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新的线索
“特使每每在技穷之处，都有新的战法破除障碍，真是神人，老夫佩服！”
李大人和阮将军脚程不快，自在堂摸尸三杰完工已久，他们才来到寨前。
“我说了，一人灭寨，凭的就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厉害。”
张元无所谓地笑笑，接着试探着道：
“李大人，这山寨里的东西，分我一半不多吧？”
李大人面色变了变，随即叹口气道：
“非是老夫不肯，此事在我权责之外，还需上报呈批。”
张元吐槽了句古今官场术语版本迭代太慢，但这本来也不是他真正目的，就算了。
“事后请奏虽不如事前，老夫为特使谋个五百两左右的赏银还可保证。”
李大人见张元脸有遗憾，连忙补充一句，“只是不知锦衣卫的规矩……”
“李大人，我不是锦衣卫的人，我是日月神教的，来这里做些产业。”
张元顺着这话，说出真正的目的：
“此行我也不奢求多大回报，但日后在昆明城中各项行事，还请大人和阮将军行个方便，并将剿灭鸡叫寨之事押后宣传。”
香堂虽然名叫香堂，但在现实生活中，绝不是圈起个院子，然后挂个招牌，一群人傻了吧唧在里面天天练武，而是要依托于一批实业。
譬如风雷堂便是日月神教内主管山西大小客栈、商铺、武馆等产业的堂口，而自在堂便是把这个范围缩小到昆明。
不过当年风雷堂隐蔽于地下，现在自在堂倒确实可以挂个招牌。
李大人双眉一挑，“特使既这么说，老夫以后称您张公子便是。却不知公子在城内想做些什么生意？”
张元道：“客栈、医药、镖局、武馆之类，总之没有专营。”
李大人笑道：“既是正经生意，好说。”
两位官员还需处置寨内尸首、妇人、军械、财物等事宜，张元等人便先行离开。
“师父，早知道咱便不用通知官府，自己来剿了这寨子，狠赚一笔。”
郑铠脸上的遗憾十分明显，陆秀元目中也有可惜之色。
张元若无其事道：“无妨。安南盗十多处山寨，这不过是一处，真那么想要，再打一个就是。”
陆秀元脸现苦笑：“掌柜的，当时我和郑兄弟不知道您有毒砂，看那几十名盾兵阵仗，真担心咱们自在堂就此关门了。”
郑铠也追问：“师父，如果您没有毒砂，能纯靠武功突破刚才那盾阵吗？”
张元沉吟道：“恐怕不能。今天我才知道，当年几百蒙古兵差点把天下三绝和黄帮主等七人杀死并非胡言。”
他又仰天一笑，“要不是有他们这些人的先例，我恐怕也不会准备得如此充分。”
郑铠道：“以一人之力对抗军队，的确太难了，恐怕就是教主亲至，也做不到。”
张元思索了一阵，只觉得如果以那天荒郊瀑布和京师郊外所见的东方不败，应该可以东插西闪，把这些人全杀了。
但这种打法他却用不出来。
他脑中推演，估计在进入寨中连杀十多人后，就会重回以一人面对盾阵的情况，还是要靠厄难毒体放毒砂。
他继而又想到，教主那种打法还是自己根据观察到的东西推断所得，这只是教主最普通的表现，还没算上气象或者拿兵器之类。
“底牌还是太少了。”
张元喃喃道，自己隐藏的底牌只有微弱的“原力”和厄难毒体，而这两样无法带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何况裕王府那次，一些江湖人已经知道他毒抗极高，或许迟早会传遍天下。
而且他要从自在堂开始争霸，那么自在堂也要有底牌，就好比小小的鸡叫寨也有一队弓兵、盾兵。
“秀元，铠儿，把堂中所有人最擅长的武功给我抄录一份，如果有秘笈，问问大家愿不愿意把秘笈借我看看。”
张元缓缓道，“我看看能否做些改良。”
郑铠和陆秀元大喜，张元又道：
“你估计完成此事，需要多久？”
陆秀元道：“想必两天之内就可完工。”
张元点了点头，“回去就开始吧。”
见郑铠欲言又止，给了他个眼神。
郑铠嗫嚅道：“我姐姐……想请师父明日午时到家中吃餐便饭。”
……
郑萼雪白的脖颈香汗淋淋，小手抓着凳子，正在院里揉茶。
茶是用脚揉的。
这本是当地传统，将杀青后的茶叶立即如同揉面般揉搓一遍，茶叶便如同受了内伤，茶汁溢出，冲泡时味道更好。
她将裤腿撸到了膝盖，露出晶莹剔透的足趾和小腿，在一盆粗大的茶叶中反复揉踩。
脚心偶尔传来搔痒，她便微笑着蜷曲饱满的脚趾，再甩一甩牛乳般白腻的脚背和足踝。
朦胧目光中，她发现有人走进了院子，忙睁大眼睛。
一个身躯伟岸，脸颊硬朗，眉高鼻直的青年大汉缓步走了进来，正对她微笑。
郑萼先是对大汉那猛虎下山般的威猛气势一惊，但随即便被他温暖的笑容卸下了心防，这才想起此人应该就是弟弟新拜的师父。
“您、您好！”
郑萼直接光脚站在了地上，张元看着她趾缝间浓稠的汁液，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少女便三言两语解释了揉茶工艺，张元皱了皱眉，追问道：“云南的风俗都是这样？”
郑萼点了点头，张元笑着摇了摇头。
“怪不得都说喝一口五仙堂的清茶延寿三天。”
他接着便皱起了眉，五毒教总坛的茶总不可能是蓝凤凰亲自踩的。
希望不是某个五毒长老的老树普洱。
“师父大人真年轻，看起来好像是比你还厉害的天才哟。”
三人围坐一桌，郑萼笑吟吟地为张元斟酒，话却是对着弟弟。
郑铠点点头，“这个自然。”
郑萼又对张元嫣然一笑，“但我们家郑铠也很努力，而且真的很厉害，点苍派好多人都这么说的。
师父大人，就算他天赋不及您，也请悉心照顾他呀。”
张元笑了笑，“铠儿天赋比我高，两个月的剑术修为顶的上别人十年。”
郑铠突然道：“师父，其实我已经练了三年剑术。
但传我武功的人没说她师承来历，所以我也不知道学的是什么，只是和至今所见都不一样。
张元点头，他早猜到郑铠别有师承，只是在等他自己说出来。
“那你是在哪里学的武功？”
郑铠道：
“就在终南山附近，一处地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