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鼬：“抱歉，我也不知道”
“我会尽可能快速成长的，我能感觉到，村子的变化，家族的变化，原来都跟我们每一个忍者息息相关......”
佐助略有些激动地阐述着自己的理解。
他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认可。
尤其哥哥最近一段时间终于没有再放鸽子，给了他充足的进步动力，让他解决了不少疑惑，哪怕是艰辛、枯燥的修行，也觉得很充实。
那双黑色眼眸中带着期盼、激动，还有部分热忱以及发自内心的真诚感受。
佐助组织了一下语言逻辑，缓缓讲述道：“对火之意志的理解，实质并不是靠几句空泛的口号就行得通的，还需要扎实的文科基础，以及切实的生活经验，这是我在小樱身上学到的东西，尽管她似乎以为我应该天然懂得这些......
“忍校教学的课程里，属于个人选修的文化课，并不计入个人评分，但我发现它实际上很重要，正是因为补上了文化课，我才能更好地去安排自己的修行，甚至是为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忍者做准备。
“文化课或许应该列入忍校必修项目才是，而不单纯是选修......
“当然，在团队课程中跟同学们的合作也很重要，正是在每一天实在的跟同学的相处中，我确切地感受到了木叶忍者跟其他忍者的不同，哥哥你觉得呢？”
鼬沉吟一会儿，轻轻点头：“不错的想法......
“那么，你对火之意志的想法是什么？”
“有木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飞舞的火光会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木叶发芽，这是一种传承，同时还是一份羁绊，而且还是一种使命。”佐助进一步阐释自己的理解，“我想哥哥应该也早就知道了，村子暂时连五代目火影都还没选出来，我们所处的时代其实是一个很短暂的时代。
“像是我们家族，还有其他忍者家族，听父亲说都曾经有过上千年的历史，中间经历过上百代甚至更多的族长，那是一段遥远而漫长的战国时期，父亲也说不清楚，但它还是被忍村时代终结了......
“这个大时代跟每一个忍者息息相关，尤其作为木叶的忍者，我觉得不能理解这点是不可行的，否则我们便不能理解自己生活在一个怎样特殊的年代。”
宇智波鼬：“......”
在他沉默时，佐助带着兴奋，继续道：“极其短暂的忍村时代，结束了漫长的战国时代，甚至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蜕变，但忍村时代又保留了战国时代大量的特色。
“所以，根据我学到的知识，其实完全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忍村时代也就是一个新时代的过渡期，木叶的建立，是为了结束战国时代，同时也是为了开启一个新时代。
“在结束那个旧有时代之后，在我们如今所处的这个过渡时代中，有个很特殊的情况，就是忍者自我定位的变化，蕴藏着的是我们所以竭尽全力变强，甚至维护这份羁绊的缘由。
“我们作为木叶忍者，要忠诚于自身的梦想，还要将同伴等具体的人的生命，放在所有抽象的概念之上，确确实实地去守护具体的人，这或许正是火之意志的具体阐释，也是我们需要融入生活的缘由。”
这一刻，佐助展示了学习文化课的意义所在。
尽管有小樱的提醒，但在短时间内通过大量资料，迅速捋出来这样一条逻辑，哪怕前面有一大半都不是他捋出来的，起码最后一段是他确实感受到的。
“守护具体的人......
“这就是你的感悟吗？”
宇智波鼬揉了揉自家弟弟的头发，夸赞道，“很不错的想法，你确实已经很优秀了，佐助。”
“其实还不够啦！”佐助摇头，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说出自己的困惑，“按照火之意志的释义，我们需要去爱具体的人，我跟同学们相处得还算好，就像我跟哥哥和爸爸相处得还可以一样，所以愿意变强去守护这一切，这些东西并没有那么难理解，但是......
“但是涉及到木叶的建立，以及背后所代表的时代，那对我来说就有些空泛了。我们总不能固步自封，可是我们该怎么变才是对的呢？作为已经成为暗部忍者的哥哥，应该能真正明白前进的方向吧！
“还有更具体的使命，它一定是我们需要去完成但还没有完成的，可是父亲给不了我答案，不知道哥哥能不能给我答案。
“新时代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
“......”
宇智波鼬沉默许久，这才轻轻摇头道，“抱歉，我不知道。”
“怎么会？哥哥你明明一直很优秀啊！”
佐助小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个答案，“如果我们不能明了这些东西，那成为忍者后跟传统忍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鼬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询问道：“在你眼中，木叶忍者跟传统忍者应该有什么区别？”
“我们有梦想，而传统忍者只是完成任务的工具，那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佐助斩钉截铁地开口，“这是小樱告诉我的常识，工具忍者没有谈及梦想的资格......
“所以，作为木叶忍者，我们首先会作为一个木叶人，是即便脱离了忍者这层身份，也有属于自己作为人的部分的资格的，但传统忍者没有这个资格，剔除掉任务评价体系后，传统忍者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说起来好像还挺可怜，也难怪忍村时代会终结战国时代，如果那个时代的忍者都是这样的，那大家肯定都希望改变。”
又是那个名字。
鼬已经听过了很多遍，不过看着自家弟弟的变化，他对此倒也并不厌烦，甚至于应该说，他这两天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有些看重了。
若说原本只是佐助被说中了心坎儿。
如今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最近有些不太习惯休假的缘由。尽管最初只是为了变得更加优秀，但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他似乎有些过于偏离自己的重心了。
舍弃任务之外，若非还有佐助作为他人性的锚点，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自己属于“人”的部分。
他是木叶的忍者，是宇智波的天才，是佐助的哥哥......
却唯独不是他自己。
“哥哥，你似乎有心事？”
佐助抬头，敏锐地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
“没有，可能是闲得有点久了。”鼬轻轻摇头，“你跟同学们相处得应该确实不错，继续加油......
“你能够选择相信同伴，这是一件好事......
“我想你会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的，只是这个答案我暂时也不知道。”
“或许火影大人知道！”
佐助开口，语调轻快，“能够体悟基础的火之意志就很好了，忍校还有六年时间，我会在这段时间好好成长的，不止是文化上，还有忍者的专业素养......
“也绝对不会放弃。
“对了，哥哥，你都学过什么遁术？有没有接触过水遁？”
他不再谈及鼬也找不到答案的难题，如一开始所说，又自然地到切入自己关注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