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正
邓言面色疑惑的望向已然没有了动静的远方:“刚才,刚才是有人跟那只魂兽打起来了吗?”老林也皱着眉头:“好像是。”邓言不禁感叹:“能如此快速的斩杀一只如此强大的魂兽,莫非是?封号斗罗!”老林摸着下巴:“能这么快速的斩杀一只,如此强大的魂兽?就算是封号斗罗,也应该是95级或者以上的吧?”邓言点了点头:“应该是吧!”老林又思索着喃喃道:“95级?莫非是95级的武正斗罗?或是96级的雷玄斗罗?或是剑斗罗?还是骨斗罗?何是毒、菊、鬼、雷霆?”邓言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们,总算是活下来了!”老林也笑了:“是啊,活下来了!活下来了!从今天起,真的不敢再进星斗大森林了!小安还等着我吧……”邓言笑着摇了摇头:“得了吧!你家小安不是出去历练了吗,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没等你!”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活着,真好!
一行人在星斗寻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陈景与长卿的身影,最终只得回到陈桥村,陈南见到一行人回来,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一行人这才得知失踪的二人,早已回来,而且他们还得到了一封信,一封推荐信……
一年过去,秋风吹过,吹动青年发梢,纯白的衣角在空中飘荡,发出猎猎的响声,身着儒衫的青年手提一把银白长枪,面色冷冽的看着前方,在他的面前是一只青色的巨龙,巨龙发出一声龙吟,猛地扑向儒衫青年,青年双眼寒光一闪,手中长枪一动,舞出一个枪花,刹时间二者相碰到一起,巨大的轰鸣声激荡。远方,一名绿衣老者,面色冷厉:“有些东西,不愧是武正,只可惜,你面对的是玄木蛟,而且还有老夫在此。”战斗持续许久,一人一兽,打得不可开交。而绿衣老者却惊恐的发现,袁白始终,都未召唤出他的第一武魂,那也是他的成名武魂。战斗还在继续,此时儒衫青年那一身白色的儒衫却已是破烂不堪,而那只蛟龙,浑身也是浴血,【木芒领域】!绿衣老者暗叫一声不好,快速向森林外逃去,此时白衣染血,发丝飘舞,一道魁梧的身影,缓缓走出,他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面若红枣,一双丹凤眼冷视前方,威武不凡:“贼子,看刀!”武圣气场全开,长刀被拖在地上,将地面拖出一道深深的沟渠【拖刀斩】……
天斗城门外,一身血色衣衫的青年,手提一把染血长枪,另一只手拖着一只巨大的蛟龙,在他的身旁,一名青衫壮汉,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怒视八方。城门口,一名麻衣老者有些惊讶:“生死劫,失效了吗?竟然如此,老夫便帮你一帮!”随即,他将一根唯有他看得见的纯黑的丝线挑断,将另一根白线系上……
武安公府邸,一名青年盘坐于船榻之上,他十分幸运,那只蛟龙暴出了一块魂骨,而且是一块外附魂骨,如今他的第二武魂,已有了三枚魂环,两枚黑色魂环,一枚红色魂环。如今他的身上一块魂骨也没有,完全可以试着全部吸收十万年魂骨。六个时辰过后,袁白睁开了双眼,如今他96级,玄木蛟爆出的魂骨为玄木蛟外附魂骨之玄木长刀,不仅如此,他还获得了,玄木蛟专属领域【木芒领域】,而且这个【木芒领域】与他的【武圣气场】相结合,形成了新的领域【武圣领域】……
曾曰:
扶摇之期,远水战场,一道身负六翼的身影,俯视下方,其双眸猩红,此时正望着一处战场,那里,两道身影正相对而立,二者身上皆是被佛光笼罩,左边老者,口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施主,此为何意?”另一边,一名青年一手竖于胸前,双目放着金芒,他道:“我佛慈悲,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老者摇了摇头:“佛本无相,人如何?妖又如何?神如何?蝼蚁又如何?在施主眼中之杀果,未必便是恶业,以杀止杀,为贫僧之道,何错之有?回头何岸?”青年念曰:“佛说:慈悲为怀,惘造杀孽!而你却想以杀止杀,可杀之一道,有一便有二,因果循环,世事相生,何谈穷也?且道是劝人向善,方为正道,过于激进,反会适得其反,朝闻法师,莫要一错,再错!”法号朝闻的老者笑着说道:“爱惜草木,因草木有灵;不伤蝼蚁,因蝼蚁有命。在施主眼中之杀戮,也只是劝善之法罢了,贫僧对慈善者行善事,以礼待之;对恶者,行恶事,杀伐处之,可谓是,因果有报,善恶不爽!天下恶人何其多矣,行小恶,施以小戒,口头罚之;有大恶者,施以雷霆手段,免多伤他人。贫僧于魂兽之森,众兽混居之所,立寺庙,广播佛法,教化众生。至于魂兽食肉之事。”老者笑了笑,“兽须生存,便须杀戮,贫僧也不可做出倒行逆施之事。且贫僧从不杀无辜之人,贫僧平生只杀做恶多端之徒,此为恶否?”青年长叹一声:“汝,非恶否?”朝闻大笑,双手合十:“恶,我亦然;善,我亦然。菩萨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参佛,因贫僧为佛家子;贫僧杀人,因不愤恶人之逍遥法外!我这一生,所见所闻,太过凄凉,我所放过之恶人,多如牛毛,可改正者少矣!我本狱中恶鬼,唯有以杀止杀,一道可用!”落尘摇头,眼神悲悯:“地藏王菩萨之道,非常人可用,正如: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可却不知:佛祖心中留,唯一人而已,后人若学之,如同入魔道!如今你早已入魔!”朝闻脸上笑着,佛光与魔光相织共舞,他的面庞变得狰狞可怖,他身上的袈裟也缓缓地被黑紫色代替,他咧嘴而笑:“魔又如何?若是贫僧入魔便可完成贫僧心中之所愿,那么入魔,又何尝不可呢?我入魔,只为天下善人!”