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们以后都能跟您一起用膳吗?
重生后的汤清雅,不仅要报复太师府,更是恨裴景悦恨得牙痒痒。
她不甘心自己的丈夫爱裴景悦爱了一生,更不甘心在裴景悦死后,男主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然还怀念着一个已死之人。
所以重生后,她咬牙设计裴景悦在皇后举办的秋日宴上失身于还是质子的男主,并以裴景悦的笔迹伪造了和男主的通信。
信上裴景悦言之凿凿的说长平侯府会站在男主身后,皇上大怒。
书中的谢芷柔因为落水已经死了,长平候更是生死未知,所以朝上连个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长平侯府几乎一夜没落。
谢芷柔想到这就有些头疼。
别说躺平了,头上悬着一把刀睡觉都睡不安稳。
心里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安弟,长嫂要谢谢你。”谢芷柔一脸正色,“落水时多亏了你喊了人过来把我救上来,否则长嫂现在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听闻你喜武,我这正好有一把长缨枪,倒是适合你这个年纪。”
谢芷柔给了芍药一个眼神,后者轻点头,递给裴川安一个长方木盒:“三公子,这是夫人早早地就让奴婢备好给您的谢礼。”
“长缨枪?!”裴川安眼睛发亮的盯着那个盒子,恨不得立马就要拿出来看看。
“说来这长缨枪也是机缘巧合到了我这,送给安弟当谢礼正是好,毕竟听闻安弟擅长武艺。”
裴川安被这话说的激动不已,毕竟外面的人都说他空有一身蛮力,和擅长武艺那绝对不是一回事。
一旁的裴川惑倒是诧异的看了眼谢芷柔,不明白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明明之前他打听到谢家嫡女很是厌恶武将世家的。
谢芷柔要是知道他想什么,肯定会翘着手指嘚瑟,这就不懂了吧!
潜移默化的作用可不容小觑!
“夫人,已经摆好膳食了。”窦妈妈从外进来。
“那今日便一起用膳吧,正好我有些话要给你们说。”
裴川安和裴景悦倒是没有多想,跟着便往西花厅走去,落后一步的裴川惑盯着最前面那道瘦削的身影若有所思。
长宁院的人几乎都是跟着谢芷柔陪嫁来的,规矩自然是按照主子的来。
桌上摆着的膳食无一不精美,打眼看过去得有十几道菜品,地上铺着的棕色织锦的地衣,踩在上面只觉得柔软舒服。
在看角落里精心摆着的盆栽,但就那几盆牡丹,都不是寻常富贵人家能赏得起的东西。
单不说牡丹本身的价值,就算是有钱买来,也需要大量的银子才能伺候活这一盆花。
有钱!
这两字同时出现在跟着进来的三个小崽子的脑子中。
尤其是裴川惑,看向谢芷柔的眼神简直是像看财神爷,“嫂子,我们以后都能跟您一起用膳吗?”
“二哥,你疯了不成?”裴景悦瞪圆了眼睛,暗暗拉住人袖子小声磨牙。
刚刚来之前他二哥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和长嫂亲近,怎么现在自己反倒是上赶着来了。
裴川惑显然是想到什么,脸色尴尬了一瞬,但也就一瞬,立马拂开了妹妹的胳膊:“我瞧着妹妹也是想过来多陪陪大嫂的。”
裴景悦:“......”
我不是!
我没有!
你胡说!
她最怕的就是大嫂了,外面谁不知道这位大嫂的性子啊,最是刻板无趣,听说就连自己父亲都敢训斥呢。
谢芷柔看了眼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窦妈妈,二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以后一家人就在一起用膳吧!”
“是。”
芍药欲言又止,归夏在身后拉了拉她,冲她摇摇头。
侯府原本就人丁稀少,虽说这样于理不合,可夫人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换了性子,于理不合就不合吧,夫人高兴就好。
没看窦妈妈都没出言嘛!
几人一同坐在圆桌上,谢芷柔就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可还合你们的口味?”
“谢过长嫂,合的。”裴川惑大快朵颐,倒是此时觉得这人真实了些,不像是书中心底阒黑的人儿。
裴川安吃一口看一口,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长嫂更好看的人了。
裴景悦则是盯着桌上的几盘辣菜有些犹豫,眼珠子转了转:“长嫂,你这的饭菜怎么这么好吃啊,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
“尤其是这辣菜做的格外下饭些!”
“景悦,别乱说!”裴川惑呵斥了一句。
“我怎么了嘛,我又不干嘛只是问一句。”裴景悦不开心的赌起嘴。
谢芷柔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要是没记错的话,书中的男主好像特别喜欢吃辣.....
她不动声色道:“无碍,秘方倒是没有,只是我平日里喜辣而已,厨子是南地的人,对辣菜深有研究。”
“景悦也喜欢辣菜?”
“她才不喜欢呢,她吃不得一点辣,让她吃辣能吃哭呢!”裴川安大喇喇的说出来。
裴景悦瞪了他一眼。
“我现在喜欢吃了不成吗,你给我闭嘴。”她往谢芷柔旁边凑了凑,“长嫂,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厨子吗,我就让他给我做一顿辣菜就好。”
“哦?现在?”
“嗯嗯,我、我觉得长嫂你这的辣菜很好吃,我还没吃够。”
就连最小的裴川安都觉得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反倒是谢芷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行。”
“芍药,你去吩咐小厨房在做几道精美的辣菜,留着给悦姐当宵夜。”
“是。”
裴景悦立马高兴道:“谢谢长嫂。”
她在也不说长嫂不好相处了,长嫂可太好了。
吃完晚膳后,几人相继离去。
归夏给谢芷柔揉着肩,犹豫开口:“夫人,景悦小姐那边的夜宵小厨房里的李妈妈已经亲自送过去了,只不过......”
“不过她让人送出府了,还是那位敌国质子的府上?”谢芷柔说完了她未说完的话。
“夫人您知道?”
“整个东慕谁不知道,咱们这位大小姐喜欢质子温以澈。”
“那、那您为何还要答应景悦小姐让小厨房给她送菜?”
谢芷柔摸了摸肚子,“世上只有一件事情最难捉摸,你可知是什么?”
“奴婢不知。”
“是情,情难为,情难做,越是有人阻拦啊,那为情所困之人就越要去撞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