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羊羊出生2

老妇人是羊羊的奶奶，年龄五十五岁左右，体型比较肥胖。

她的头发略有花白，面庞黝黑。她身上穿着一件修补了无数补丁的粗布衣，脚上的鞋子破了两个洞，裤子上沾染着些许泥土。

羊羊奶奶说话十分霸道，表情也有点严肃，她恶狠狠的看着羊羊父亲！

“怎么？你个贼娃子……想打你老娘吗？”羊羊奶奶紧盯着羊羊父亲。

羊羊奶奶只是一个眼神，羊羊爸爸就泄了气，说话也变了味道。

羊羊爸爸的语气变得十分温和，跨步坐在羊羊妈妈身旁。他不敢直视羊羊奶奶……

“妈……桥姑刚生完孩子。让她多休息一会行不行……我去做饭。”

“不行……”

羊羊奶奶抬起手中的拐杖，对着羊羊爸爸的腰子重重的捅了上去。

“哎呦……”羊羊爸爸直接蹦了起来。

羊羊奶奶虽然腿脚不便，可是常年的农耕生活，使她手上的力道变得十分巨大。只是一下，就疼得羊羊爸爸直叫哎呦。

“生了个女娃，有什么好休息的。看看隔壁白婶家的媳妇，连着生了仨男娃……再看看你俩，一点不争气。还事情忒多……”

“妈，我不是说你。你不也是女人……而且，这都民国了，国家都在提倡男女平等，你还这么重男轻女。”

“你懂什么？”

说着，羊羊奶奶抬起手中的拐杖，便打向了羊羊爸爸。幸亏羊羊爸爸跑得快，不然准遭殃。

羊羊妈妈姓氏杨，名字叫桥姑。曾经的她也对一切充满了幻想，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可面对这到处都是兵匪的年代，生存都成了渴望。

杨桥姑有些憔悴，脸色苍白！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刚生了孩子，更多的是被恐怖的生活给无情摧残的恒记！

兵匪、贫穷、混乱、生存、油盐酱醋米面汤等等，早已经磨灭了她敢于反抗的意志。

羊羊的出生，预示着在原有食物分配上面，又多了一些！这对一个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家庭来说，十分致命！

杨桥姑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听着羊羊妈妈训斥着自己的老公，从而却无可奈何。

“石头。你听婆婆的就是了……过两天水稻就要长稻穗了！不能耽搁！你快去……我没事。”

石头，羊羊爸爸的小名，本名叫郭俊杰。

郭家三代单传，尤其是羊羊父亲这一代，有着羊羊它们不知道的许多故事！它们的原籍在w省，由于战乱的原因，在石头太爷爷那一代举家搬迁到了这里。到今年，它们已经隐居在这里七十余年！

相传，七十年前的郭家还是比较富裕的！祖上好像在清朝做到了知府。

羊羊妈妈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

“娇姑……”

羊羊爸爸想上前搀扶杨桥姑，可迎接他的却是羊羊奶奶的拐杖。

“娇姑都说没事……你还在这做什么？赶紧去田里拔草……”

羊羊奶奶顺势把拐杖指向站在门口的小女孩。

“石头……带上大妹。”羊羊奶奶吼道。

“妈……你真是不讲理。”

羊羊爸爸甩下一句狠话，拉着小女孩走了出去。

这位五岁的小女孩是羊羊的大姐，比阳阳大五岁。虽然是小女孩，可是烧火做饭洗衣服，上地拔草耕种地，样样都会做。

别人家的小孩子还在玩闹的时候，她已经开始照顾弟弟了呢！

三岁照看小兄弟，五岁上地去插秧！这就是羊羊姐姐。

羊羊爸爸和羊羊姐姐离开不久，羊羊妈妈强忍身体的剧痛，随后走下了床。

她来到土屋的外面。门的左边有一处土制灶台，上面放着一具没有盖子的铁锅。

羊羊妈妈刚蹲下身子准备烧火，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在叫唤。

“嫂……听说你们家桥姑第三个娃子生了。”

“嗯…生是生了。没生个带把的。真是倒霉、晦气。”

“嫂子这话说的……男娃、女娃都是好娃。我们家昨天捉了一头野猪……给，送你们家三斤。拿去给桥姑补补身体……”

“不要……给她补什么补。不争气的家伙，还有脸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