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师
“安安，你不知道那个学堂需要考核，而且只有三位学生。”顾守峰不自信的说。
“没问题，我们去试试呗，左右就只有这一个学堂了。”顾长生劝道。
“好，我们去，走。”
顾守峰领着顾长生来到有间学堂，还有顾守崇和满仓。
学堂门口人山人海，还有不少马车，喧闹异常。
书院门口，一众孩童在家长的陪伴下，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等待着入学面试
“爹，这个学堂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不是说要考核的吗？”顾长生不解的问。
“因为一年一次，只有这一天，学堂夫子是个举人，不收学费，还管饭，被毁了容，只能一心一意教书，不能再科考了，所以即使难度大也要来试试。”顾守峰回答顾长生。
“那为什么一开始我们不来？”顾长生想有这好事干嘛不要啊，省省钱啊。
“爹是怕你考不过，而且他只来了一年，去云海学堂书林学堂书院更加保险一点。”顾守峰对顾长生说。
“爹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顾长生埋怨道
“开始了，开始了。”突然人群中一阵躁动，有人大声喊道。
只见学堂大门打开，一个老者站出来说：“准备考核的孩子进来，大人留在外面等消息。”
听着这话，大人赶紧将自家孩子推出来往老者那送，边送还边嘱咐着一定要认真回答，不能胡说
顾守峰和顾守崇也赶紧将顾长生和满仓送了进去。
进去之后，先是一道长长的回廊，进来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让顾长生头都大了，实在太吵了。
不过，老者并没有管这群孩子，经过回廊到了一间堂屋。
老者指着最前面的一个孩子说：“你先进去吧！夫子在里面等着。”
然后将下面的孩子带到偏厅去了，顾长生也跟着人流去了偏厅。
到了偏厅，老者说：“待会儿，我进来领你们一个一个进去，没叫到的不许乱走。”
说完，他就退出去了。
顾长生想这个夫子不会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吧，这选拔方式这么独特。但转念一想，现代的方式不还是从古代学的，可能这个夫子比较特别吧。
他观察了四周，穿粗布麻衣的孩子多数比较拘谨，无措，穿的好一点的就在那儿三五一个的聊天。
满仓也比较紧张，他怕自己选不中，就不能读书了。
顾长生不停的安慰他，“没事儿，你一定能过的。”
虽然不知道夫子的要求是什么，不过就凭自己给满仓的熏陶，他也一定行。
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被叫走，很快就到顾长生了。
顾长生被领到堂屋，刚看到夫子的容貌，俊美异常，穿着一身深蓝长衫，只是脸上一道伤疤从太阳穴一直到下颌骨，破坏了这份美感，顾长生被吓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
徐柯看到顾长生看到自己只一瞬就恢复镇定，好奇的问：“你看到我不害怕吗？”
顾长生回答：“一个人容貌是次要的，您是夫子，是将来辅导我的老师，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徐柯见他这么自信，不禁想考考他：“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答的让我满意，才能做我的学生。”
“你可知为何要来这书院读书？”顾长生微微一愣，脑海中飞速思索。
在现代，读书是为了考学、找好工作，可在这古代，该如何作答？略作停顿，他恭敬说道：“回夫子的话，顾长生想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徐柯立马被吓得站起来，“这四句是谁教你说的？”
“回夫子，我自己想的。”顾长生想，这还拿不下你，这可是著名的横渠四句，多么热血沸腾。
徐柯看顾长生眼里掩饰不住的欣赏，但他压下去了，又问：“那你可识得一些字？”
顾长生心中暗叫不好，自己虽识字，可古代文字的写法和读音都有差异。他硬着头皮说：“夫子，顾长生认得一些简单的字。”
徐柯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人”字，问：“这字怎么读，又作何解？”
顾长生盯着那字，确定是“人”，便答：“此字读‘rén’，乃是指世间男女老少，我们皆为人。”
徐柯又写了“日”“月”二字，顾长生都准确答出。
随后，夫子话锋一转：“我出个对子，你来对上。‘春风拂柳绿’。”
顾长生这下犯了难，他虽听过对子，却从未学过如何作对。
现在他可算知道为什么去年就着了三个人了，寻常未启蒙的孩子哪会啊。
思索良久，他突然想起现代诗句里描绘春天的景象，灵机一动道：“暖日照花，”这句子虽不算工整，可对于一个四岁孩童，已属难得。
“好了，你可愿成为我的学生，在我的学堂读书?”徐柯难掩激动的问。
“学生愿意。”顾长生也激动的回答。他终于能展现自己的能力了，再也不用怕解释不了了。
“老荀，你去把孩子都送出去吧，今年就招着一个。”
“是。”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让老荀出去让你的父母准备拜师礼，今天就拜师。”
顾长生暗道不好，“学生顾长生，老师，我还有一个哥哥，今天也参加了招生，现在在偏厅，可否将他也招进来？”
徐柯眼睛半眯，“哦，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找他？”
“他今年六岁，虽然大字不识，但却至纯至善，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我希望他能跟我一起上学。”顾长生坚定的回答徐柯。
“好，看在你的面上，我把他收了，但他如果以后有一月一科不及格，就立刻清退，你可接受？”
“好，我不会让他被退的。”
“好，我拭目以待。”
顾长生回到偏厅将满仓带到堂屋，满仓看到徐柯的容貌，也被吓一跳，但也没多害怕。
徐柯这倒是有意外了。
不一会儿，顾守峰和顾守崇带着新买的干肉条、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六种礼品递给徐柯，老荀拿着。
随后，徐柯带着顾长生和满仓在正堂中，先向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或画像行三跪九叩大礼，上香、献酒。
拜完，徐柯坐下，顾长生和满仓向他行三拜九叩之礼，向先生敬茶。
徐柯喝了一口对他们说：“拜在我门下，首先要品德端正，一旦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就不再是我的学生，其次得在十六岁前考中秀才，就这两个要求。”
“学生顾长生，学生顾长晖谨记。”
至此，拜师到此结束。
“你们三天后，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