摔死。
头顶传来了敌人的追击声,云安宁咬了咬牙,用布袋扎住了被划伤的小腿,费力地爬上马车。
马车里,太后头上流血,一动不动地躺着,那车夫的尸体,已经摔了出去,不知所踪。
云安宁心脏狂跳,手指颤抖地探上太后的脉搏。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