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养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飒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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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何处才安生?

陈月芳后背一阵钻心剧痛,脚跟不稳,一个踉跄栽倒在一旁,额头不偏不倚磕在桌角,鲜血直流。

“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

她恼怒回头,后半句话生生卡在嘴边。

“啊……是你……”

沈恪眉目如刻的俊脸,带着不容亵渎的寒意,凌厉剜了她一眼,吓得她忘了额上蜿蜒而下的鲜血。

一旁的云烟看的有些可笑,陈月芳扭曲的脸上鲜血淋漓,那几分痴迷、几分眷恋,看着既滑稽又骇人。

“滚出去。”沈恪一眼都不想多看她,从牙关挤出一句。

陈月芳不怒反而有些欣慰,他竟和自己说话了!

“你怎么能在她的院子里住着?”陈月芳好似受了鼓舞,从地上起身上前,“若是污了你的名声如何是好?”

沈恪不等她靠近,已经闪到一旁,星目中已是杀意纵横,“红鸾!”

跟在他身后的红鸾早已摩拳擦掌,闻言利落闪身出来,先结实落下两个大嘴巴在陈月芳脸上,那张还算小巧的脸,登时发面馒头一般肿得老高。

“我……我都是为你着想……你怎么……”陈月芳再也笑不出来,含混不清地辩白。

红鸾哪里容她再开口,拎着衣领便拖到院里,这样的腌臜货怎么能在屋里站着!

院中传出一阵哭嚎,夹杂着顾翠芳的咒骂哀求,在整个园子上空飘荡。

沈恪将门一关,隔绝了院中的纷杂,阔步上前在云烟周身巡视,“她不曾伤你吧?”

之前云烟带着陈月芳进宫,他曾亲眼目睹陈月芳如何磋磨欺负云烟,当时便想惩治那个恶妇,无奈被云烟拦下。

方才还未进屋他便听见陈月芳的咒骂,这让他如何能忍!

云烟本也不曾吃亏,淡笑摇摇头,“没有,不过争执了两句。”

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沈恪唇边漾开,眼前的女子显然也不是以往那样的温吞,他眉间微动,顺势劝说,“此处还是不太安生。”

云烟微微抬眉,眼角弯弯,“何处才安生?”

“我记得,郡王府在城南有处园子。”

云烟心头好笑,他想劝自己搬出去何不直说,绕这样一个弯子。

“不急,”云烟摇摇头,脸色晦暗不明,“我还有些事没有了解,等了解之后再做打算。”

见她犹豫,沈恪的眉间也泛起一抹阴沉。

他实在不明白,这里早已是蛇鼠窝,云烟既然已经看清陈家的面目,为何还要在这里纠缠?

难道,是因为对陈凌仍有幻想?

云烟见他神色有异,又想到之前种种,眸色一沉,“我自有我的思量,不是你想的那样。”

屋中的氛围有些凝滞,沈恪没有多说,转身出屋。

他离开后,云烟反倒有些落寞,本以为沈恪能与自己心意相通,可怎地还会吃这没来由的干醋?

陈月芳被红鸾一顿暴打,尝到了在侯府不曾尝过的滋味,之前李重阳那轻飘飘的拳脚,和今日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哎呀喂,娘你是不是要疼死我!”陈月芳杀猪一般嚎叫。

看着女儿身上的淤青外伤,顾翠华恨得牙根咯吱作响,“那对奸夫淫妇也忒狠心,让人下这样的重手!”

陈月芳怒而回头,“你骂那贱人就算了,为何要骂沈恪!”

顾翠华愣住,“女儿啊,你对沈恪不会还有什么心思吧?”

她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女儿嫁去侯府已有时日,怎么心里还惦记着沈恪那个活阎王?

“本来就是云烟无耻,这头踩着哥哥这条船,那头又攀着沈恪不肯放手,哪有她这般不要脸的!”

陈月芳虽然身上剧痛,可还是不肯怨恨沈恪半分,认定若不是云烟蛊惑,沈恪才不会对自己那般冷淡。

“沈恪在咱们府上住着也好,”她脸上又浮现起一丝痴迷,“我迟早要把他从云烟院里弄出来!”

顾翠华饶是再宠女儿,也深知此事的轻重,沉声劝说,“好闺女,你可别犯傻,侯府那头不是好糊弄的,若真是弄出什么事,咱们可兜不住。”

近来陈家的种种变故,令她有些心虚,陈凌眼下还未复职,陈月芳又为了夫家的事回府大闹,真是多事之秋啊!

陈家若真的被赶回老家,那可真是脸面丢尽!

“娘何时这般胆小了?”陈月芳不以为然,“我有我的手段,区区侯府算什么,等我攀上了高枝,非把那些杂碎都踩在脚底!”

母女二人叙话间,刘云儿端着清水进屋,目光掠过陈月芳满是伤痕的后背,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方才院中的一切,刘云儿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进屋之前,她又躲在外屋听了好一阵,对于陈月芳的心思,她已了如指掌。

她正缺把能使的刀,这刀今日不就自己送上门了吗?

“娘,我服侍月芳吧,您歇着就好。”

屋里并无外人,刘云儿也没有掩饰身份,利索绞了巾子,准备给陈月芳擦拭伤口。

陈月芳打量她一二,眼中带着些许不屑,连云烟她也不曾放在眼里,何况这半路出来的“野嫂嫂”。

闹了半日,顾翠华也心力交瘁,交代两句便扶着丫鬟离开了。

刘云儿手上轻柔殷勤,服侍得陈月芳甚是适宜。

“云烟也太阴险了,自己手指头都不动分毫,便招着沈恪为她出头,妹妹还是别惹她的好。”刘云儿口气甚是诚恳,好似真心为陈月芳考虑。

陈月芳冷嗤一声,“我会怕她?”

“妹妹心思耿直,哪里知道毒妇的手段?”刘云儿叹息一声,“这种女人,随便动动眼神,便有男人替她动手。”

陈月芳想到沈恪的杀意,心头又席卷起恨意,云烟一日不除,她与沈恪便没有机会。

“照你说,要怎么办?”她口气松了松,不似方才那般防备不屑。

刘云儿手上滞了滞,声色阴鸷,“如今咱们陈家上下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妹妹可愿意听我一言?”

陈月芳缓缓回头,这才看清那张眉目清秀的脸上,竟带着令人意外的阴狠。

“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