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大墩的回忆
我对王大墩说:“有件事我本不该问,但我还是忍不住,你说你曾盗过墓,究竟怎么回事?”
王大墩的眼圈红了,“为了赌一口气。”
原来,王大墩在摔跤队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人长得很娇小,他喜欢的不得了,可以说,几乎就是捧在手心里。可是,当他转业那一年,女朋友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跑了。
“那男的是个土豪,而我转业到了一个塑料厂,每个月工资三千,也就刚好填饱肚子。”
“女朋友跟我分手的时候,她哭着对我说,墩子,我父亲生病需要十万动手术,这钱你出不起,对他来说却很简单,他愿意出这笔钱。”
墩子点上一根烟,一脸痛苦的样子。
我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过去就过去了,好女人多的是,你前女友傍大款,不值得你爱。”
“娟子也是无奈,我不怨她,你不要这样说她。我只是受不了后来。”
“后来?后来怎么了?”
“后来那男的找到我,他对我说,当年在三中时你把费树林揍了,现在你女朋友到了我手里,也算扯平了。我才知道,娟子的新男友是费树林的表叔,他在替他表侄报仇。”
费树林是三中校长的儿子,当年我在三中上学时就知道那家伙,很嚣张,手下有一帮小弟。
不过,我不太明白,费树林的表叔是长辈,怎么会?
我问时,墩子说:“你的是,那男的比娟子大了二十多岁,脸上有横肉,我当时对娟子说你想找个有钱的主我不反对,可是这男的不像好人,你跟了他将来会吃亏。可是,娟子不听,她说夏庄肯为她父亲动手术出十万,说明对她真心,她愿意跟夏庄走…”
“你等一下,”
我打断王大墩,“你说那人叫啥?夏庄?”
“是,叫夏庄。怎么?你认识这人?”
“我刚刚见过这个人。”
“啥?”大墩眼睛一下瞪了起来,“在哪里见的?”
“在房鹤鸣的办公室。”我把去利华房地产公司找房鹤鸣时,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叫夏庄的那个人给我印象很深,说话声音很尖细,而且对房鹤鸣承诺说,他在凤凰岭一千亩地上建设别墅,一分钱的利润都不要,只要点人工费。
我说:“那人说话嗓子又尖又细,像太监,娟子傍的土豪就是他?”
“嗓子尖细?”大墩疑惑了,“不对呀,他对我说话声音瓮声瓮气,很牛逼,像大爷一样,怎么成这样子了?不会重名吧?”
“谁知道呢,也许吧。”
说话间,我俩顺着考古学院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路上红男绿女,车流喘息,这时候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胖子,脖子上挂了一条金灿灿的金链子,女子打扮时尚。
与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胖子不小心碰了一下胖子,顿时,胖子瞪眼骂了一句,“臭要饭的,不长眼吗?”
“他娘的你骂谁?”胖子挽袖子就上上去,被我拦住了。
明天要去办正事,不能惹是非。
等一男一女走了后,大墩说:“看到了吗,当年夏庄就这牛逼样,不就因为有几个臭钱吗,我一气之下辞职离开塑料厂,加入了一个盗墓团伙。干了几票后,就不干了,分了没多少银子,不够担心受怕的。”
“你现在怎么又想干了呢?”
“还是因为一个钱字啊,”王大墩把烟屁股丢到地上,狠狠一脚踢的老远,火星子冒出一串,“窝囊是一辈子,辉煌也是一辈子,与其窝窝囊囊憋屈地活着,不如放开胆子干他娘的!”
“可是,盗墓是违法的。”
“咱钻昨天去的窟窿叫盗墓吗,师兄你别想多了,谁说那地是古墓?充其量它就是个神秘的地道。明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来给你描述一下子,”
王大墩嘿嘿一声,“一帮驴友在野外探险时,其中一个无意之中跌落进一个地下窟窿里,其他人为救同伴毫不犹豫钻进了窟窿。然后,就发生了一系列想不到的事情。”
我一笑,虽是自欺欺人,但谁也说不出什么。
“我想明白了,不能抛弃顾教授他们,还是让他们参加咱们的行动吧。”王大墩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上,语气很坚决。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顾教授是咱们的挡箭牌,如果没有顾教授,万一咱们被人检举或被有关部门抓去询问,就说不清楚了,搞不好真的把咱们当盗墓贼扭送进大狱,而有顾教授参入,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成了有组织的探险,哈哈。”
我暗暗佩服,大墩很聪明。
又向前走了一会之后,王大墩指着路边一处霓虹灯闪烁个不停的地方,对我说:“叶哥,前边是夜店,找个女人放松放松吧。”
我摇头,“我是风水师,不能碰女人的。”
“不能喝酒,不能碰女人,当男人当的还有个毛的乐趣啊。明天钻进那个地道里,还不知道遇到个什么鬼,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知道,还是先来点实惠的再说吧。”
我说:“大墩你现在是阳而不举阶段,你不要乱来。”
“靠!差点把这事忘了。”王大墩一拍脑袋,嘿嘿笑了。
和王大墩分手后,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晚上快十点了,躺下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在想墩子说的说的那句话“还不知道遇到个什么鬼”,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明天的探险很可能危险重重。
又躺了一会后,我干脆不睡了,我起身盘膝,吐纳调息。我把老头传授的东西复习了一遍。
快十二点的时候,我终于睡了。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一个人正在走夜路,黑漆漆的夜色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我好奇地过去,仔细一看,竟然是女人的屁股。
顿时,我从梦中醒了过来,我想起九年前和老头分说时老头对我说的话,我打开灯,从床底下的旧木箱子里把古铜镜拿了出来,借着灯光我仔细端详,看完正面看反面。
事实上,这些年我已经端详过无数遍了,没看出任何异样,它就是一普通古镜,我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可是,我失望了。
然后,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第四幅壁画,难道我和大墩都看花眼了吗,应该不是,一男一女的旁边草丛边,站着的,正是阿兰。
如果说有人故意画上的,可是,画中的阿兰明明眼珠在转动,而且,当我和大墩惊讶无比地凑近时,她突然消失不见了。
老头说过,当我看到光屁股女人的时候,把这面古铜镜送给她。所以,这一刻我拿定了主意,明天去探险的时候,我要带着这面古铜镜。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就听见有人敲门,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我以为是王大墩,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才六点一刻,我说:“你小子干嘛起这么早?”
意外的是,外面传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叶大师吧,请开门。”
我吃了一惊,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涂着红指甲的女人,长的很漂亮,穿着一身红色旗袍,不等我开口,对方就自我介绍说:“我是夏家候的女人,我有事找叶大师您。”
“你是夏家候的老婆?”我问。
“不是。我是他的女人。”对方回答的很大方。
我仔细一打量,有些面熟,我想了起来,昨天我去地龙房产公司的时候,一群女人在楼下吵闹,互相猜疑对方把夏家候藏了起来,这女人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