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太难缠,重生狂妃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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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下次不许放他进我屋

江云月对崔嬷嬷露出个灿烂若桃花的笑容,“嗯,我相信,那就多麻烦嬷嬷了。”

崔嬷嬷喜滋滋的追着二夫人去了。

两人都消失在玉兰院门外,江云月扬声吩咐,“关门。”

绿水趁机凑到前面,“六姑娘,要不要沐浴,我让小厨房烧了水,给您抬去浴室吧。”

江云月有些好笑,绿水真的是从宫里出来的吗?

这般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就差将“我别有所图”说出口了,是怎么在已故太后的宫里活下来的?

听说那位太后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临安帝真是投了个好胎,亲爹亲娘都是猛人,给他把路都铺平了。

先帝原先也是有好些个儿子的,熬死了先头的几个大的,跟临安帝同龄者之中,还是有几个拿得出手的。

可临安帝的亲生母亲,坐上了中宫之位后,先帝便帮着她,一道把其他的儿子们全收拾了。

杀的杀,贬的贬,只得临安帝一个人,舒坦的坐在干干净净的龙椅上。

说来,临安帝如今还活着的亲兄弟,只有宋毓景这一个。

穆王能平安的活到现在,是否就是因为他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且不良于行,先帝跟太后认为他不是威胁,所以才逃得一劫?

江云月收回跑飞的思绪,对上绿水的眼眸,便见到绿水眼神立即闪躲了起来,不敢与她对视。

短短几个呼吸间,绿水额头肉眼可见的渗出了一层冷汗,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

可她还是坚强的自救,“六、六姑娘,奴婢说错什么事了吗?”

江云月打了个哈欠,绿水立即感到头顶锐利的视线消失了,她小心的偷眼去看。

江云月慵懒的摆摆手,“不了,今日我乏了,要早些休息去。

你们都累了,也都早些歇了吧。”

绿水松了口气,“是。”

江云月回了屋,萍柳尽职尽责的放下了厚重的棉布帘子。

绿水没有办法,只得认命的离开。

江云月等到萍柳发出了讯号,这才继续向内室走去。

刚才她出去开门时候,就看到了宋毓景在往里走,过了厅事,里面就是她的闺房!

一想到自己的住处被宋毓景看光,江云月有些恼了。

枉她将宋毓景当做朗朗清贵君子,他一而再的跑她屋里就罢了,还趁机偷看她的闺房。

江云月抬脚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内室。

风水上认为寝室大会不聚气,江云月的闺房很小,一眼望去就尽收眼底,别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萍柳举着烛台从后面走近,为内室点了灯,屋里立即明亮了起来。

“王爷已经走了,从内室后窗走的。”

在萍柳示意下,江云月才留意到内室的窗户,格外的宽大又比别处低矮。

江云月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失落,大概是遗憾还没来得及狠喷宋毓景一顿吧。

原来这货次次都是从自己闺房钻进来的。

江云月她虽然有个二十六岁的心,可她如今明明还是个刚及笄的少女,怎么能在她的闺房里来去自如?

“翠微,下次不准放他进我房里!”

翠微抿嘴,头低了下去,“是,听姑娘吩咐的。”

江云月因为这事,气的大半夜不睡觉,喊人把内室的铺盖摆设都换了一道,折腾到月上中天才去睡。

她又久违的做了个梦,这次的梦里没有那些痛苦的画面,而是春日的郊外,绿意昂然,蝴蝶翩翩,野蜂飞舞。

三岁模样的烈儿,穿的像个圆滚滚的包子,迈着小短腿向江云月扑来。

江云月笑着张开了手,准备将儿子搂进怀里,谁想到自己背后斜地里伸出手臂,先一步将烈儿抱了起来。

她却一点没有感到惊讶,微笑着回身。

宋毓景犹如修竹般身姿站的笔挺,头戴玉石发冠,越发衬的他光风霁月,君子端方。

他的眼眸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一手托着烈儿,另一只手,自然的向江云月牵来。

“阿月……”

宋毓景轻声唤道。

……

“姑娘,姑娘,醒醒。”

江云月陡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翠微的焦急神色,帐子外的窗户只泛起淡淡的青蓝色。

深夜阴冷的光线,与梦中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截然相反。

江云月忽然觉得有点冷了,抱紧手臂,将冰凉的手脚蜷缩起来。

“姑娘,你做噩梦了?”翠微担忧的问。

“……”江云月张了张了嘴,最终摇头,“没有。”

不是噩梦,梦里的烈儿那般开心快乐,可也不是什么好梦。

江云月只觉得梦里情形,诡异。

她不想继续说梦,“去给我取杯热茶来,还有屋里的火盆是不是熄了?怎么这么冷?”

翠微扭头,看到地上还旺盛燃烧的火盆,她现在只穿里衣都丁点儿不会冷的。

她什么都没说,“姑娘觉得冷吗?我再去添些碳。”

江云月喝了热茶,重新躺了回去,可手脚温度还是半点没有回暖。

特别是那双腿,冰凉的几乎没有知觉。

让她难以抑制的回想起,被江沁瑶砍断了腿,丢在冰冷的地牢苟延残喘的日子。

那时候她满心期待的,等她的夫君带着烈儿救她的。

可是宋轶修回来了,带回了烈儿的尸体,以及一个埋藏了十数年的惨烈真相,将她彻底推进了地狱的深处。

江云月又恨起自己,怎么重生了还这般无用,害的她的烈儿依旧父不详。

没由来的,她又回想起梦境里,亲昵抱着烈儿的宋毓景,要来拉她的手。

她一心想要拉拢穆王这个大靠山,加之开始就算计了人家,心中有愧,江云月难免对宋毓景过分殷勤。

而宋毓景又是那么温柔的人,比江云月的家人还要包容、纵容她,会在方方面面给她最想要的情感。

连她为了让自己不失望,故意忽视掉的生辰,都会给她端上一碗长寿面,祝福她平安喜乐健康长寿。

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

江云月前后两辈子,会对她没有芥蒂展开的笑颜的,只有她的孩子烈儿一人。

宋毓景是第二个。

感情上过线的人,不止是宋毓景一人。

江云月那么抵触宋毓景的靠近,是否也有怕自己会难以自制的陷下去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