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回京
岳岳看了一眼缠在手腕上的小蛇,它正睡醒来,此时正滴溜滴溜的看着四周。在看到几个女子时,突然滑了下来,游向了跪在地上的女子。
慕向贤与容璃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几个女子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不一会儿,从她们的身上蠕动出了好几条红色的蛊虫,其形状如蛆,皮肤呈半透明状,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红色并不是原本的颜色,而是血液的色彩。
“这是吸血蛊。”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公也跟了出来:“这几个女子,是在这里面仅有的几个没有带假面皮的姑娘!”
容璃蹲下身子,发现果然如此。她们的脸上不管怎么搓,甚至有了破皮的迹象,却始终不像前几个那样像是死皮一样的面皮。
“你如何得知?”容璃诧异的抬头。
“因为我也有假面具啊!”周公“嘻嘻”一笑,将手绕到耳后,轻轻的扣弄了几下,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大哥?”容璃难以置信:“你为什么要来?还要戴着面具。”
“小璃,你怕不是真傻,我要不带面具,你们都认识我了,我还怎么跟你们玩?”容渊笑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你们,我是贞女教的教主,也是一直在京城的探子,不过,我这个探子不探国事,只看亲人!”
小蛇已经回到了岳岳身上,几个女子陆续醒来。感激涕零的拜谢后,她们告诉慕向贤等人,她们的身上,确是吸血蛊无疑。
因为长相天生丽质,所以被抓来做了里面为数不多的像洛洛那样的美人好用来做棋子。因为不愿意,身上被金言下了吸血蛊,每日非要用金言的药,否则那蛊虫便会如同吃不饱的婴儿一样拼命吸血,以至于身上的血液不够,甚至有时候蛊虫被撑死,血液会决堤,死状残忍。
“走吧!”慕向贤挥了挥手,几位女子喜极而泣的样子不像假的,再留在这里,估计会有更多的人来找自己解决。
他可不是解决这些东西的,孟义一定会有办法。自己还要先回京,回去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几人一同回了苗寨,容璃看着容渊,颇有些狐疑:“你的面皮哪来的?”
慕向贤说,贞女教数年以来,一直是在惩罚那些淫乱性子的女子,以剥下脸皮为教训,容渊身为贞女教教主,他的脸……
咦……好恶心。
容渊一看容璃的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颇有些无奈的扬起手:“这是异域进贡而来的物品,材质比较逼真,我就拿来做了面皮,那些死人的脸盖在脸上,谁不嫌瘆得慌,也就只有金鹰教的这些怪物要。”
“那你还卖给他们!”容璃撇嘴,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
“废话,送上门的钱不要是傻子,他们不要的话我们就只有扔了,把死人脸留着干嘛?我们又不是疯子!”容渊嫌弃的回头看了身后一眼。
“跟我们一同回京吧!”慕向贤笑道:“我妹妹可想你的很!”
“那是自然!”容渊笑的灿烂:“爹爹也去了京城,要是顺利的话,今日应该到了!”
“爹爹也来了?”这是继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件喜事。
“这次来,第一是为了我与弯弯的婚事,第二,就是你俩了!”容渊含笑说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岳岳也那么大了,妹夫你真准备再把小璃拖上几年?”
“不敢不敢!”慕向贤大喜过望:“既然伯父也已经来了,那真的是再好不过,原本就打算这段时间与小璃成婚,这样一来,倒是双喜临门啊!”
几人有说有笑,一同回到了寨子里。
清黎原本与木极关系极好,也同样身为容渊的下属,为了苗寨的姑娘弃了容家,原本是要追究他的,却在容渊的心软下放了他。当日看到易容换装的容渊,也瞬间反应过来。
等到鲜少等人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鲜少还在唾沫横飞的跟人吹牛:“那女的,看上去漂亮的跟天仙似的,其实都靠那邪术养着。撕了假面皮,一日没去保养她那一身皮,整个人就很缩了水的菜一样,难看的要死!她要是凭着那一身皮囊去迷惑人,能迷惑成功,我算她厉害!”
容璃不用想,就知道鲜少是在说金护法。
那一身婴儿似的白嫩皮肉,若不是有独门秘方保养,是万万不可能那样的。
与清黎别过,慕向贤等人告辞。
坐在马车上,慕向贤定定的盯着孟义。那眼神,看的容璃都要吃醋了。孟义也终于受不了了似的开口:“慕王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这么看着我!”
慕向贤悠悠的:“孟先生,我对你的身份,可很是好奇呢!”
“我的身份?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孟义笑了,他做出一个惊人的动作,伸出那双枯瘦的手,轻轻的抬起了那个将他的脸盖的严严实实的帽子。
面罩随之飘落,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戴面罩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长相倾国倾城怕出去引起社会混乱的,一种是长相奇丑出门能吓死一群人的。而孟义卡在中间,平平无奇的脸,属于掉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路人脸。
何必呢?这是容璃的第一个想法。自己抱的希望那样大,本以为会看到新晋男团成员,却没想到会是一个大叔。
“很失望吗?”孟义笑了,他定定的看着慕向贤的方向,他的旁边站着容璃,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谁,又是在跟谁说话。
“慕王爷,我骗了你!”孟义只是笑,说完后却又把眼神投向容璃:“容姑娘,你应该可以猜到的,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来自同一个地方?”容璃如受雷劈,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因为这句话的意思,除了自己在场所有的人都听不懂。
自己来自另一个时代,那个有着麻醉针和许多他们未曾见过的东西。
那孟义,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