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徒
红豆:“雪媚娘啊!哎呀,我也不知道咋和你们说,但我就是知道那东西,那位公子或许没有骗人。”
翠环等人迟疑了,“真有那东西吗?不对,红豆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东西他们听都没听过,怎么红豆说的那样煞有其事,而且瞧她这样子好似真的吃过一般,但那公子有钱,尝过便罢了,她们这些做婢女的可没那么多钱花在吃上面。
红豆被她们质疑的目光盯着,跺了跺脚,急切道:“哎呀,我说的是真的!”她当即就将遇到温织桐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众人心中的疑惑消减了大半,只是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另一个问题又冒出了头,“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吗?”
红豆笃定地点头,“真的,可好吃了!”
翠环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拉着红豆的手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红豆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支开大家,找她单独说话。
见周围无人,翠环搓了搓手,“红豆,咱们平日关系好吧?”
红豆点了点头,“还好啊。”
翠环:“那好,你告诉我那名姑娘家住何方。”
她这句话说出口,红豆便想到了她想做什么,“可那公子也不一定天天往这跑啊,再说了,这事不得告知大少爷吗,咱们自作主张算什么呀。”
“要的要的,我不正打算告诉大少爷吗,你就卖我个人情呗,等我得了赏赐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红豆困惑道:“可你直接告诉大少爷人在夫人这里就行了呀,何必多此一举呢。”
翠环没好气道:“啧,我和你说不通,反正你告诉我就行了。”
最终红豆还是告诉了她,得到情报的翠环将手里的瓜子全部给了红豆,当即就朝着薛思远的院门方向疾行而去。
可当她到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窦云泽二人已然离开,桌上只剩两盏冷掉的茶水。
薛思远正准备前往书房,见翠环去而复返,不禁问了一句:“怎么了?”
翠环行了个礼,“回大少爷,奴婢方才想起一件事,特来禀报您。”
“哦,何事?”
翠环将糕点的事情告知了他,期间描述地非常巧妙,真假参半,也尽可能地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薛思远思索着她说的话,摸着下巴玩味一笑,“我还当他说的是玩笑话,没想到真有,这样,你明天叫那个厨子做一份同样的点心来,若是做好了,我重重有赏。”
翠环大喜,“是,少爷,奴婢一定将这差事办好!”
为了那份赏赐,翠环暂且将手里的功夫全都委托给了其余姐妹,独自一人出门去寻温织桐。
……
“好了伯伯,就放这吧,这桶过两日我再给您送回去。”
温织桐对面前推着车的伯伯道,她在他那里买了两桶牛乳,又加了几文钱,让他送到家中。
老伯抬起胳膊擦了把汗,笑道:“姑娘,你买那么多牛乳作甚呐,这天气虽说不炎热,但吃不完放久了也容易坏。”
温织桐笑着含糊过去,“牛乳的用处可多了,总归是能用完的,您不必担心。”
光是一个提炼黄油便要耗费许多牛乳,她还怕这些牛乳不够用呢。
老伯点了点头,将东西卸下后便推着车离开了,温织桐等他离开便准备将院门关上,却在合上门的最后一瞬看见一只手伸出,挡住了她的动作。
看见那双修长又指节分明的手,她当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愕地抬头看向那人。
只见那人轻挑眉梢,唇边挑起一抹张扬的笑,说话间,他高挑的马尾在身侧甩了甩,显得明媚开朗又少年意气风发,“是我啊。”
温织桐没好气道:“我不瞎,下次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手挡门,万一我一个没注意把你的手夹断了怎么办?”
郎千屿觉得她生起气来的样子也好看极了,一双杏眼露着不情愿的凶光,未褪去的婴儿肥微微鼓起,带着几分娇俏,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耸了耸肩,“没办法,你关门太快了,我只能随机应变了。”
温织桐白了他一眼,“那你可以用脚啊,你腿那么长。”
郎千屿摊手,“脚是用来走路的,再说,我的脚也是会痛的好吧。”
合着脚会痛,手就不会痛了?温织桐都不想和他说这些歪理,辩来辩去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撇了撇嘴,“你找我有什么事?”
郎千屿笑道:“就是碰巧遇到了,过来打个招呼。”
这话说完就见她要关门,他连忙收起了这幅散漫的态度,“开个玩笑,其实我找你确实有事,你知道楼阳街的聚香楼吗?那里有个女师傅的手艺极好,我还听说她想招一个徒弟,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温织桐想也不想便摇头,“聚香楼的名号我听过,它家的点心确实一绝,但这样的手艺必不可能轻易外传,想要成为她的徒弟一定很困难,我还是不去了。”
况且如今她已经有自己的事情做了,不再是从前那般漫无目的。
郎千屿看出了她的顾虑,劝道:“不会的,只要你去就一定可以成为她的徒弟。”
他说的如此笃定,温织桐撞进他的双眼里,“你为何比我还自信,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
郎千屿被说中了心思,撇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身后的马尾甩在胸口一扫一扫的,他打着马虎眼,“哪有,我是觉得你从小手艺就不错,一定能入选。”
温织桐依旧一口拒绝,“哦,不过我不去,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关门了,我哥不让我和外男走太近。”
郎千屿头立马就转了回来,眼中带着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什么叫外男?咱们两个从小玩到大的,你竟然说我是外男!温织桐,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外男!”
“……”,温织桐沉默着点了点头。
郎千屿好像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接着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沉痛地伸出一只手抵在温织桐门前的墙壁上,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无数沉闷的情绪渐渐袭来,他低着头,额前散落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眉眼,给他徒增了几分寂寥落寞的气息。
“咦,公子你在这杵着作甚呐,这是你家吗?”
翠环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他怪怪的,但心想或许他许是屋子的主人,又或是认识这屋子里面的人,想着问一下他。
郎千屿猛地反应过来,顺着力道一下站直了身子,方才的忧愁统统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抹了把头发,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随即转身得格外利落。
边走还边伸了个懒腰,好像刚才只是走累了扶个墙休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