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玄医,偏执皇叔宠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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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恩将仇报

洛筝气得直抚胸口,长吁不止。

那晚分明是楚御锦虚弱无力的扯着她的衣袖,百般许诺会报恩,洛筝耐不过楚御锦可怜巴巴的眼神,才出手救下。

洛筝原以为她救下的是一条可怜的丧家犬,不成想楚御锦竟将沾了血的肚兜洗干净,拿出来毁她清白,分明是条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见洛筝这般气鼓鼓的模样,楚御锦面上带笑坐在榻边。

“本王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甘愿顶着绿帽子认下你腹中孩子,这怎算得上是恩将仇报?”

这一句话,说得洛筝哑口无言。

单是带了这顶绿帽子,楚御锦称得上是报恩。

毕竟若非楚御锦来的及时,怕是抚远侯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这般报恩的方式,她不接受!

不等洛筝开口,楚御锦把玩着折扇玉穗,又悠悠然道。

“更何况,你这般身份,在金陵之中除了本王,再没人能护你周全。”

他语气淡然稀疏平常,但却让洛筝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洛筝心头高悬,故作镇定问道:“我不过是金陵中最寻常不过的女子,何必劳烦王爷亲自护着。”

嘴上说得轻巧,可洛筝心底止不住发慌。

看楚御锦那副模样,他似乎还知道些其他事……

果然,楚御锦唇角又勾起那抹玩味的笑。

“是吗?本王竟不知,苗疆圣女何时成了寻常女子,筝儿猜猜,若是你那些仇家知道你来了金陵,下场会是如何?”

楚御锦这一句话,顿时让洛筝如坠冰窟的冷,牙关都不自觉打颤。

“你……”

她几次想矢口否认,只是看楚御锦的模样,似是已经确定。

她来金陵身负重任,族人也为她打好掩护,绝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亲来金陵一事。

楚御锦是如何得知她身份的……

再回神时,洛筝已褪去茫然失措,满目清冷,似拒人千里之外。

“那王爷想要什么,说吧。”

洛筝顺势向后一倚,面对气压逼人的楚御锦,全然没有他人的恐惧,反倒轻松的很。

既然她的身份已被知晓,楚御锦前来找她提出此事,就必定有所交换,否则他大可以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以她这些年积攒下的仇家,风声一旦透出去,只怕不到半日,抚远侯府便要血光遍野了。

洛筝这堂而皇之的坦然,不由得让楚御锦哑口失笑。

这个女人,果真有趣得很。

“倒也不难,只要你帮本王解了身上的毒,我自会护你周全。”

洛筝不屑扯唇一笑,“说的轻松,你中的是西域奇毒,名为索魂散,帮你解这毒要消耗我不少内力。”

话锋一转,洛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要答应王爷也不是不行,但事成之后,我是去是留王爷莫要追问,你那王妃谁爱做谁做,与我无关。”

那晚她顺便为楚御锦诊了脉,大致清楚了他的病情。

好在中毒时日不长,还不至于要他性命。

而且她要做的事,或许有了楚御锦的助力,胜算会更大。

“成交。”

楚御锦爽快应下,又不自觉多望了洛筝几眼。

这女人还真是恨不得与他划得清清楚楚。

摄政王妃的位置,对她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芋不成?

楚御锦缓缓起身,“今日你且安心休养,明日我会带你入宫,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再送你一份大礼。”

说罢,楚御锦出门。

约一柱香后,洛筝听着院中一阵鬼哭狼嚎。

此刻她也恢复的差不多,便扶着起身去了院中。

几个小厮打扮的男人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侯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奉管家命令才绑了大小姐,可还没等卖进青楼就被她给逃了,不曾失了清白,侯爷就饶我这条狗命吧!”

抚远侯捂着他漏风的门牙,将方才所受的委屈一鞭一鞭全还到了这些小厮身上。

“混账东西,连你们的主子是谁都不晓得了吗?现在被人抓个正着,还有脸让我饶命?”

这些小厮当日随管家一同去接洛筝回府,途中假扮贼人将她卖去青楼。

只是不巧,其中一个被楚御锦识破身份,亲自扭送到了抚远侯面前。

若是往常,此事压压也便过去了,可楚御锦要个说法,此事便轻易过不去!

一旁的管家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李忠,本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恩将仇报!”

抚远侯气的不轻,可面对侍奉多年的老仆,终究没忍心下手。

管家见事已败露也便不再隐瞒,可洛月攥着帕子脸色惨白,身形悬悬欲坠,眼看着就要昏了过去。

李忠咬了咬牙,看着洛月终是下定决心。

“此事是老奴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老奴是亲眼见着二小姐长大的,知道她心悦四皇子,自然不舍得见大小姐回来抢了她的亲事,这才……”

李忠话毕,洛月长舒一口气,劫后余生般庆幸。

还好他将此事一人揽下,无论如何,应该再查不到她的身上了……

洛筝便倚着门框冷眼瞧着这一切。

看来,这应该便是楚御锦送她的那份大礼了。

最终,抚远侯看在李忠一心为了洛月的份上,没忍心重罚他,只是夺了他管家之权,罚他做苦役。

至于那几个扮做劫匪的小厮,抚远侯倒没客气,直接扭送去了衙门,刺字发配西北。

天色将晚,一家人到了厅中用晚膳。

许是之前楚御锦来的那一遭,抚远侯对洛筝的态度大有转变,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着她。

“筝儿,为父不了解你的口味,便让人准备了平日的吃食,你若喜欢什么,大可以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去做。”

洛筝倒是不挑剔,随意夹了一筷子,“无妨,吃什么不是吃?”

从前在苗疆,冬日缺少食材时,野虫干草她都吃的下去。

抚远侯抿抿嘴,再找不到话题。

洛筝刚出生便被贼人掳走,一晃便是十余年,也无甚父女亲情可言。

相较之下,洛月虽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自然更亲厚一些。

见抚远侯对洛筝态度这般柔和,洛月冷哼一声,满心的不悦。

“爹,今日姐姐好大的威风,可把月儿吓得不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